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在李家坐了一会儿,又闲聊猜测几句春杏的近况,武睿前一个月还到宜阳来看过铺子,曾去春兰那里坐了坐,说起春杏状态很好,不用替她担心等等。
李薇脸上笑着,问了吴旭的近况,自打她成亲之后,姐姐们见得少了,这次何氏两个陪着姥娘去京中,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牵系她们的纽带,让她不及适应,心头空落落的。
春兰临时去与贺永年道,“你三姐说你最近可能要用银子,我这里过了年后又集了些。现在你二姐夫鱼塘里的鱼又开始卖了,酒楼的生意也还好。要用的时候只管来拿,多的没有,几百两还是能与你凑的。”
贺永年含笑点头,“谢二姐!”
春兰一叹,站起身子,道,“我回了,年哥儿送送我吧。”
李薇撇了撇了嘴儿,“二姐,你什么话要避我的?还避得我这么般明显!”说着也站了身子,一把揪着虎子和吴耀,“走,我们去秋千架那里,这里让给他们!”
春兰在她身后拍了一巴掌,目送三人出门儿,才转向贺永年道,“这些天我没事的时候也想想那府的事儿。总觉你这事儿不太好办,她再怎么坏,也是嫡母,贺府倒了,你能不管?这几天儿,城里一传闲话闲语,我倒想了一个法子来。以我说,索性把当年你娘的事儿也传一传,再使个人去衙门喊冤。早先大姐夫是知县,去告官,不但你落人口实,咱们家也一样落人口实。现在不一样了,趁着她那名声传得正盛,再添一把火,即使是伤不着她们的根基,总是让她们脸面上不好过。而且,日后你便是略对她们差些,也不至于让人都说道你的不是!”
强牺 zhuishukan.com 读牺。贺永年眼睛温温的,点头,“让二姐费心了。还是二姐想得周全。告官虽伤不着她根本,让府里头乱些,也遂了梨花的意,我在安吉也好办些。不过,我有急事要去德州一趟,这事儿……”
春兰摆手,“你先去忙你的。你娘当年事儿,我使人替你传开了,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你去德州要多久才回?”
贺永年目光闪动,顿了片刻,“说不了呢。也要看情形!”
春兰点头,站起身子道,“出门在外,顾着自己个的身子。我看着你象是又瘦了!若没时间,便不用两边跑,梨花有我和春柳照看着,不会有事儿!”
这候 a imei43.com 章汜。贺永年唇角含笑,一面送春兰出去一面道,“还是跟小时候一般,总是受姐姐们的照顾。”
春兰回头一笑,“这话也对,也不对。小时候大家是没少替你操心,现下反过来受你的帮衬也不少。这边儿的事儿你不用管了。再说,梨花也不算受了委屈!嫁了人总是与做闺女不同的。还有,你舅舅家那儿趁空可记得去一趟,梨花前些日子去过了,我和春柳没亲自去,也使人送了东西过去。”
贺永年落后一个身位跟在春兰身后,边听边点头。李薇在那边瞧见,逗吴耀,“你瞧,你五姨夫多听你娘的话。你知道为啥?!”
吴耀摇摇头,满眼好奇,“小姨,为啥?”
虎子在一旁笑呵呵的插话,“这个我知道。你娘小时候打过他呗,还是拿树条抽的呢,皮都抽破了!”又说,“你要再敢淘,把你娘惹急了,也拿树条子抽你!用这么粗的!”说着比了比自己的手腕。
吴耀抖了一下,撒腿往春兰那里跑。
送走春兰和吴耀,李薇关了院门儿,回头笑道,“二姐说了什么,你跟听圣旨的一般?”
贺永年便将春兰的话大致与她说了一遍儿,李薇一拍手,“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没来得及与你说呢,被二姐抢了先儿!不过……我觉得呢,告官你出面是不的行,万一被人发觉了,反告你个不孝。私下攒到人也不行,万一找的人是没经过什么事儿,一上县衙门大堂自己倒先乱了阵脚,被人看出端倪,再扯出你来,罪名更是大。”
贺永年拍拍她,“放心,自然找得力的人!”
李薇不依,在这方面,这个不能冒险,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反正我不放心。”
“咳咳咳!”虎子眼角瞥见,大力咳嗽起来,以手捂了眼,嘲笑道,“五姐,你越活越小了……那个你们回后院儿去!”
说得厨房那边儿几个丫头远远笑了起来。李薇连忙放了手,向虎子跑去,嘴里叫着,“你敢笑话我,知不知道长姐如母的话?看没看见你五姐夫是怎么对二姐的?”
虎子笑咯咯的前面儿跑着。姐弟二人在院子里追逐玩闹。贺永年嘴角含笑看了会儿,又转向西边天空,五月骄阳西斜,隐到树梢之后,高大的树木投下长长的树荫,将房舍笼罩,耳边是毫不压抑作做的欢快笑声。
李薇与虎子笑闹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看他远远负手立在抄手游廊下,遥望远方的模样,长衫玉立,青衣如画,甚是养眼,向虎子笑道,“五姐夫是不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虎子抖了一下,咕哝,“五姐脸皮好厚!”
李薇咯咯的笑起来,兜着虎子的脑袋道,“再往前儿让爹娘送你换个私塾吧?”
虎子偏头,奇怪的问,“我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制大 制枭。李薇笑道,“早先不是说过,等你读满一年,得了优字,便与你换到那个大点的么?还要马车和伴读,五姐都给置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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