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见王右执意要把人给凝霜,自知无可奈何,也只好闭上了嘴。
“那就多谢王夫子了。”凝霜接过卖身契,仔细看过之后便将卖身契收了起来。
这是一张死契,难怪小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还要在王府待下去,直到得知赵英要杀自己,万般无奈下这才逃了出来。
“那我便先回去了。”凝霜笑道,拉着小丽便离开了。
“凝姑娘慢走。”
……
回去的路上,凝霜发现小丽仍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凝霜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小丽摇了摇头道:“没有名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王府了,爹娘没有给我取名字。”
“那你想姓什么?”凝霜看着小丽问道。
小丽思考了片刻,说道:“年幼之时,只记得奶奶对我最好。奶奶……姓魏。”
“好,那就姓魏,叫魏新芽,如何?”凝霜笑道。
“新芽……”魏新芽看着凝霜,眼里都是难以言喻的感激之色。
“嗯,我希望你放弃过去,重新生活。”
“谢谢你……这名字,我很喜欢……”
走着走着,魏新芽不自觉的便跟在了凝霜的身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
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凝霜一愣,她停下脚步,魏新芽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凝霜二话不说,伸手便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这候 .c o m 章汜。走着走着,魏新芽又一次习惯性的走到了自己身后,卑卑微微的跟着。
由此反复反复了好几次,这才……终于到了品茗居。
“姐妹们,从此以后,新芽就是咱们的新成员了。”凝霜笑着对大家介绍道。
魏新芽躲在凝霜身后,虽然在场的人她都认识,却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凝霜拿了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了苏沁说道:“阿沁,你带着新芽去买两身衣服,她一直穿我的旧衣服不合适,而且也不合身。”
魏新芽受宠若惊,连忙摆手想要拒绝。
凝霜看着魏新芽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自然要穿的好一点,不然不是给我丢脸吗?”
凝霜心知魏新芽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谦卑的奴婢。
毕竟她是从小给人家当丫鬟的,这种谦卑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索性以命令的口吻对她说,她还能听进去些。
果然,魏新芽不再拒绝。
“去吧。”凝霜看着苏沁道。
苏沁点了点头,拉着魏新芽离开了。
两人来到布料铺子,苏沁问她这个喜不喜欢,魏新芽觉得太贵,摆手拒绝了。苏沁问那个她喜不喜欢,她还是觉得贵,又一次拒绝了。
最后,苏沁索性不问了,选了几块适合她的颜色的绸缎布料,然后直接给了钱。
店员乐呵呵的为魏新芽量着尺寸,魏新芽愁眉不展。
“怎么了?是不喜欢那些颜色吗?”苏沁看着魏新芽问道。
魏新芽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是的,那些都好贵,我就穿粗布衣裳就行……小姐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根本不敢奢求穿这么好的布料的。”
“这是霜儿的意思,我、清云、清月和小陶陶,穿的都是这样的布料的衣服。你若是和我们不一样,霜儿会不高兴的。”苏沁笑道。
“那……那好吧……”
……
魏新芽底子长得还不错,收拾收拾,看着精神多了,她是鹅蛋脸,圆圆的。
她生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小巧玲珑的鼻子和嘴巴,皮肤又白又嫩。看着十分有小家碧玉之感。
换上了新衣服,头发也不再是原来的双螺髻,而是换成了双平髻,看着也更加俏丽了不少。
魏新芽第一次戴上了自己从前想也不敢想的钗饰和耳环,尽管是银的,她心里也很满足很满足了。
凝霜对她真的很好,有饱饭吃,顿顿都有肉;有新衣穿,都是上好的绸缎;有首饰戴,最差的也是定好的银饰;可以梳自己喜欢的发髻;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没有干不完的活儿,没有主人家的动辄打骂,没有下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凝霜待所有人一视同仁,没有主仆之分,只有姐妹情深。
在以前,那都是稍稍有点钱的人家的小姐才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魏新芽从不敢奢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是凝霜递给了她一双手,带着她离开了无尽的黑暗;安抚了她弱小而又满是伤痕的心。
这种温暖的感觉如同冬日里的第一束阳光,那一瞬间,她的生命从黑白染成了彩色。她第一次觉得,活着能这么美好。
凝霜就是她心目中的光,带走她所有委屈、难过、不堪的过去,给她希望、温暖的光。
她如同冬日凋谢了的枝头逢春,濒死的树枝上冒出的新芽,宣誓着自己对生命的向往与渴望。
“新芽……小姐果然是给了我一个好名字呢……”魏新芽暗自笑道。
魏新芽在心里暗自发誓,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够有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凝霜。
……
魏新芽推开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她可爱的脸蛋儿上都是自信的笑容,今日是四月九日,这是她跟着凝霜的第五日了。
这几天,新芽总是小姐小姐的叫着凝霜,凝霜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终于……她叫来了魏新芽单独进了包厢谈话……
“小姐,新芽可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魏新芽捻着衣角,紧张的看着凝霜。
凝霜轻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
魏新芽虽然跟着凝霜好几日了,行为习惯比以前放松的多了,可要让她坐在主人家的身边,她还是不敢。
凝霜二话不说,走过去拉住了魏新芽的手,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魏新芽身子僵硬,坐在凝霜身边,大气也不敢喘。
“别紧张,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凝霜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
魏新芽太紧张了,就像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兔子,凝霜生怕自己动作稍大一些都会吓着她。
魏新芽一愣,怯生生的说道:“十四,不过就快十五了。”
“哦?你竟然是跟我同一年的。”凝霜看着她笑道。
制大 制枭。魏新芽一愣,看着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