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爷爷,白沫犹豫了。
如果离婚,爷爷肯定万分伤心失望,而白沫,不想让爷爷那样难受。
此刻,在她心里,老爷子和她亲奶奶在一个天平上,同等重要。
白沫犹豫了,迷茫了,左右为难。
就在她矛盾纠结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白沫听出是雷逸辰进来了。
连忙闭上眼睛装睡,感觉到雷逸辰走到床边看了她一眼,随即朝卫生间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白沫听到他在接电话,“喂……你怎么了……我已经睡下了……瑶瑶别哭……好好我马上过去你乖乖地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脚步声快而急,房门打开又关上,前后不过两分钟时间,脚步声渐行渐远,白沫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爷子在家住了十天又去了寺里静修,白沫也跟着在家里住了十天,这十天里,她依旧过着简单的三点一线,上班下班看奶奶回雷家。
十天里,龙月母女没再找过她的麻烦,但是,那一双双看着她的眼睛,里面的敌意更重了,白沫假装无视。
除了应酬,雷逸辰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只是,在老爷子睡下之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末,送走了老爷子,白沫一阵轻松,想到再也不用回去雷家面对龙月母女充满敌视的眼神,更不会半夜三更总被电话铃声吵醒然后听着男人一边哄着电话那头的女人一边匆匆离去的脚步声给恶心得半夜睡不着。
仿佛一切的煎熬都结束了!
开车去看了奶奶之后,白沫就回了顾初夏那里,用钥匙打开房门,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候 aim*e i43. com* 章汜。地板上,从客厅一路过去卧室的方向,地上凌乱的散落着男人女人的各种衣物,从上衣到裤子……
第一时间,白沫想到的是,顾初夏被狼给强了。
想到这里,冲进卫生间抓起拖把,白沫就直接冲进了顾初夏虚掩着房门的卧室,为了虚张声势,她还不忘大声叫道:“夏夏,我……”
一个‘我’字卡在了她喉咙眼里,白沫直接傻眼了。
什么情况?
床上,顾初夏正窝在男人怀里睡得正香,那情形,绝对和‘强’靠不上边。
难道是,顾初夏的男人?
可是,她什么时候有的男人,她怎么不知道?
床上的男人在白沫开门进屋的那一瞬间就醒了,却没有睁眼,天生警觉让他等待白沫接下来的动作,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以及焦急中透着虚张声势的叫声中,他放下心来。
闯进来的女人,和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是认识的!
白沫的大动静吵醒了睡得正香的顾初夏,她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嘟囔道:“小白,大清早的吵死了,唔,好困,我再睡会。”说完,她又一头扎进男人怀里,还顺手搂住了男人结实的脖子。
白沫石化似的站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顾初夏一系列动作,玄幻了。
就在她想要转身走出去,想等顾初夏醒了再仔细问个清楚之际,原本搂着男人脖子主动窝进男人怀里的顾初夏,像触了电似的,一个子从男人怀里弹了起来,随即,惊恐的尖叫声响起,“啊啊啊……你你你……”
在她高分贝的尖叫声中,闭眼养神的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当白沫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惊呆了。
他的眸子,竟然是蓝色的!
如果说,只是普通的蓝颜色,白沫不会这么惊诧,因为欧美的男人她见过不少,蓝色的眸子算不上特殊,但是,眼前男人的一双蓝眸却让她惊呆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蓝色?
她无法形容!
头脑中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它的美丽,那是一种特殊的蓝,让白沫想起了曾经在一张图片上看过的那种蓝——加勒比海海水的颜色,天空的天蓝色在它面前变成灰色,深蓝在它面前显得粗俗,这种蓝,蓝得透澈纯粹,就好像九重天之上华清池里低下的一滴仙露,敛聚了整个世间的光芒。
强牺 zuqiuxiaoshuo.com 读牺。白沫看得呆了傻了!
直到,顾初夏惊慌失措地跳过来搂着她的身子,惊恐地指着床上男人,大叫道:“小白,鬼鬼鬼……”
“哪里有鬼?”
白沫无语地瞅着吓得小脸都白了的顾初夏一眼,再次转过头看向已经起床的男人,这一看,不由得发出惊呼,“他,怎么回事?”
顾初夏也在同时抬头看去,在看到男人露着腰部的位置那一长道醒目还渗着鲜血的刀疤时,立马惊呆了。
相较于她俩的惊惧不安,男人显得十分镇定冷静,看了顾初夏一眼,开口,嗓音嘶哑却磁性到爆,“急救箱在哪儿?”
“急救箱?”顾初夏愣愣重复了一遍后,立即转身走出了卧室,片刻后,她手里拎着急救箱快速走了进来。
此刻的她完全镇静下来,看着一觉醒来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除了不解疑惑之外,还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制大制枭。一旁的白沫也处在云里雾里,看着顾初夏一副诡异的样子,更加疑惑了。
事情似乎好像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搭边啊。
看着男人只穿着一条短裤站在那里,白沫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转身,拎着拖把走出了卧室。
而顾初夏则拎着急救箱走到男人面前,看着依旧渗着血的伤口,完全没了刚刚的惊慌失措,反而一脸兴奋,“仇家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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