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訢咬牙,恨毒了他。
奈何他怎么反抗,那只脚都纹丝不动,踩着他,也将他的尊严踩在了脚底。
“奸夫**?”张璟危险地看着地上挣扎的人,“谁准你侮辱她的?”
说着,脚下愈发用力,牵扯到伤口,他眉头微微皱起。
章訢因此也有了喘息之力。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不要脸的苟且之事,还说不是奸夫**?”
张璟眉目一厉,“你找死——”
眼见着就要下狠手,床上的人已经套了衣裳匆匆道:“不要!”
张璟顿住,回头只见焦婉君满脸泪痕,难堪地低下头,“不要动他,算了吧……”
“呸,不用你假好心,你这个贱妇,我章家到底是哪点儿对不住你,让你做出这等下贱之事?”
焦婉君不敢看他愤怒又失望的目光,只哭着摇头。
她清楚是被算计了,可都这样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况且,他不会信她。
最重要的是,她与张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说再多,都无用!
既如此,不如不说,只选择一个。
张璟冷笑,见着又进来两人,刚想上前解救地上的人,便被闯进来的一批人拦下。
他认出来是张家的人,便松开脚,挡住了身后的焦婉君。
“爷,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老者是张家的一个管事,平日里跟在他身后打点。
一瞧这模样,再闻到屋里那浓烈的味道,便心下了然。
唉,怪只怪这章家孩子倒霉!
“备车,再准备两套衣裳。”他看了眼身后。
老者立即会意,“那,这几个……”
他朝被人堵了嘴按在门外的两个人,以及地上受了不小打击,喘息不止的章訢。
张璟抿唇,一时想到心爱的人不准他动他,便犹豫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原本坐在地上的人突然爬了起来,冲上来就给了他一拳。这候 tianlaixw.c*om 章汜
别说老者,就是张璟自个儿都没反应过来。
他捂着脸被砸的后退几步,扭过头冰冷地看着他。
“你找死!”说着,拎着他的衣襟就是几拳砸下去。
新仇旧恨一起,他是一点儿力气没留。
血色迸溅了出来。
“张璟,住手,别打了……”
床上的人裹紧衣裳慌忙爬下来,老者见此,立即退了出去。
左右瞧着自家爷不会吃亏。
“张璟,求求你别再打了,都是我的错,别打了,放过他吧……”
焦婉君抱住他的腰,哭求道。
打了几拳泄口气的张璟感受到身后的人,心便突地软了下来。
按在地上的章訢哪里经得住他这愤怒的几下,已然面目全非,半死不活。
嘴里还吐着血水,不知到底伤到了哪里。
焦婉君不忍再看,撇过脸去,却没发现地上的人瞬间暗淡下来的目光。
张璟感觉到她软下去的身子,立即回过神将她接住,揽在怀中。
见她梨花带雨,哭得不能自已,心疼地安抚道:“莫哭,我听你的就是,今儿个便放过他。”
焦婉君缓缓点头。
她已无颜面再面对相公了,只好埋首在他的怀里。
见此,张璟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尽管伤还没好透,但他不愿自己的女人再待在这里。
没再看一眼章訢,他出了门,看着怀中乖乖听话的焦婉君,嘴角弯起。
“东西可准备好了?”他问向管事的老者。
“爷稍等,马车就在院外侯着,不若您先带着这位……奶奶上去,老奴随后将东西奉上。”
他也不说是谁家的奶奶,这一称呼明显取悦了张璟。
方才章訢带来的不快也随之消散,心情大好。
“都利索些!”顿了顿,他看了眼门内,动唇说了几个字。
老者一下便明白了,立即应下。
“是……”
张璟抱着人出了院子,好在也不远,就几步路。
侯着的随从小厮没一个敢抬头,皆盯着脚尖发呆。
上了马车,焦婉君便面对着车壁,不再看他。
张璟也不逼她,左右他们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就是不认也不行。
反正,由不得她!
马车行驶了起来,没过多久,突地传来了章訢的声音。
“婉娘……”
章訢不知何时撑着跑了出来,冲到了车后。
焦婉君眸子微颤,就想撩开车帘,却被张璟一把抓住。
“我不准!”他目光危险地看着她,“你若想她好好的,便别出声,否则明年此时,就是他的祭日!”
焦婉君倏地看向他,眼中哀怨,“张璟……”
“你是我的,我能容他容章家人活那么久,已是手下留情了。”
他覆上她攥着帘子的手,笼入掌心,低声道:“别逼我,婉婉!”
焦婉君咬了咬红肿的唇瓣,闭上了眼睛,只好同意。
外头章訢的声音还在继续。
“婉娘,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只要你下来,我可以原谅你,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
“婉娘……”
他后悔说那些了,他其实是爱她的,只要她回来,他一定既往不咎。
想离开京城?
张璟冷冷一笑,问过他没有?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神情,见她抿唇不语,满意地吻了吻。
随后,他掀开车帘朝后看去,被小厮按在地上的人狼狈不堪,青衫上一身是血,那模样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不必过问,立即回府!”
吩咐完,便放下了马车,徒留章訢趴在地上,狼狈地哭喊。
这儿的动静不小,一时间便渐渐有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章訢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最终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不远处,一辆寻常的马车里,沈茂君叹了口气。
造孽哦!
这章家也是倒霉,娶回了这么个祸害!
看这张璟的模样,恐怕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一惯清廉,从不结交权宦的章家,哪里玩儿的过这皇亲国戚的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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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个人请大夫给人诊治下,然后送回章家去。”
沈茂君收回目光,扔了锭金子给护卫。
总不能看着人真的出事,死在这里,那他也不好交代了。制大制枭
瞧着护卫应下后,去将人托起,留下地上那一滩血迹,不禁皱了皱眉。
这张璟下手还真是狠毒,恐怕没想人活着吧!
他讽刺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他们一惯的作风。
【今天定时定错了,凌晨给发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