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一下子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看着眼前的巫先生光着膀子,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腹诽:色胆包天。
然后她这才想起来刚才这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此时是又气又恼。
“你可不要喊了,现在人都走了。”巫先生取开了捂着池文茵嘴巴的手。
楼里面彻底安静了下来,好半天以后池文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是一副云淡风轻,衣冠楚楚的样子。
巫先生在走到了窗前,朝着外面看了看,说道:“走吧。”
安静的小镇似乎被鞭炮炸了一般,一会这一片人声嘈杂,一会那一块火光冲天。
“去哪里?”池文茵被人这般羞辱,心里全是怒气。
“难道你想着今晚住在这里?他们又不是傻子,一会去了别的地方搜不到你,还会回来的。我们现在就要离开。”巫先生说着,回到了床边,一把将池文茵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朝着门口拖着。
池文茵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站在原地说道:“你不要太过分。”
“不走?那我就带着你的朋友先走了,到时候直接将他扔到荒郊野外。”巫先生也不理池文茵的坚持,已经开了门,朝着楼下走去。
池文茵拿了披帛披在身上,就跟着出了房间。
两个人上了马车,马车一路朝着镇子外面驶去。
池文茵靠在马车上,看着一动不动的颜瑾瑜,说道:“我可是为了你啊。”
忽然,池文茵看到薄纱下自己胳膊上全都是红点,她紧张地使劲蹭着,蹭的皮肤更加红了。
池文茵心里一阵紧张,却听到旁边巫先生笑了。
“你……是你搞的鬼?”池文茵气急,握紧了拳头就朝着巫先生打去。
“你敢打我?”
池文茵抱着头在马车里哇哇乱叫。她心里想着:太苦了,被这人要挟,被害的身上都是红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怎么这么阴柔温柔的男人身手这么好的?
吕一发现被骗,一路追上去,到了界碑处,他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天刚刚破晓,从绝壁上而下的瀑布挂在眼前,潭渊处五彩霞光若隐若现,似藏着珍宝一般。
“你挑选身手最好的一队人乔装了去找人,其余的人跟我回去。”吕一对着旁边一个男人说道。
马在原地挪动着蹄子,吕一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调转了马头,朝着来路回去了。
马车突然不走了,就听到外面的车夫说道:“这马车是断不能前行的。”
池文茵拉开了车帘,这才看到自己眼前是一处绝壁,山下烟波浩渺,层云滚动,起伏的山脉连绵不绝,近处山上怪石嶙峋,远处偶或有山峰直冲云霄,好一幅波澜壮阔的千里江山图。
巫先生把颜瑾瑜从马车上扛了下来,又把车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拿了下来,最后给了车夫银子,笑着让车夫离开了。
池文茵看着巫先生此时谦卑有佳,心情甚好的样子,心里嘀咕着:虚伪。
巫先生悠闲的打开了箱子,然后拿出了酒和菜就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池文茵站在峭壁边上看了半天,也不见在那里盘膝而坐的巫先生有什么动作,问道:“我们这是来干什么?看风景吗?”
巫先生此时看着心情甚好,眉眼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对着池文茵举起了酒杯,说道:“今日我高兴啊。”
池文茵害怕他彻底喝醉了,走到了他身边,蹲在他的眼前说道:“颜瑾瑜的伤怎么办?还有你什么时候给他解毒?”
巫先生看着池文茵急切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你就是顾着别人,不顾着自己,你这个傻孩子。”
池文茵从他的眼珠中看到了自己疑惑的模样,却没有再等到任何回答。
池文茵在这片地上转悠着,看着让人心胸开阔的风景,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过了两日吕一回到了宫内,在御书房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告罪的声音。
吕一用袖子拭了拭自己的额头,弓下了身体,进入了御书房内。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拓跋诩的声音带着压迫感。
“颜瑾瑜被刺伤后跳进了河里,我们的人跳下去没有找到他,沿岸搜索了这两日也都没有找到他的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和他一起的人呢?”拓跋诩拍桌子而起。
“和他一起的人被我们全部歼灭。”
“皇后娘娘被颜瑾瑜劫持的吗?”拓跋诩说起了池文茵,眉头锁的更深了。
“不是颜瑾瑜。”
“还有另一伙人?查出来是谁了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拓跋诩只觉着这个局面变得越来越不能掌控了。
“是削金,他们也是为了刺杀皇后娘娘。”
“削金?那幕后之人查出来了吗?”拓跋诩沉思起来,这个削金他倒是听说过,很多年前甚至还和他们打过交道。
这候 a i mei 43.com 章汜。强牺 9bzw.com 读牺。“削金的委托人都是受到最高等级保密的,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拓跋诩听了,坐在那里沉思,这削金能为委托者保密,如果你出得起钱,甚至可以要求把所有执行任务的人都杀掉,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很多年前,他做那件事情才会那般顺利。
“继续去查。出去吧。”拓跋诩这一次没有发火,就让地上跪着的人出去了。
吕一这才走过去跪在了地上。
拓跋诩看着吕一一个人,就知道追查池文茵下落的事情恐怕也没有好的结果。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道:“没有找到?”
“找到了,可是皇后娘娘似乎和颜瑾瑜在一起,同行还有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吕一不敢抬头,陈述着说道。
“你确定茵儿没事?”拓跋诩紧张的问道。
“娘娘应该是无恙,但是可能是被另一个人威胁了。颜瑾瑜受伤昏迷不醒,应该会有性命之忧。”吕一揣摩着拓跋诩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说着。
“被威胁了?”拓跋诩不知道池文茵到底是为了什么放弃了求救。
制大制枭。“我们被那人骗了,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娘娘已经被带走了。”吕一只感觉自己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拓跋诩眼中此时是愤怒、不甘,最多的是难过,“茵儿被他们带到了哪里?”
吕一抬起了头,半天都不敢说话,看着拓跋诩阴骛的眼神,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