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不管用。”
胖虎正要放下袖子。
“等等。”
南溪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再用尾指抠了一点里面的药膏来涂在他的手臂上。
“自己抹匀。”
胖虎一边用另一只手抹匀药膏,一边道:“南溪,你这什么药膏,好清凉。”
而且那股清凉,就像是从皮肤表层浸到了肌肉里一样,特别的舒服。
南溪把瓷瓶递给他:“这是我自制的药膏,对蚊虫叮咬的地方有奇效,这瓶便留给你吧。”
“那就多谢啦!”胖虎把瓷瓶放进怀里,再撩起袖子看,就见刚才好清晰可见的红包已经不见了踪影,手臂上除了汗毛一片光滑。
胖虎一脸欣喜:
“果然是有奇效!”
南溪闻言,是一脸骄傲: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研制出来的。”
“是是是,咱们家南溪最是厉害!”
景钰……他为什么会觉得此刻的胖虎很碍眼?!
待马车到了南府,南溪跳下马车后,转过身,刚想问车里的景钰要不要去府里坐坐,就听景钰一句:“走!”
马车便快速的离开了南府。
南溪……这家伙今天到底怎么了?
*
卫峰驾着马车穿过西城一条条巷弄,才来到东城的一条街道上,彼时,天色已经将黑,街道上已无行人,两边的商铺除了一家酒肆还亮着灯笼外,其他的都已经打烊。
马车越是往前,卫峰的深情就越紧绷,今日这条路,明显的不对劲。
就在卫峰准备加快车速,穿过这条街道的时候,几十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只一瞬,就把马车围在了中间。
卫峰立马抽出佩剑,严阵以待。
“尔等何人?竟敢拦镇南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的景钰,今日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又碰到这伙拦路的蒙面人,心情更是糟透了,就听他淡漠冷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杀!”
卫峰闻言,立马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全身带着冷芒的杀向了那些蒙面人。
就在卫峰的剑即将刺穿一蒙面人的喉咙之时,一道似公鸭嗓的声音从蒙面人的身后传来。
“住手!”
然卫峰却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向就近的一个蒙面人。
公鸭嗓的主人见卫峰如此,又气又急的道:
“小王爷,快让你的侍卫住手!”
好在景钰适时出声:“卫峰!”
“是。”卫峰的剑,在离那蒙面人的喉咙只差零点零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廖一海和那个蒙面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景钰掀开车帘,一脸惊讶的道:
“廖总管?你怎会在此?”
廖一海走到他身前,低声道:
“小王爷,陛下有请!”
景钰抬眼看向前方那家唯一亮着灯笼的酒肆。
“陛下在里面?”
廖一海颔首。
景钰下了马车,随廖一海进了那家酒肆。
酒肆里,四个侍卫分别立在门口两侧,嘉禾帝坐在中间位置的一张矮桌上,背对着大门饮酒。
廖一海留在了门口,景钰来到嘉禾帝的面前,躬身行礼:
“景钰参见陛下!”
“免礼。”嘉禾帝似乎已经有一些微醺,他抬手指着对面。
“来,坐下,坐下说话。”
“谢陛下。”景钰双手撩起袍角,于嘉禾帝的对面坐下。
嘉禾帝把一个酒杯放到他面前,“小子酒量如何?”
景钰答:
“与常人无异,只可小酌,不能深饮。”
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好。”嘉禾帝又把一酒壶放到他的面前。“今晚且陪朕畅饮一回如何?”
“自当从命。”
景钰双手拿起酒壶,把面前的酒杯倒满,而后又双手举起酒杯,道:
“臣敬陛下!”
嘉禾帝单手执杯与他相碰,似是随意的询问:
“小子从哪里回来?”
景钰眸光一闪,如实答:
“臣今日与友人一起去了紫荆山观看武林盟会,回城时见天色已晚,便把友人先送回了家。”
嘉禾帝笑道:“怪不得你小子从城门到东城走了近一个时辰。”
景钰连忙放下酒杯,起身跪在一旁:
“臣不知陛下在此,请陛下恕罪!”
嘉禾帝摆摆手:
“你那么紧张做甚?朕又没怪你。来,继续陪朕饮酒。”
“是!”景钰又重新坐下,为嘉禾帝斟酒。
酒过三巡后,景钰俊美的脸蛋儿上已然泛起了红晕,端起酒杯的手也有些不稳。
“陛下,臣……臣再敬您!!”
嘉禾帝也是一副醉态,仰首饮尽杯中酒后,似是醉言一般的问道:
“小子可知朕今日为何在此?”
这候 aim e*i43. com章汜。景钰微眯着朦胧的双眼,把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陛下在等臣。”
嘉禾帝摇头,提起酒壶再次把两人的酒杯倒满:
“碰到你是偶然,朕呐,是烦心事太多,便出来借酒消消愁。”
景钰拱手:“臣愿为陛下解忧!”
嘉禾帝摆着手:“你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只是这忧你解不了!”
景钰端起酒杯:“那臣便陪陛下一醉方休!”
“哈哈……好,来!”
之后,两人又是一番畅饮。
直到景钰醉倒在桌上。
“诶,小子?小子!”嘉禾帝伸手轻推了两下景钰的肩膀,仍是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便叹息道:
“这酒量,不及你父王啊!”
随后便让廖一海把卫峰放进来,带走他主子。
许久后,一个黑衣暗卫跪在嘉禾帝的面前。
“小王爷在马车里吐了一次,回到镇南王府时吐了一次,下人伺候他歇下后,又吐了一次。”
“看样子是醉得不轻。”嘉禾帝放下酒杯起身:“回宫!”
“是。”
*
金碧辉煌的黎国皇宫里,有一处任何人都不敢靠近的清幽之地,在这里,每日都有一队铠甲军轮班值守,若是有人靠近,便会当场斩杀!
也因此,这方圆十里之内都无人敢靠近。
而被圈禁在这里面的人,却是不吵也不闹,整日里不是翻土种菜,就是执针缝衣,就连当今皇帝偶尔来此看她,她也如哑巴一般,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嘉禾帝望着面前的宫门,皱起眉头,他怎会走到这里来了?
许是今日在宫外酒喝多了吧!
他抬头又望了一眼宫门——
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
制大制枭。抬手阻止了铠甲军行礼,他放轻脚步,跨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