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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有那么一瞬间,穆杰的脑海里面都是晕乎乎的。然而,他下意识觉得,好像这个“范景”说的也不错啊。
但很快!
穆杰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不错个鬼啊!
自己做不到,结果他也做不到,那怎么分出个胜负?!
他在跟自己玩儿文字游戏!
所以,穆杰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你能做到?等你做到了再说吧。”
邵阳露出苦恼的神色,“真是浪费时间啊。”
说话间,邵阳四下里望了望,忽然张弓搭箭,箭矢遥指半空,正巧一行大雁从这里飞过,邵阳忽然开口喝道:“左眼!右眼!嘴巴!小腹……”
他每说一句,都会张弓射出一箭!短短片刻之间,就已经接连六七箭射出!
而众人惊讶之下望去,但见一头头大雁不住从半空坠落了下来,邵阳竟是箭箭都未落空!
“好厉害的箭术……”
众人震惊,即便是翰园学宫中邵阳的“熟人”,一个个也是惊得合不拢嘴。这范景,几时练就了这么一手神箭之术?
要知道此时邵阳所射的是活物,这可要比百步穿杨所射的死物要困难多了!
很快,又有翰园学宫内机灵的弟子,已经连连跑去,将射落的这几只大雁捡了回来。
眼睛。
嘴巴。
小腹……众人骇然,但见这一头头大雁,中箭的位置果然如邵阳所言!
穆杰忍不住面色涨红,无言以对。
……
就有龙亭学宫的其他弟子见状,知道穆杰箭术不及这范景,虽然暗惊这位汴京城内出了名的废物公子,几时箭术变得这么厉害……但此时,自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所以,当即就有又一名弟子站了出来,“范景,你箭术确实了得。不过,君子六艺,也不只箭术!我与你来比试‘御’!”
御?
骑马?
邵阳其实还是挺有些纳闷儿的,这要怎么比较?难道去比较两人骑马之术么?
就见那弟子已经牵了一头高大的骏马出来,但见那匹马通体雪白,体型健硕,哪怕不懂相马之术,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定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宝马。
翰园学宫众人顿时都是脸色一变!
而龙亭学宫众人,却一个个忍不住面露喜色。
妙计!
固然,这范景有些出人意料,居然藏了这么一手箭术,确实让他们吃亏。但比试御术,那可不是个人的本领了!他们都知道,翰园学宫近年来并不景气,学宫内也没有藏着多少宝马,自然更无一头能与这匹相比。
任那范景再藏有更多手段,又能有什么办法应对?
翰园学宫众人自然也都想到了这点……就连掌宫林藉,都忍不住苦笑,这是他的无能。范景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赢了一场,哪怕这场输了,龙亭学宫也不能说就比自己强吧?
所以,林藉就想说话……
但邵阳却抢先道:“好!”这候 yu nxu ange.*or*g 章汜
一口答应下来!
御术?
骑马?
呵呵……邵阳浑然没有在意。林藉却是以愕,话到嘴边只好又吞咽了下去,心中暗付,罢了罢了,左右便是范景赢的一局,还由他输了,也没什么。
邵阳当即去选马,林藉敞开了学宫的所有骏马任由邵阳挑选——其实也真选不出个什么。
而旁边,龙亭学宫众人见到这般景象,一个个不由暗暗欣喜。
邵阳随便挑选了一匹——左右看起来其实也都差不多。
而龙亭学宫众人自然更加笑逐颜开,邵阳挑选的这一匹马虽然看着也还不错,但最多也就是在普通的马里面!怎能跟他们这边的这一匹千里宝马相比?虽然说是御术,有驾驭的技巧在里面,但所挑选的马匹,自然也是十分重要的!
龙亭学宫那弟子已经翻身上马,在赛道前站好,心头大喜,实在觉得自己断无输了的可能。
邵阳这才慢吞吞骑着这匹马过来。
老实说,他可真没怎么骑过马……但以他的灵觉修为,以及御兽术神通,掌控一匹马自然没什么问题——所以,这种比试其实蛮无聊的。
胜负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嘛!
比赛开始!
两马齐出!
龙亭学宫那弟子连连催着马匹,化如一道白光一般飞驰出去。
他自觉自己状态极佳,身体的起伏,与马匹形成了十分完美的契合,可以最大限度的将马匹的速度发挥出来!
这样的速度,哪怕自己平时都很少能够跑出来,更何况是邵阳所挑选的那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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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他一扭头,赫然却见邵阳驾驭着骏马,竟是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怖速度,蓦地从他身旁穿过,很快就将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起步的速度比他稍慢,但真的跑了起来,却风驰电掣,似乎比他还要更快!
怎么可能?!
龙亭学宫的这弟子一脸的惊愕。
怎么可能!
这是同样冒出在了龙亭学宫、翰园学宫众弟子心中的同样的念头……明明马匹的品性相差这许多,怎的反而是邵阳更快?
“怎样?服气么?”
抵达终点,邵阳从马匹上一跃而下,向龙亭学宫众人笑道。
姜熔掌宫面色难看。
他本来以为,这范景只是来凑数的,但谁曾想,居然连续两次令他们吃瘪?
姜熔掌宫的身后,自然还有其他弟子不服,想要站出来再跟邵阳取比试其他项目。
但姜熔掌宫却呵斥住了他们。
姜熔深深看邵阳一眼,忽然露出笑容,向着邵阳微微点头,然后才转向林藉道:“恭喜林藉掌宫,门下居然有这等弟子!而且,藏的如此之深,甚至不惜故意掩以丑名。”
其实林藉掌宫心中也是奇怪,不过这时候,他自然也只有维护住自家的弟子,所以,他冷哼一声,“姜熔掌宫莫非输不起么?输了便是输了,说这许多有什么意思?”
林藉掌宫说话也硬气起来!
姜熔掌宫却是微微一笑,根本也不介意,他起身,向着身后的众弟子吩咐一声,“我们走。”制大制枭
就要率众离开。
不过,临走之前,姜熔却向邵阳轻飘飘地说一句,“子镜是吧?良禽折木而栖,如今汴京的形势,相信你也有所察觉。怎么做才最有利,我想你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