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被我们俩旁若无人的对话弄得有些烦:“这么说你们俩同意了?”
“嗯。同意了!”我们点了点头。
“我想和月野结婚,可是我绝对不会和一个被控制思想、非我不爱的木偶结婚。”我从未这样专注过,注意力高度集中,神经紧绷,甚至连舞台上鲜血滴落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只要一样东西。”月饼耍了个刀花,“那就是你的命!”
“为什么?”杰克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活得有尊严!”我和月饼异口同声说完,一左一右扑向杰克!
当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虚伪、贫穷、罪恶的时候,至少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们有信仰地活着!
那就是,作为一个人,骄傲的尊严!
我不知道,这一战,胜负如何?
强牺 xindingdianxsw.com 读牺。但是我知道,现在,任何方式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只能去做一件事——
那就,战吧!
十六
杰克双手一挥,挡在我们身前的,却是月野和黑羽,我们生生顿住!
“这可能是最精彩的战斗,值得好好欣赏。”杰克退到座椅跷着二郎腿舒服地坐着,“我真想看看你们的尊严是如何面对朋友的。”
紧握的拳头不停哆嗦着,月野清衣就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没有眼白的眼睛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偏偏又看着我。
我!下!不!了!手!
“杀了我。”
月野的声音。
可是她并没有说话。
“南君,我知道你在面前,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这是我残存的意识,在没有被完全被催眠控制前,请杀了我。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的弱点在哪里吗?请不要犹豫,没有时间了!最后的意识马上就会消失。”
月野的声音再次响起,除了我,似乎没有人听到。月野的身体几次向我冲过来,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控制着,硬是停住了。她残存的意识在和杰克灌输的催眠意识对抗。
而黑羽也在做着类似的动作,甚至还要更强烈些,他全力挣脱着拧身,虽然动作极为缓慢,但是全身因用力过度不停地摆动着。
“日本阴阳师的意志果然坚定。”杰克吹了个口哨,声音极富磁性地念出了一连串完全听不懂的话。
月野和黑羽的瞳孔黑汪汪得如同墨水,终于停止了反抗,向我们扑来。
我一躲,月野的指甲在我脸上划了一条血痕,慌乱间我看到她的眼眶中流出两条血色泪痕。
血泪!
她的灵魂在哭。
就这么一怔神的工夫,月野掐住我的脖子,死死地勒着。我完全可以一记膝撞顶开她,但是我却真的无法下手。而且,月野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南瓜!还记得那个吗?”月饼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羽的膝盖顶住他的胸骨,他正奋力撑住黑羽的双手,只是一味抵抗而不反击。
“哪个?”我被月野掐得喉骨都要裂了,好不容易迸出这两个字。
“就是那个!你丫忘记了,在泰国学的,最擅长的!”月饼腾出一只手,黑羽趁机摁住他的下巴往上推。
我的大脑因为缺氧意识开始模糊,眼中幻化出好几个月野,再看杰克,距离我们四五米远,微微笑着:“同情心,是阻碍人类进步的最大障碍啊。所以,你们也没有资格当我的朋友。”
不伤害月野和黑羽,要制住杰克!要制住杰克,就势必要伤害月野和黑羽!这是一个死循环!
我明白了月饼让我做什么!
可是,我根本没有把握。
“别磨叽了,靠你了!”月饼含糊地说着,黑羽眼看要把他的脖子推断。
月饼从地上摸索着,拾起一样东西,奋力向我扔过来。那一刻,一切又变得缓慢,灰尘在灯光里飘浮,月野的头发的晃动,都缓慢得如同停顿了。
一柄瑞士军刀,划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飞到我的膝前,我努力看清了军刀的走向,对着刀柄一脚踢出。
“噗!”军刀在空气中划着锐利的尖叫,笔直地飞向杰克,没入他的左眼!
鲜血爆出,只留下刀把兀自颤动着。
这候 章汜。脖子上的压力忽然消失了,月野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漆黑的眼睛急速收缩,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迷茫,怔怔地看着我,身子晃了几晃,倒在我怀里。
十七
“月饼,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能把军刀踢准,干掉杰克。”我靠着墙,抽了口烟,吐出一个滚圆的烟圈。
“我不是相信你,只是当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月饼摸着下巴,“黑羽这小子劲儿真大,差点把我下巴推断了。”
“看来在泰国闲得无聊加入藤球社团居然是件好事。”我又吸了口烟,被月野差点掐碎的喉咙火辣辣地疼。
黑羽和月野躺在宾馆的两张床上,我和月饼肩并肩靠着坐在地上抽烟。
杰克死了,死得很简单,被军刀贯穿左眼,直入大脑。
我们仔细检查了半天,确定他是真的死亡,又把放映室里被杰克催眠的放映师从安全通道送出,才将几具尸体都堆在舞台上,放了一把火。
制大 制枭。趁着天黑,我们背着黑羽、月野上车时,也没什么人发现。
这已经是第三天,两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我不知道杰克的催眠能力到底有多么霸道,可是长时间的昏迷,却让我越来越紧张。昏迷时间越久,大脑皮层活动就会越缓慢,意识、智商、辨识能力都会受到极大的损害,甚至变成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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