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回到家之后让下人把任聪的东西全部扔出府,并且让下人告诉任聪,以后不要再来他们家了。
任聪岂能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的?
他急急忙忙来找三姑娘。
“三表妹你是不是不去京城了?那我很快就会向你提亲,你不要这么生气嘛,我真的不喜欢二表妹。”
三姑娘叉着腰道:“我们老李家闺女不值钱吗?我们嫁不出去了,干什么都要嫁给你?是二鬼头不要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我也看不上你,要不是你,我们家能变成现在这样?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你们家才几亩地几间房,就想娶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赶紧给我滚。”
看着任聪面目扭曲的样子,三姑娘觉得自己眼睛瞎了,跟风少一比任聪提鞋都不配,她之前怎么会觉得任聪长得好呢?
任聪如何劝慰三姑娘三姑娘都只是侮辱他,他恼羞成怒道:“很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异思迁了,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白给我我都不会要,你要么去京城找婆家,敢留在朱雀镇,我让你永远都嫁不出去。”
三姑娘对着任聪的背影呸了口,她马上就要跟着小傻子进京了,路上有风少,她给风少做妾都可以,谁要留在朱雀镇,怕他吗?
而在这时,她心中的小傻子他们已经启程了。
一重山水一重人情。
朱雀镇走个半天,如意他们就改水路了。
太祖定都金陵,不过太宗靖难得天下,之前太宗的封地是燕京,也就是如今的北京,太宗靖难之后舍不得自己的老窝,再加上京城是门户,这里放谁抵挡蒙古人太宗都不放心,最后太宗决定迁都。
这候 aim ei43.com章汜。迁都之前,最棘手的问题就是米粮。
江南是鱼米之乡,养个十几万人不成问题,北方的粮食就差多了。
迁都能成功,必须要解决这些人口的粮食问题。
于是太宗命令工部疏通了运河,让南北变通途。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朝廷官员腐败,漕运慢慢变成了生意。
如果是平常的商家过运河要交成倍的税,那些资本不够雄厚的只能将商品放在漕船上走,这样不用交税,却要被漕兵们扒几层皮,不过跟名目繁多的税务比起来,漕船的费用要少许多。
再一个,水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水寇。
可再猖獗的水寇也不敢劫持漕船。
萧家风家和宋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用找关系就能坐到漕船。
所以,如意和海棠坐的就是漕船。
也就是官家的船只。
十分阔朗气派,光客房就分了两层。
海棠显然是第一次坐船,就算他们住在第一层依然吐的七荤八素。
看着如意没事人一样,海棠躺在床上有些嫉妒:“小姐,大家都是第一次坐船,怎么你什么事都没有呢?”
如意心想要么不是第一次。
要么……她傻,反应迟钝感受不到。
她想,应该是第一种,毕竟第二种是假的。
还是不能让可怜的婢女这么吐,不然会死人的。
可如意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出去找韩琦。
韩琦走南闯北的,总有办法。
却不想她走出船舱的时候,风少羽也在。
因为她不搭理风少羽,风少羽语气酸溜溜的道:“你不是神医嘛?怎么一个晕船都治不好吗?”
如意很冷淡的看他一眼,道:“你确实,不想给你表哥,治病了。”
风少羽:“……”
不是请不动吗?他破罐子破摔怎么了?
韩琦确实有点经验,他让人给如意拿一些特制的酸汤:“这个喝了,会好受一些。”
如意闻了闻,里面有一些杏子梅子,都是发酸的食物。
她喝了口,味道很冲。
她问韩琦:“所以你觉得,晕船,是因为,胃部不舒服?”
韩琦很冤枉,那不是他认为的,那是老人的经验。
如意心中否认这个原因,如果晕船是脾胃引起的,那么脾胃不好的人更应该吐,可事实上也有很多强壮的人晕船。
或许跟脾胃有一点关系,可并不是全部的原因。
那原因是什么?
如意感觉自己终于碰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她想为了这个问题关门研究几天。
当她要回去的时候,二楼却隐约传来哭声。
如意抬起头,有些好奇:“很,悲凉,她一定,遇到了,莫大的难处。”
风少羽觉得自己就很难,他道:“别看我们这一行人都不赖,可你也不要多管闲事,能坐上这条船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二楼还有不是他们的人。
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如意不以为然,嘲笑风少羽:“你不就是,怕我,给你找,麻烦吗?放心,你越怕,你的生活,就会越麻烦。”
她不给表哥治病,可不是大麻烦。
风少羽立即闭嘴了。
如意转身要回去,从二楼走下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拦住她:“跟我走,帮我看一个人。”
如意没有拒绝宋余,点着头就跟了过去。
风少羽很好奇他们要干什么坏事,小跑着追到楼梯口:“哥,等等我,到底什么事啊,怎么不叫我呢?”
他们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仓口,宋余指着传出哭声的房间道:“这里一位大嫂的女儿病的很严重,我看不过眼,你能帮帮她吗?”
宋余问完觉得自己说的多余。
如意二话不说就跟他上来肯定是猜到了有患者,不用他说,如意也会这么办的。
果然如意点头:“你去把人,请出来吧。”
“或者问问,我能进去吗?”
制大制枭。她得看见患者才行。
宋余点头道:“我去试试。”
宋余轻轻拍着客房的拉门,叫道:“这位大嫂,我……有位朋友是很好的大夫,我看你的孩子好像病了,你与其哭不如出来让她看一看。”
她话音刚落里面就爬出一个神色憔悴,头发凌乱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穿戴都很平常,不像什么富贵人家,长相却很清秀,她哭着看着众人:“谁是大夫?请救救我女儿。我给你们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