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把饼掰碎了一口一口喂景诺,然后再给他灌一口水。景诺已经因为伤口感染和风寒烧起来了。按照阿莱的经验,如果今天再得不到医治,就真的救不回来了......可是樵夫去买药还没有回来,该不是不回来了吧?
景诺这条金贵的命,真是烫手,他要是死了,北列要出大事啊。
看着伤者在面前逝去,对阿莱来说也是煎熬,她慢慢地抽泣起来。
“阿莱......没事的,本王死前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替我哭一哭,死也挺值......”
听了他这话,阿莱大哭道:“你怎么跟你哥一个德行啊!”
景诺:“啊?三哥他才没我这么好福气,嘿嘿。”
阿莱:“别说话了,你多休息吧!”
景诺:“可是我憋不住啊,我就喜欢说话。”
阿莱:“......”
一直到下午,樵夫才给他们带来药和食物,景诺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阿莱两天一夜没合眼,一直到这天夜幕降临才缓缓睡去。
景诺虽然一直都不怎么靠谱,却也头一次被一个姑娘拼尽全力的护着,望着熟睡的阿莱轻喃:“多亏有你在啊,阿莱姑娘。”
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猎户的小屋旁边燃起了一队火把,景诺警觉地坐直了身体,他看了看身边的阿莱,心想:“来个调虎离山?”
他拿堆着的稻草和烧火用的树杈把阿莱挡住,又把佩剑留在她身边,自己按着受伤的肩膀往外溜出老远,果然被追上了。
面对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景诺决定展现出他的皇族气场以震慑对方。
“大胆刁民,见到本王还不下跪!”
对面的人一动不动,接着他看清了一张比黑夜还黑的脸。
“阿诺!”
景诺的腿立刻软了:“......欸,三哥怎么来了......”
这候 . co m 章汜。李承平立刻冲出来问景诺,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些乞求:“阿莱呢?”
“平公子,你来了啊。”
阿莱揉着睡眼说这话,听上去就像约在外面吃饭,阿莱等着她入席一样。
她知道承平一定会来。
承平波澜不惊似的:“嗯,遇到点麻烦。”
阿莱站起来,环顾四周:“端王爷呢?”
“他没事,先送回去治伤了。”承平问道:“为什么偷偷跑到这种地方?”
阿莱拿出怀里的玉道:“阿莱给你求了块玉,想让大师开光。”
承平接过来,抱住她道:“不必惊动菩萨,人间自有你的温柔。”
阿莱这两天独自面对生死,还带着一个将死之人,见到承平,所有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
阿莱呜咽道:“承平......我是个孤女。”
“我也是一样的。但是我们有了彼此,我们都不是孤女了。”
李承平无数次朝她伸出手,要她好好的和自己一起活下去。有时候,她是承平的全部,有的时候,承平又成了她的全部。
阿莱道:“又一次被你护着。”
“不是我在护着你。我们是家人,我出现是因为你需要我,所以我到这里来了。”
景韬看着两个姑娘拼尽全力的相拥,大概明白李承平说的相依为命,是什么意思。
对阿莱而言只是一场虚惊,就是顺便照顾了一个病号,被按在府里休息了几天。
可是府里的贵顺和王叔却没交好运,平白无故地遭了毒手,玄德山庄和端王府、英王府的梁子是结的死死的。
景韬自然不会放过重伤他弟弟的人,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收拾玄德山庄,承平则对这两兄弟的买卖更加好奇。
安叔说,实际上景诺很久以前就管辖着北列的暗影长宜卫,和起鸳楼多有接触,负责督察江湖上的动静。
承平问道:“这么说来,起鸳楼的背后,是端王?”
安叔道:“也不能这样说,但是北列的部司,比如专门查案的鉴镜司,负责督察武林的长宜卫与起鸳楼肯定有交易。”
她心想着,北列的江湖势力和朝廷竟然不似南桓一样势不两立,而是由亲王直接干预......
这两股不可掌控的势力结合在一起,不应该会非常可怕么?景熙到底在想什么?
北列的水果然足够深,而且这最深的两个水坑居然就在身边,一个是景韬,一个是景诺。
焦躁不安的心情又顺着背脊慢慢爬上来。
安叔劝道:“殿下,您别多虑。咱们都不掺和,就只管把南北的通商搞定。”
害,她操哪门子皇帝心呢。
“阿莱,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你不至于对本王如此薄情吧!”
过了七八天,景诺一只胳膊还不能使唤,就赶着去天赐阁找阿莱道谢。
阿莱躲他也躲不过:“端王爷,阿莱一介草民,能为王爷分忧是阿莱的福分!实在不必有此重谢,倒是阿莱应该上门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阿莱,东西送到英王府你不收,本王才只好拿到这里来。”
铺子已经关门把客人清出去了,但是伙计还在店里凑热闹。前不久才摆脱了朱家的小公子,又摆脱了柳家的三少爷,这回居然是端王殿下,嘿,这真是太好看了。
制大 制枭。实在搞得阿莱十分窘迫,面纱下的脸不知是红还是白。
“如果你看不上的话,总能赏脸让本王请你吃个便饭吧!”
他左一句过命的交情,右一句送礼,再来一句请吃饭,阿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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