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戒和尚一个眼色。
孟浪赶紧迎上去,开口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留步。”
吴老七正心急火燎。
瞅见孟浪眉清目秀,倒也不想无理,开口问:“小师傅有何贵干?咦,先说好,我今天可没心情布施!”
孟浪道:“非也,非也,我乃净坛寺僧人…生火做饭之人。听闻施主家需做法事,我净坛寺,也是可以效劳的。”
吴老七看了孟浪一眼,又瞅瞅一旁的四十戒和尚。
点点头:“也罢,反正三清观的道爷也顾不上,没有蜡烛,抓个秃驴顶上也成。”
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吴老七赶紧补充道:“今晚开始做法事,小师傅你可不要误了时辰!崇孝村,经常死后爹的吴老七家,等小师傅来了,一问便知。我先走了,记住,今晚开坛!”
言罢,吴老七急匆匆走了。
买卖谈成,四十戒和尚心情大好。
“孟浪小沙弥,今晚你就随我去做法罢!”
四十戒和尚低声叮嘱孟浪道:“有些时候,做法事也会出现意外情况,比如死而复活、诈尸之类的。你千万要记住保命真言‘小鬼捉,厉鬼跑’!切记切记。”
孟浪心知。
叫自己去帮手,是自己在四十戒和尚心里,地位上升了的具体体现。
孟浪点点头:“大师,我随你去做法事,但大师能不能,别将那些人家家中的米面油拿走?”
“被鬼神吸走了精气的米面,没甚意思。”
四十戒和尚,是出了名的爱贪小便宜。
做完法事,人家供桌上的米面馒头,他都会装袋拿走!
孟浪道:“还不如多接几场法事,法事做的好,以后价钱温和上涨。一涨价,法财将就多了,手里有银子,再买米粮就是了...还无需大师动手,米铺的伙计自己就会送上来,何乐而不为呢?”
“哪有那么容易!”
四十戒脸上有点不高兴,“三清观的道士众多,大部分法事都被他们揽了过去,何曾轮得到我净坛寺接手几场?”
“大师啊,你的法力法术是极好的,可不适应那些个村夫野老们的口味。”
孟浪道:“做法事,不但要超度亡魂、镇压邪崇,还需哄得那些愚民们高兴、看的赏心悦目才行。”
“胡言乱语,一派胡言!阿弥陀佛,贫僧犯了口戒。”
四十戒歇口气,进行自我批评了之后才说道:“我修行法术,讲究一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岂会学那哄人的江湖杂耍,去取悦于那些愚夫?”
要不是孟浪昨日拿回来的银子多,四十戒和尚恐怕早发火了!
哪还会有耐性,在这里跟孟浪掰扯!
孟浪道:“敢问大师,庙里需要银子吗?”
“当然需要法财供给,不然阖庙上下岂不得饿死?”
“法财从何而来?”
“自然是善男信女布施、做法事得法财。”
“不吸引善男信女上山,谁给庙里布施?不将那些愚夫糊弄高兴,谁替护坛寺扬名、谁会请大师你去做法事?”
“呃...孟浪施主你有法子?”
“当然!当初法师救我回来之时,我就说过我会赚钱,我可是言必诺、行必果之人。”
孟浪下山一天一夜,就赚回来了庙里一个月都赚不到的银子,四十戒猛然惊醒。
四十戒和尚一下子戒来了兴趣,赶忙问道:“该如何行事?”
“大师附耳过来,且听我说与大师知晓。”
孟浪给四十戒附耳细说一番。
四十戒听的连连点头。
二人回到客栈,向客栈掌柜讨要了一点木炭,旋即关起门来用硫黄、硝石,鼓捣半天。
待到正午。
孟浪和四十戒和尚退了客房,背起行囊,二人直奔崇孝村而去。
“哟,净坛寺的大师来了?”
吴老七家里有长工,此时站在村门口当起了咨客。
见四十戒和尚和孟浪来了,赶紧从树荫下钻出来迎宾。
“请,二位...呃,大师请。”
长工见孟浪没有戒疤,只当他是胖和尚的帮工。这候 zuqi*uxi*aosh uo.com 章汜
因此只对四十戒和尚客客气气,对孟浪就直接忽视了掉了。
“啊?和尚也来了?”
吴老七在吹吹打打、喧闹不休的院子里急的转圈:“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哩!”强牺 zuqiuxiaoshuo.com 读牺
原来三清观道人忙。
本是分不出身来接这场法事,但不知何故,如今也派来三位道长,来了吴老七家。
这下子。
吴老七家僧道齐活,包括写挽联的秀才儒生,儒释道都有,僧俗侣齐备。
原本道士做道场、和尚做法事,也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奈何
吴老七不想掏这钱!
吴老七已经请了乐队,唢呐滋滋滋的吹,又请了戏班子咿呀呀的唱,还请了武行乒乒乓乓的打。
丧事已经办的够热闹了!
别说整个村,就是邻近几个村的老人,谁不对吴老七翘起大拇指:“看看人家吴老七,这送终事儿办的,讲究!”
吴老七替自己宣扬孝顺名声的目的,已经达到。
如今还要掏两份办法事的银子,你让他如何不心疼!
最后,吴老七只得硬着头皮,前去接待了四十戒和尚与孟浪。
推来推去,吴老七就是一门心思想将四十戒和尚打发走。
乃至于最后,吴老七对四十戒和尚还说了不少难听话。制大 制枭
“阿弥陀佛,我净坛寺菩萨灵验,僧众法力高深,吴施主何故推三阻四不说,还出言羞辱于贫僧?”
四十戒要做法,自然需要主家安排一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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