“我是……是怎么进来的?”
白沫红着脸问。
“当然是抱着进来的!”顾初夏睨了她一眼,“凌晨四点半,我正睡得熟呢,房门被敲响,开始我以为是你,起来开门一瞅,好家伙,昊天哥哥穿着一身作战服抱着你大步走了进来,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警匪片呢。”
一身作战服?
白沫心一沉,四点半他就要出发了么?
想起他说的半个月,头一次,白沫渴盼着时间能走得快一点。
刚离开就已想念,十五天,每分每秒都将会是煎熬。
自昨天从部队回来后,白沫就和雷逸辰约定了去民政局的时间,只是,当两个人都到了民政局,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结婚证竟然都不在两人手里。
“我还以为一直存在你那里。”雷逸辰看着白沫说道。
“没有。”白沫摇头,“自领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过,我还以为一直放在你那儿呢。”
“那会在哪里?”
雷逸辰疑惑皱眉,片刻后,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老爷子藏起来了!”
“什么?”
一听这话,白沫立即紧张起来,“那怎么办?你知道爷爷他藏在哪儿了吗?”
雷逸辰摇头,“我觉得应该就在他书房里,但是你知道的,只要他不在家,书房都是被锁住,任何人都没办法进去。”
“天!”
白沫哀嚎一声,有些抓狂。
原本以为稳妥妥可以办好的离婚,压根没想到,到了最后一步出现了问题。
没有结婚证如何能办离婚?
雷逸辰看着白沫有些失落的神情,犹豫了片刻,说道:“要不打电话给爷爷,让他回来一趟。”
“不行!”
白沫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我不想让爷爷伤心难过。”
爷爷是整个雷家最疼爱的她的人,原本以为两人私底下偷偷地把离婚证给领了,然后抽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他老人家。
这候章汜。只是,计划得很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却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沉思了片刻,她抬头看着雷逸辰,说道:“给我两天时间,让我想想,你等我电话。”
“好!”
自部队回来恢复正常上班后,白沫总觉得董莉莉好像对自己有敌意似的,以前见了面还‘白姐白姐’叫得很甜,现在看见她却像没看见似的,高抬着脖子一副高傲的劲儿,就好像她突然之间飞上枝头变成了金凤凰似的。
白沫的性子一向淡然宽和,只要不太过分,她都会选择视而不见;只是,渐渐地却有一些流言传了出来,比如此刻,卫生间里,隔壁隔间传来两位同事交谈的声音。
某同事甲:“哎,你知道吗,我听说董莉莉最近总是往行长办公室跑,跑得可勤了。”
同事乙:“哎呀,我早看出来了,她就坐在我隔壁,我感觉自从她们从部队锻炼回来之后,她就变了,一天至少跑三趟,每次上去都还要抱着镜子照半天,时不时还化个妆,那股子狐媚劲一看就不是干好事。”
同事甲:“而且,我还听说她到处说白沫的不是。”
同事乙:“两人肯定是勾上了,小的嫉妒正室的戏码,很正常!”
同事甲:“你说白沫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儿?”
同事乙:“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岂不是早就闹起来了!”
同事甲:“说的是,哼,最恨那些不要脸的小贱人,我老公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就拿剪刀把他的那玩意给剪了,反正被贱人用了我嫌脏,我用不了,别人也别想用!”
同事乙:“哈哈,这招不错!”
所有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部进了白沫的耳朵,待两人走了之后,她打开隔间的小门走了出来。
强牺 kanzongyi.cc 读牺。待走到盥洗台拧开水龙头洗着手的时候,她微微扯了扯唇角,带出一抹冷嘲热讽。
她之前还在纳闷,前段时间对于她提出离婚的要求,雷逸辰还表现出很激动的情绪,一直不愿和她离婚的。
然后,突然那一天,他就同意了!
原来是又有了新人!
竟然人家都有了新人,她再霸占着这正室的位置岂不是很不合适?这样一想,白沫觉得董莉莉不待见她也是情有可原。
关了水龙头,擦干了手上的水渍,白沫回到更衣室,从包里拿了离婚协议书就上了楼去,在行长室外挣碰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董莉莉。
董莉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神情还有几丝慌张,但随即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恨。
看到白沫想进行长室,她立马堵在面前,胳膊环在胸前,做足了行长三儿的姿态,“白姐,你有事?”
白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越过她,敲响了室门,下一秒,里面便传来雷逸辰的声音:“请进!”
白沫看着依旧没让开的董莉莉,说道:“麻烦让一下!”
“我就愿站在这儿!”
制大制枭。董莉莉高抬着头,以一种俯视白沫的姿势站在那里,自以为有多傲气凌然,却不知道,看进白沫眼里,此刻的她不过是只拔了毛的孔雀,不知羞耻地露着自己肮脏让人恶心的一面,自己却还沾沾自喜。
白沫冷笑一声,直接对着紧闭的行长室门开了口,“雷逸辰,你出来下。”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上来也不是为了公事,因心底多少带着些火气,所以直接开口叫了雷逸辰。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很快,行长室的门被打开,雷逸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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