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满意点头,关心着另一个问题:
“王伯,买下那庄子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先前,景钰只说让他们去看庄子,并未说购买这庄子得准备多少银子。
王屠夫:
“那庄子附带周围近十亩农田,因此原来的庄子主人要价三千五百两。”
“这么贵?”南溪蹙起眉头,开始在心中默算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银钱。
就在这时,卫峰从外面进来,向南溪抱拳行礼之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字据,递给她。
“南大夫,这是小王爷让属下交给你的。”
南溪接过他手里的字据一看,惊讶抬头。
“景……小王爷把庄子买下了?”
而她手里的这个字据,是一张租凭字据,上面写着田庄之主(苍景钰),愿意把田庄佃租给她,底下还盖上了他的私章。
卫峰点头:
“小王爷说,把这庄子及其周围的农田全都佃租给南大夫,至于佃金……您看着给就是了。”
南溪……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有个土豪发小就是好啊!
她把字据仔细收好。
“还劳卫侍卫代我多谢小王爷,改日民女再亲自登门道谢!”
卫峰抱了抱拳,转身离开药铺。
随后,王屠夫也跟着离开,他还要去忙南溪吩咐他的其他事情。
待到南溪重新在诊桌后面落座,已经收拾好碗筷的青鸢,打趣道:
“姑娘,小王爷对他的救命恩人可真好。”
南溪笑睨了她一眼,没做多说。
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的钟离玦,闪着桃花眸,问道:
“南姑娘与小王爷以前认识?”
南溪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
“钟离公子怎么会这么问?”
钟离玦轻笑:
“小生第一次见南姑娘与小王爷相处,便感觉你们之间有一种别人无法融入进去的微妙氛围,就好像是认识许久的老友。”
南溪定定的看了他一瞬,随后便神秘兮兮的朝他招手。钟离玦好奇的附耳过去。
便听南溪小声的在他耳边道:
“你猜得没错,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钟离玦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承认,有些惊讶的扭头看她。
“很早是多早?”
据他所知,这镇南王府的小王爷一直流落在民间,近日才由王府的老管家接回王府……
所以,她说的很早,是指苍景钰流落在民间那时候吗?
南溪淡定的回视他:
“钟离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南溪微微倾身,靠近他耳边低声道:
“好奇心害死猫。”
钟离玦……
这时,正好有病人进来看诊抓药,几人便又各司其职,配合默契的忙碌起来。
三日义诊刚一结束,南溪就把招聘告示贴了出去。
青鸢在清理这几日,老百姓送来的东西。
“姑娘,咱们一共收了二十颗鸡蛋,三十六张饼,一筐各类的蔬菜。”
南溪把告示贴好,跨进药铺。
“把送东西的那些人都记录好了吗?”
青鸢点头,把一本册子交给她。
“奴婢把那些人的名字都写在这里面了。”
南溪一直都有在教青鸢识字写字,因此这一个多月下来,青鸢已经能识能写一些简单的字了。
南溪打开册子看了一眼,就又把册子交还给了青鸢。
“把它收好,待这些人下次再来药铺抓药,便用相等的银钱还回去。”
“是。”
钟离玦从文渊书阁回来就看到药铺门口贴着一张招坐诊大夫的告示。
他暼了一眼便抬脚跨进了药铺。
南溪正在捣鼓药材,见他回来,便随口问道:
“你的画稿交了?”
“嗯。”钟离玦走至诊桌前站定,并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
“文渊书阁今日结算了上月的稿酬,这是你的三成。”
南溪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桌面上那张五十两的银票,轻轻的弹了弹,然后弯着眉眼的朝钟离玦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钟离玦疑惑的盯着她伸出的手——强牺 zhuiyo.com 读牺
这什么意思?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迟迟不动,南溪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没有握手这个礼仪。
她讪讪的收回右手,把那五十两收好。
“钟离公子的画本如此受欢迎,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还清欠款,攒够盘缠回家。”
钟离玦……这是在暗示他该还钱了吗?
静默一瞬,他拿出自己的七成稿酬。
“这是一百六十七两,南姑娘数数。”
南溪眨巴眨巴眼:
“什么?”
钟离玦:“还债。”
南溪……她没让他现在就还债呀,不过,送到自己眼前的银票和碎银又哪有不收的道理。
她笑眯眯的抽走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
“你自己哪儿能不留点银钱在身上呢,就暂时先还一百两吧,剩下的等你以后领稿酬了再还。”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剩下的几十两,钟离玦嘴角微勾的把它们收回了衣袖里,声音低低的道:
“南姑娘以后定会是一位贤内助。”
南溪没听清,疑惑抬头:“你说什么?”
钟离玦捂嘴轻咳一声:
“我说,门口贴的那个招人告示,可有人来自荐?”这候 zhuiyo .co m 章汜
南溪埋首,继续捣鼓手里的药材。
“我才刚贴出去,哪有那么快?”
钟离玦颔首:“也是,那我去药台帮忙了。”
“嗯。”
义诊结束的后几日,来药铺看诊的人要比往常少上许多。
南溪把药材捣鼓得差不多了,见没病人,便领着青鸢出了药铺。
辰时末,东城的主街道上,一位着浅蓝色衣裙的姑娘领着一个青衣丫鬟正在四处闲逛,一辆马车从后方缓缓驶来。
行人见了纷纷让到两侧,南溪也拉着青鸢侧身让道。
在那辆马车经过她们身边时,一阵微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南溪的目光正好与坐在车内的美妇人对上。
那妇人看着只三十左右,却头戴东珠吉服冠,身穿石青底鎏金边朝褂,雍容华贵中带着一丝刻板。
待马车驶远,青鸢才小声的道:
“姑娘,那是镇南王府的马车。”
南溪一脸疑惑的回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
青鸢指了指远去的马车。
“姑娘看那车顶上插着的正蓝色三角旗,咱们上次坐的那辆镇南王府的马车上也有。”制大制枭
南溪眺目一看,发现还真是。
所以,那马车里的妇人是景钰的继母——镇南王妃?
主仆俩正准备继续逛,卫峰这时却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南大夫,小王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