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其他 > 且把年华赠天下 > 第134章 怀上了爷的孩子!(1)
  “那个……那个啥啊……”
  将那食盒放在桌子上,她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来,搓了又搓,搔着脑袋想了半天儿,才轻咳了一声,假装镇定的横着眼睛。
  “喂,给你做的,感谢你今天的帮忙。可惜冷了,要不然,我去热一下算了。”
  赵樽瞄着她已然绯红的小脸儿,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拉开她身边儿的椅子,慢慢地,也坐了下来。
  另一只手,他揭开了食盒。
  里头的玫瑰糕,确实已经冷透了,而她用玫瑰糖浇在糕面儿上那一朵朵玫瑰花瓣儿,却凝固得十分好看,似乎更贴近玫瑰花的形状了。
  伸出脑袋去瞧了瞧,她不由得又有点儿得意起来。
  “怎么样?像不像你母妃做的玫瑰糕?”
  “像。”赵樽的声音有些低沉。
  “真的呀?哈哈,那我拿去厨房再热热?”
  “不必了。”赵樽紧紧拽了她的手腕,伸手便要去拿。
  “喂,你还没有洗手呢,怎么就这样抓?”
  夏初七像个麻烦精似的,拽了他先去把手洗干净了,这才又坐了回来,笑眯眯的看着他,“现在可以了,吃吧,祝你生辰快乐。”
  赵樽一直没有说话,两根手指夹了一块儿玫瑰糕来,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视线也始终没有看她,咀嚼的动作很是优雅尊贵,认真的样子很是对得起她的一番心思。
  因为他吃得极缓,一看便知是在细细的品尝。
  “好吃吗?”夏初七趴在桌子上看他,声音里充满了希冀。
  “好吃。”赵樽回答得很快,没有抬头,却是拎了第二个。
  “那就好,你若是喜欢吃,我明儿再做给你,免费的哦?嗯,今儿我是第一次做这个,还拿不准火候,可能味道并不怎么好。做得呢也不多,一共就只做了八个。八是一个好数字,那就是腊月初八的意思,是你的生辰。另外,在我们那儿呢,人人都喜欢八这个数字,因为它象征着发财。八,就是发,发就是八,嘿嘿,我就喜欢银子嘛……”
  这候 aim ei43 .co m 章汜。她一向聒噪,尤其开心的时候,语气也快得很,加之这会子心情愉快,说起话来更是不带歇气儿的,恨不得把好心情通通都传染给他,让他能过一个愉快的生日。
  就这样看着他吃,有那么一瞬,她似乎理解了。
  兴许初恋的感觉,便是这样儿了。
  也有那么一瞬,她突然又领悟到了,好像她还真是从来没有过。前世加上今生,她一共活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儿,心跳加速,如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范从良,我抓了。”
  吃到第三块儿玫瑰糕的时候,赵樽停了下来,淡淡的说。
  “哦。”夏初七被他一提醒,这才反应了过来,又将思绪回到了现实的问题里,同时也想到了先前两人约定的“扑烂”计划,虽然说起来有点儿血腥,但她还是问了出口,“你可是将他灭口了?”
  赵樽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的眼睛。
  只是慢慢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从桌面上顺到她的面前。
  “扑烂结束了。”
  面前的东西,正是她的桃木雕花小镜。
  夏初七眼睛一亮,她许久都没有见到这个心爱之物了,几乎是雀跃了起来,飞快的拿它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查看着,见它保存良好,没有丝毫的损毁,还擦拭得特别干净,心情又无端端好了几分,特地拿到面前来,瞧了瞧自个儿的脸,发现除了额头上的伤疤依旧丑陋之外,她的皮肤好像在这些日子的保养后,还真是白了一点点。
  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嗯,可以继续努力。
  她愉快的想着,把桃木镜放入怀里,抬起头来,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赵樽。
  “谢谢你还给我。”
  赵樽眉头轻轻皱了下,“范从良,我准备押解回京。”
  “啊,为什么?”夏初七有点儿奇怪了,“范从良这个人留不得,你只要灭了他,那些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赵樽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慢慢的扫了过来。
  看了她许久,慢慢的,他站起身来。
  又打量了她片刻,他衣袖微微一拂,一转身背对着她,便冷冷出声。
  “陈景。”
  “属下在。”那个无时无刻不如影随行的黑衣男子,从屋外大步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人,还有二鬼和另外两名侍卫。除此之外,便是一脸不解的郑二宝和依旧绞着巾帕温温柔柔的月毓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夏初七若有所悟地牵开了唇。
  她没有再说话,等待赵樽的下一句。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得他说。
  “拿下楚七,和范从良一并押解回京。”
  “是。属下明白。”
  陈景回答的声音,照常的没有什么情绪。
  可是这一刻,夏初七真真儿觉得刺入肌肤一般的凉。
  但她却是反常的笑了起来,笑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你哄人,人哄你,哄来哄去哄自己。其实杀了灭口,比押解回京更方便吧?晋王殿下。真正应该被灭口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范从良。只要我一死,范从良说什么都没有用,殿下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又岂是杀一两个人堵得住的?即便现在朝廷说那‘千年石碑’是假的,天下百姓也不会再相信,只会觉得你晋王殿下更加的委屈。”
  赵樽始终背对着她,静静听完她的话,不发一言,便大步往外走。
  “站住。”夏初七突然低喝。
  他停下了脚步,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为什么?”她问。
  赵樽迟疑着良久不语,背影在她眼里成了雕像。
  制大 制枭。就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见了他冷冰冰的几个字。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本王要的,从来都不是你想的。”
  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
  不会当裁缝的司机不是一个好厨子。从前夏初七不懂,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人活在世上得给自己留几手,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准是脑子有泡。瞧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如今她夏初七脑子上起泡了,有点大,亮亮的,戳破的时候还带点儿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