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笑看他一眼:
“想要黄瓜就直说嘛,待会儿我再去后院摘几根给你们带回去。”
胖虎的眼睛顿时就笑眯成了一条缝。
“这又吃又拿,怪不好意思的。”
得了吧,你的表情早已把你出卖。
南溪弯眉暼着他:
“那就算了?”
胖虎虎目一瞠:
“什么算了?说出的话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能算!”
一直默默在旁边嘎嘣脆的景钰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要两根。”
胖虎一见,也忙道:
“我也要两根。”
顿了顿,他又犹豫着开口:
“你家黄瓜还够吗?要不我就要一根吧。”
景钰动作一顿,也把目光看过来。
南溪嘎嘣掉一口手里的黄瓜。
“放心吧,后院多着呢。”
听到后院还有,两人这才点点头,继续手里的嘎嘣脆。
看着他俩的神同步,南溪一双大眼睛里盈满笑意。
其实,她有想过拿草莓出来招待他俩,只是这两小孩太聪明,不好忽悠过去……
南溪侧目看向两人,而后很是遗憾的发出一声轻叹。
小砸们,不是姐姐不给你们吃好吃的哈,是你们自己被自己的聪明所累了呀!
胖虎两下就啃完一根黄瓜,刚抬起头,就看到南溪正瞅着他跟景钰犹自在那儿摇头晃脑。
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脑袋里有水吗?在那儿晃来晃去。”
“……”
居然说她脑袋进水!
南溪怒瞪他一眼:
“友尽!”
友谊的小船,翻了。
胖虎连忙嬉笑着赔罪。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南溪斜眉一挑,不依不饶:
“那你是几个意思?”
呃……
胖虎抓耳挠腮: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
强牺 bxwx.co 读牺。坐旁边吃瓜的景钰淡淡睥了胖虎一眼,对南溪道:
“他的意思是说你像水一样温柔可爱。”
胖虎眼睛噌的一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南溪轻哼一声,站起:
“我去后院摘黄瓜。”
胖虎站了起来:
“我帮你。”
南溪把他重按回凳子上:
“不用,你们就坐在这儿等着,我很快的。”
后院的黄瓜架子上已经没两根黄瓜了,他跟去岂不是会露馅!
看着南溪的身影在转角消失,胖虎扭头看着景钰。
“景钰,你觉没觉得,南溪家种的蔬菜,时令都很长?”
他记得很清楚,上次南溪拿出黄瓜的时候他们家的黄瓜才刚开始谢花结果。而现下,他家里的黄瓜都已经到了尾季,也已经开始老藤了,南溪家居然还有脆嫩新鲜的黄瓜!
还有上次去后院看到的一些其它的蔬菜。
“嗯。”
景钰敛着眸子啃着瓜。
他上次被她唤去后院看野鸡仔时,便注意到了。
她家后院,似乎特别的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胖虎双手撑着虎脑袋,一脸郁闷。
“我总感觉南溪有事瞒着咱们,她跟我都没以前亲近了。”
以前她都是甜甜的叫他胖虎哥哥,哪儿像现在,只管他叫胖虎!
景钰把黄瓜蒂投进旁边一个装渣碎的簸箕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素色手帕擦手。
“何必庸人自扰,她待会儿出来你问问她不就得了?”
胖虎撇了撇嘴:
“我才不上你的当。”
若她真有事瞒着他们,那也必然是有要瞒着的理由,他假装没有看穿便好。
“上什么当?”
南溪抱着几根黄瓜,两颗花菜从后院走出来。
两人连忙站起身去接住她怀里的东西。
胖虎看着南溪分在他怀里的东西,问:
“这花菜也是给我们带回去的?”
南溪点头,笑眯眯的:
“嗯,这花菜一有太阳就开得极快,我和阿娘都吃不过来,你们一人带一颗回去帮忙解决吧。”
胖虎撩起一角衣摆,把黄瓜跟花菜都兜在怀里。
“我最喜欢吃花菜了,可惜我阿爹年前跟牙婶要来栽的花菜苗只活了一颗。”
景钰把菜都放进了背篓里,他从背篓里挑挑拣拣了几株草药出来,递给南溪。
“回报,拿着。”
南溪愣愣的接过:
“这几株草药可都很珍贵的,你确定要拿它们来作为几颗蔬菜的回报?”
景钰背起背篓,看着她:
“你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以后可以多种一些我喜欢吃的蔬菜。”
他向来不做赔本买卖!
南溪抽了抽嘴角:
“……你喜欢吃什么蔬菜?”
景钰略作沉吟:
“黄瓜,菜花,土豆,茄子……除了南瓜,我其实什么蔬菜都吃的。”
“……”那我是不是什么蔬菜都得为您种上一点?
南溪悄悄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已经走到院门口的胖虎,又不甘示弱的走回来来:
“还有我,除了胡萝卜,我也什么蔬菜都吃的。”
南溪朝两人挥挥手:
“快走快走,好走不送!”
胖虎笑嘻嘻的跟她道别。
景钰翘着嘴角,先跨出院门。
“景钰?你们回来了?村长呢?你可知道村长在哪里?”
行色匆匆的徐火在路经南溪家院门口时,正好看到景钰从里面出来,于是他赶忙上前一步问道。
胖虎跟南溪听到动静也从院子里出来。
南溪见他神色焦急,忙出声询问:
“徐大哥,怎么了?”
徐火沉声道:
“杏儿的阿娘在院子里晕倒了,现下杏儿正在守着她,便托我出来寻村长与她的阿爹。”
这候 .c*om 章汜。南溪双眉一蹙:
“阿秀婶晕倒了?”
景钰抿了抿唇:
“他们都在南边蓄水坑那里。”
胖虎跳出来,把兜着的蔬菜全交给了南溪,对徐火道:
“徐大哥,我带你去。”
“多谢!”
徐火抱拳谢过后,便跟着胖虎去了南边。
南溪回到院里把门锁好,便跟着景钰一起去了杏儿家。
来到杏儿家门口,只见院门大开,南溪没有犹豫的直接跨进院子,只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地上有一小滩已经凝固的血迹。
她与后进来的景钰对视一眼,然后就听到屋里传来低低切切的抽泣声。
南溪连忙转身进入里屋。
制大制枭。“杏儿姐姐?”
堂屋左间,杏儿正跪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床上妇人的手。
“阿娘你醒来啊,你别吓杏儿好不好?你醒来!”
床上的妇人,戴着一对黑色眼罩,眼罩之下是一张极其苍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