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回头邪笑:“那我留下来?你确定?”
章雅悠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房翊道:“那你是哪个意思?”
“……”章雅悠感觉脸上滚烫,她知道房翊一定是故意的,但是,房翊前面有了非常明显的反应,她也感受到了。
房翊转身,指尖触碰到她的脸,低声笑道:“我就当你还小,不懂……”
章雅悠更加羞赧了,她怎会不知呢!
“小脸这么红?那我倒有些安心了,我真担心你一窍不通,我教起来费劲。”房翊笑道,“等一会再来见你。”
房翊才出门,章雅悠试着运气给紫燕解穴,连点了几次,不知是力量不够还是内力不足,硬是没把紫燕给点醒,等她再次运气点过去的时候,紫燕晃动了一下身子,悠悠转醒,见了章雅悠,急道:“哎呀,姑娘,奴婢正给您泡脚呢,怎么就睡着了呢。”
章雅悠道:“让人把水端出去吧。我自己泡好了,屋子里收拾一下。”
紫燕看了一眼房间,叹气道:“姑娘受委屈了,奴婢这就去做。”章雅悠从未住过如此简陋的屋子,虽然看着宽敞整洁,但布置和装潢都很简单,好在紫燕等人早早帮她换了自己的床单被子。
“我自己选的客栈,有何委屈?就是肚子有点饿,想办法给我做点吃的。”章雅悠笑道。
紫燕道:“奴婢这就去想办法,奴婢亲自去做。”她叫了两个粗使的丫头把木桶抬出去,又把地面和房间收拾了一下。
“简单点就好。”章雅悠道。
“不用准备,我带你去个地方。”房翊推门进来,拉着章雅悠就往外走。
紫燕道:“给侯爷请安,这么晚了,您是要带姑娘去哪里?”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鼓起十二分的胆量,连章雅悠都不敢忤逆房翊,更不要说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了,但是,若是不说,那姑娘的清誉……
房翊只是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连退两步,别说拦着章雅悠了,大气也不敢出。
“你这个丫鬟要换了,多事。”在马车上,房翊道。
章雅悠笑道:“你堂堂一个侯爷,竟然和丫鬟一般见识。她若是不闻不问,我才要换呢!”她主动拉了房翊的手,笑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饿了?”
“晚膳不合胃口,吃得少,这会子的确饿了。”
“自然是带你去吃东西,我来的时候已经让高远去准备了。”房翊道,接着又补了一句:“你吃东西,我吃你。”
章雅悠心里一惊,觉得房翊这个想法很危险,她自己也面临危险。
“你又胡言乱语!亏我那么信任你。”章雅悠有些恼,她知道房翊危险,但她也笃定房翊不会乱来,有分寸。
她没指望他会坐怀不乱,但她确信,只要自己不愿意,他绝不会强迫自己。何况,她现在尚未及笄,房翊就算是出于怜惜的目的,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是吗?你不乐意?”房翊笑着凑过来,一张俊脸映在了她的眼里,章雅悠没来由地心里一阵小鹿乱撞,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就是妖孽。强牺 tianlaixsw.com 读牺
“吧唧!”章雅悠亲了过去,笑道:“我会怕了你?哼!”
房翊才不会满足于这蜻蜓点水似的浅尝辄止,当即又是一阵攻城略地似的深吻,直到章雅悠觉得天旋地晕、喘不过气来、浑身没有力气,这才作罢。
马车是在一处深宅前停下来的,才下车就看见两排人候在那里等着,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风姿灼灼的妇人,一身艳丽的华服,给房翊行礼,笑道:“爷,里面请,都布置好了。点心、酒菜都是让厨房现做的。”
除了几个丫鬟,还有几个清丽可人的姑娘,或素雅,或娇俏,或妖艳,或脱俗,都是一水年轻漂亮姑娘,服饰略有些夸张,但不适美丽。
房翊很自然地拉着章雅悠跟着他们进了里头的雅间,道:“你今晚费心些,她可是挑食得很。挑懂事的人过来伺候。”
那妇人恭敬地笑着,道:“奴婢亲自伺候。爷,敢问这位娇客怎么称呼?”
章雅悠笑道:“我姓章。”
“原来是章姑娘。您叫我珠娘就行。”
一间雅间,门口的点翠鹦鹉就叫:“贵人好,贵人好!”
章雅悠笑道:“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鹦鹉点头哈腰:“贵人真美,贵人真美!”
章雅悠又逗弄了一番,房翊见状:“你若是喜欢,回头给你弄两只,会背诗的那种。”
“那不如听你背诗。”章雅悠笑道。
雅间布置得素净又雅致,熏得是章雅悠喜欢的檀香,里面有几个摆件虽说不是价值连城,却也都是罕见的精致。
方桌上摆了六七碟子小菜,一个丫鬟正在一旁烹茶,珠娘笑道:“爷,章姑娘,奴婢现在叫人传膳吗?”
“传吧。”房翊道,在仆人端过来的铜盆里洗了手,章雅悠取了一块帕子帮他擦手,房翊笑道:“这会倒是有了点眼力见。”。
“等一下要尝尝他们这里的鱼鲙,用得是他们这里特有的鳊鱼做成的,很是鲜美。”房翊道。这候 tia*nl a*ixsw.com 章汜
“鲙”是大唐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十分钟爱的饮食,十分讲究刀工,还有人专门著作《砍鲙书》,光是刀法,就有小晃白、大晃白、舞梨花、柳叶缕、对翻蛱蝶、千丈线等,而且要求运刃之势与所砍细薄之妙相承。因为是生吃,蘸料十分考究,用麻油、酱料做成“豉醯”,美味非常,“鲜鲫银丝鲙,香芹碧涧羹”就是在吟咏鲫鱼做成的鱼鲙了。
章雅悠笑道:“好。”其实,她更喜欢甜食。
酒菜满满上了一桌子,又精致又清淡,章雅悠吃起来津津有味,房翊很少动筷,偶尔吃两口,大部分是帮章雅悠夹菜。制大 制枭
珠娘笑道:“爷对章姑娘真体贴。”她一直跪坐在桌边,原本是想着给他们倒酒、布菜的,结果,房翊几乎未吃,章雅悠的饮食又是房翊亲自动手,用不到她。
“你先下去吧,都下去,有需要再叫你们。”房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