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静之准时来到保安药铺报到。
南溪见他换了一身稍新的深灰色袍子,打趣道:
“想不到林大夫竟如此钟情灰色的衣衫。”
林静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灰色耐脏。”
南溪恍然,在这里平常人很少穿黑衣,因为他们觉得穿黑衣不吉利。
所以,林静之才一身行头都是灰色。
给林静之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相关事宜后,南溪便放手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给病人看诊了。
而她,则跑到药台那边去捣鼓药材,只有来看诊的病人多起来的时候,她才去帮林静之的忙。
如此几天观察下来,南溪对林静之是越来越满意,后面便放心的让他在药铺里挑起了大梁,她则跟随王屠夫去了城外的庄子上。
这段时间,王屠夫都在为草药的事情四处奔走,没办法,因为要大量种植草药就需得去寻草药种子,又或者是幼苗。
可这两样都极其的难寻,尤其是一些珍贵草药的种子,简直难如登天,便是自认为能力尚可的王屠夫,都愁白了几根毛发。
“姑娘,属下现下只寻到一些普通药草的种子,稍微珍贵一点的草药属下还未寻到。”
南溪弯着眉眼,从衣袖里拿出两个鼓鼓的荷包来。
“珍贵药草的种子王伯不用去寻,我这儿有。”
王屠夫惊讶的看着她手里的荷包。
“姑娘怎会有这么多的草药种子?”
南溪掂着荷包:
“以前在桃花村存了一些,还有一些是在药铺的仓库里找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王伯。只要给她一颗种子,她就可以繁殖出无数的种子。
况且,胖豆芽最近似乎又长了一些,能力也比之前强了不少。
如今,她已经可以随意操控绿植大面积的攻击亦或是防抑了。再也不会像八年前那样,救人不成反倒连累了景钰和胖虎。
王屠夫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栽种?”
南溪走出庄院门,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看着下方绿油油的农田。
“等他们把这季的粮食收了再说吧。”
“可属下寻到的那些草药幼苗须尽快栽种。”
南溪沉吟一瞬,转回头看向王屠夫:
“我看那些幼苗也不多,咱们可以先在庄院后山圈一块地出来栽种。”
王屠夫想了想,觉得可行,不过——
“后山的土质不比田地里的肥沃,怕是不好种活……”
南溪听了,眉眼弯弯的拍着胸脯。
“王伯放心,肯定能种活。”
由此,王屠夫也不再纠结:
“属下这就下山去找人把后山那片地整理出来。”
“嗯嗯,去吧。”
王屠夫的效率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找来了三个庄稼汉,两个农妇。
几人说话做事都很利索,听完南溪的要求后,扬起锄头就开干。
就这样,还不到一个上午,几人就在庄院后面圈了一块种植地出来,然后又用了一个时辰,他们把草药幼苗也全部栽种好。
南溪满意的付给他们每人一吊工钱,几人一阵感恩戴德的捧着钱离开。
趁着王屠夫出去送几人的功夫,南溪动用异能,让那些才刚栽种下去的幼苗在地里快速扎根,完了又借用胖豆芽的水灵珠给这块新地灌溉了足够的水份。
直到看到那些幼苗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她才满意的离开了后山。
回到庄院里,南溪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才发现已经到了晌午,怪不得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呢!
从这里回朝阳城还需一个多时辰,到时她肯定已经饿扁。
还是先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吃的东西没有吧。
如此想着,南溪果断转身,去了庄院的厨房。
来到厨房,发现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米粮油。
南溪泄气的走了出去。
送几位农户下山的王屠夫正好在这时回来,他手提着衣袍一角跨进来,南溪见了,好奇的走过去:
“王伯,你衣袍里兜的是什么?”
王屠夫从里面拿出一个绿皮酥梨递给她。
“属下回来的时候在半路看见一颗野酥梨树,上面结满了果子,想着姑娘兴许饿了,便去摘了一些。”
“谢谢王伯。”
南溪双眼亮晶晶的接过酥梨,在衣袖上随意擦了几下就送到嘴里嘎嘣一口。
嗯~皮薄肉多,汁多渣少,一口下去,又甜又脆,太好吃了!
又嘎嘣一口后,南溪对王屠夫道:
“王伯你也吃啊,这酥梨可好吃了。”
不吃甜的王屠夫听了她的话,缓缓拿起一个酥梨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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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主没骗他,这酥梨确实很好吃!
从此以后,不吃甜的王屠夫唯爱吃绿皮酥梨。
吃了两个酥梨垫肚子的南溪,又去到山下,把每块地里的土质都研究了一番后,才坐上马车回了朝阳城。
一路上,南溪都在脑海里规划,以后用哪一块地来栽种哪一种草药,栽种好以后,各种草药又该如何维护……这候 hx*jx*s*.c om 章汜
她想着想着,竟打起了盹来。
直到王屠夫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姑娘,前方树林边上有人在打斗。”
打瞌睡的南溪猛然清醒,她挑起车帘子看向前面的树林边。
就见几个白衣女子正在围攻一个紫衣男子。
南溪放下帘子,对王屠夫道:
“王伯,咱们小心绕过去。”
“好。”
那边,紫衣男子许是不想再与几人纠缠,一直都未亮出兵器的他,伸手在腰间一抹,一柄软剑便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剑指其中一位白衣女子,不耐的开口:
“尔等若再纠缠不休,就莫要怪我剑下无情。”
那被他用剑指着的女子,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顿时聚集了一汪清水,煞白的小脸上,贝齿紧咬,像是受尽了委屈,却又偏偏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旁边一位看起来比她稍微年长一点的女子见到她这副模样,立马怒斥紫衣男子:
“秦承烨,你毁我师妹清誉在先,竟还有脸说我们纠缠不休?今日,你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休想离开!”
秦承烨气得差点儿跳脚。制大制枭
“要小爷说多少次你们才听得懂?当时那溪水里有一条水蛇,小爷是在救她,救她,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