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诡异的停顿了片刻,弯唇。
“怎么会?”
这个停顿就很诡异好不好?
楼星散眯了眯眼睛。
显然不信。
但再多说两句,恐怕要被打。
这一位不讲理起来,可要比老爷子还要厉害。
楼星散轻轻的撇了撇唇,面上还甚是恭敬,笑意盈盈的问了一句,给自家小皇帝台阶下。
“今日议事颇晚,想来回宫不便。”
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
“不如今日就在荣安王府歇息,臣前几日又寻了几个厨子,请陛下一尝,而且御驾亲征此事关系重大,还有其他事情要细细商量,陛下以为如何。”
容兮满意的微微一颔首。
“可。”
楼星散正儿八经的领命,下去吩咐那些人去准备安排。
他身子依靠在门口,随意的跟手下的人交代这些事情,侧头,目光轻轻的落在坐在屋内喝茶的帝皇身上。
自小被人千娇百宠长大的小皇帝,一举一动尽是优雅尊贵。
端着的杯子是官窑里面烧制出来最好的万青瓷,能送到御前的茶水也是最顶级的茶水。
再想一想刚刚容兮那副样子,顺着台阶下来的矜贵模样。
楼星散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这可真是——怎么这么可爱的?强牺 pddxsw.com 读牺
容兮来的次数多了。
楼正立从原本的紧张的很,到现在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无措了。
安排着下人有序的做好一切准备,还特别娴熟的让人往王京几人那边送信炫耀一番。
陛下今天又在我们荣安王府休息呢!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荣誉?!
谁让老子有个争气的孙子,而你们没有呢!
楼老对御驾亲征放了几分心,正呵呵直乐。
差点被其他几个大臣杀上门来。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容兮这个身体,千金之躯,还想要往贫瘠的仁平边界跑,要跟大晋打仗。
这可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尤其容兮还不许谈谦来问诊。
这让他们如何放心?!
好几个臣子都急的嘴上起了燎泡。
而这消息也逐渐从长恒传到各处。
各地百姓几乎都是一脸懵逼。
不知道刚刚说书先生说出去的那一句,他们到底听得对不对。
陛下要御驾亲征?!
啊啊啊啊啊!!!
尤其是平永丰饶一带,简直疯了一样。
万民碑前常有鲜花,无数失去亲人无处祭拜的人们在这里寄托哀思,也铭记以往的病害。
容兮倒是没常摆着什么东西了,只是每日都会有人自发的来清洁容兮和楼星散的雕像。
这雕像除了日常官府安排的维护之外,一天得被擦上七八遍。
老百姓们倒是想要祭拜,供奉一些其他的东西。
只是食物容易坏,容兮还下了令,知道他们家中口粮紧缺,不许他们动用自家的口粮。这候 p*d d xsw. com* 章汜
其他的好东西他们也没有什么,曾经被当成奴隶的时代,家里所有的传家宝,攒下来的那点积蓄早就是被仁平人给抢光了。
偶尔又幸运留存下来的,倒是安安稳稳的放在容兮的雕像前面,那漂亮闪烁的金瓜子,即便是放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任何人会动分毫歪心思。
而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
容兮的雕像前面摆满了百姓们去求的平安符。
还有各种牌子。
官府的官员倒是来看了两次,本是想要贯彻容兮的命令,让老百姓不用花费这些钱财,费这个心。
但最后丰饶的官员看着那摆放有序的平安符,还有一些努力写了,但还有些歪歪斜斜的祝福平安的话语,一时之间沉默。
“大人?我们还需不需要……?”
“罢了。”
那人最后摆了摆手。
“随着百姓们去吧。”
他有些眼热。
什么叫做万民敬仰。
在他来到丰饶的时间里面,当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认知。
——
晚上又与楼星散讨论了一会儿大晋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而盛元又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外面天才才懵懵黑。
容兮身上披着一件薄衫,看着艾殊然几人又送上来的折子。
想着晚膳的时候,好几个老臣都来觐见,还想要劝她收回成命。
这可倒好,来楼星散这里躲个清静没躲成,还让人更容易给堵住了。
罢了。
容兮想着。
一个消息也是传了出去。
容兮终于准备接见最近这段时间在长恒声名大噪的神医谈谦了。
这消息传到谈谦医馆的时候。
谈谦正在与秦琅聊天。
现在朝廷与以往不同。
很多他们熟悉的仁人志士在上一次的科举都已经进入了朝廷,而且已经担任了要治。
给他们的信笺上毫无例外都是对容兮的溢美之词。
忙碌,但是有意义。
就连秦琅也不得不承认。
他在扶贫部门,才刚刚结束了一段时间的任务。
之后还会更加繁忙。
原本擅长弓箭的玉面书生,此刻被晒黑了好几个度。
他面圣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朝臣之中能人异士太多。
更不用说所有人都牟足了劲,就想要容兮看见自己的努力。
也不少勤能补拙的。
原本的天之骄子,在这其中倒是并不算过于出众了。
秦琅倒是还一直想着那日长恒山上的惊鸿一瞥。
谈谦将医馆的门关上,看着端着酒杯饮了一口的秦琅,没忍住抬脚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过来。
“陛下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谈谦微微皱了皱眉头。
虽然说在长恒安定下来的感觉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好。
但他还没忘记自己来长恒的目的。
想要用自己毕生之绝学,将陛下身上的弱症给医治好。
这段时间,他书房里面关于先天带弱症的书籍数不胜数。
他心中有这个自信。
但说实在的。
就算是他有这个自信,陛下不许他来问诊,那他也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眼看着容兮又打算要御驾亲征。
这可不是更急了嘛。
“你也知道陛下那个身体。”
秦琅舔了舔唇角酒渍,抬眼看过去,眉眼之间比他还忧愁。
“早朝也不常去,动不动就发热生病,我倒是能有机会觐见,但总是这事情,我也真是怕打扰到陛下。”制大 制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