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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现言 > 炮灰女配不干了 > 第174章 锦绣
  崔九贞想起来当初在谢家时刘湘婉说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意动。
  只是刘湘婉沾不得柳絮,吹不得冷风,这个时节出门儿真的可行?
  想起这件事,她特意写了封信过去问问。
  至于温怡,她直接拒了,对于温家她不欠什么,况且,这一趟去怕是也只会吃一肚子气罢了。
  她那个舅母听说被送走了,年头也没听说再接回来。
  一团乱麻还想让她去掺和,做梦!
  回完了帖子,崔九贞起身准备出去转转。
  这几日太阳足,外头雪化了不少,稍稍回暖些。
  崔九贞想了想,没有披上狐裘,从房里出来,一阵冷风袭来又带着太阳的暖意,还算舒服。
  转了一圈儿没瞧见老太爷,便去了书房,谁知书房只有谢丕一人站在书案前不知在做什么。
  长袖被挽起,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腕,墨发束在脑后,披了一身,却挡不住那劲瘦的腰身。
  便是如此随意的模样,也教人心痒难耐。
  况且,穿的这样少,也不怕着凉了,分明是在勾引她!
  想了想,崔九贞悄悄走过去,在她迈出第一步时,书案前的人便顿住了。
  低着头的嘴角微微弯起,暂时搁下了笔。
  果然,腰身被人从身后突地抱住。
  他握住那双还算暖和的手,回眸看着她,“又皮了?”
  崔九贞笑意妍妍,望着他:“奴家路过,却瞧见哥哥芝兰玉树,心动难忍。”
  谢丕扬眉,回过身,捏了捏她圆润的下巴,“又看了哪些话本子,不怕再被收了?”
  崔九贞脸色一僵,想起上回太子和刘瑾的惨样,有些怂了。
  “我看的都是寻常的了,没有那些……”
  “哦?那些是哪些?”
  谢丕眸色幽深,崔九贞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他。
  “谢丕,你学坏了!”她正色道,她的二哥哥竟然学会了戏弄她。
  谢丕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头,“都是贞贞教的好。”
  崔九贞一噎,好、好吧!强牺 9bzw.com 读牺
  怪她咯!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崔九贞转移话题,看到案上的画,“这不是祖父的画吗?你在临摹?”
  谢丕点点头,“有人见不着,便托了我为他临摹一副。”
  毕竟老太爷的画作,已经甚少流传出去了,他不可能将画拿出去给人观赏。
  崔九贞很快猜到了对方,“沈茂君?他就这么崇拜我祖父啊?”
  听她说起,谢丕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何止崇拜,恐怕就差供着了。”
  “哦?”她不大明白,转而说起了刘湘婉约她去谢家看桃花的事儿。
  闻言,谢丕睨向她,“我们家的桃花你早晚能看个够,提前去熟悉熟悉也不错。”
  崔九贞笑了,这厮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莫非真是跟她学的?
  “那你回去吗?不若跟太子告个假,陪我一块去!”
  “好!”
  谢丕想着,正好带她去见见婶母,几次提起,都还未正式见过。
  得了回应,崔九贞高兴起来,见他临摹的画还未完成,便不再打搅。
  问了老太爷和太子的去处,她朝着后堂走去。
  果然,在里头看到了人,太子正喘着粗气,提枪和锦衣卫对练着。
  老太爷在一旁负着手观看,时不时地提点几句,见此,她没有再上前。
  晚间时候,她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太子的手虽微微颤着,却乐的很。
  读书要是有这一半,至于将三公气成那样?
  ……
  三月里,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府里也做起了春衫,褪下了厚厚的棉衣。
  玉烟盯着崔九贞极为可观的胸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撅起了嘴。
  “你还有机会,安心。”崔九贞笑眯眯地拍了拍她,顺道挺了挺腰身。
  不说还好,一说,玉烟更气馁了。
  她都十八了,再长也长不到哪儿去,倒是如云,才十二岁,将来恐怕都比她长得好。
  崔九贞对自己还是极为满意的,今儿个十二,正是她和刘湘婉相约的日子。
  换了身云白的绸裙,绣着锦纹青紫相见的上衣,外套着暖黄色的褙子。
  因着天儿早晚还是冷,是以又加了披风。
  收拾妥当,崔九贞带着如云和玉烟出了门,谢丕早已等候在大门外,亲自护送她去谢家。
  与此同时,刘湘婉也出了门儿,她带着幕离,脸上遮着面纱,身上也还穿着厚厚的冬衣。
  因着出门的早,离谢家也不算远,路上她看着天光甚好,便让马车停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有吹过春风了?
  “小姐,这里临湖,风有些大,咱们还是回车里吧?”连翘跟在她身边,担忧地看着她。
  刘湘婉伸出手,撩开幕离,纤纤玉指也带着股病态的苍白。
  “瞧你急得,我不过是想看看这无限春光罢了,怎的给你说的像是一吹就倒。”
  连翘跺脚,可不就是一吹就倒嘛!
  从前不是没有过,就吃了几口风,一病就是半月有余。
  刘湘婉缩回了手,原来春风还是有些冷意的,她幕离中的眸子弯起,“好了,回去就是,这嘴儿都撅上天去了。”
  刚转身,一阵风猛地袭来,刘湘婉扶着幕离背身一躲,连翘也忙地站到她身后挡着。
  慌乱间,幕离被撞滑了手,滚到地上。
  因着戴了面纱,倒不至于呛了风,刘湘婉抬眼想要过去捡起幕离,却被一只手抢先一步。
  她愣了下,双眼移到对面的人身上,微微顿了顿。
  穿着宝蓝色杭州直裰,腰间系着雪青色宮绦美玉的俊秀男子提起幕离递来,“姑娘,冒昧了。”
  幕离滚到了他脚下,总不好让一个姑娘蹲在他脚下去捡,是以,只好自己拾起递上。
  刘湘婉眨了眨眼睛,目光扫过他手里抱着的笔墨书籍,是今年科考的学子。
  她恍惚了一瞬,遂弯起眼眸,福了福,“多谢公子。”这候 9bzw.c om章汜
  “不敢!”男子回了一礼。
  连翘替刘湘婉重新戴起幕离,将将要离去,后者却是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撩起幕离一角,道:“公子可是今年科考?”
  正离去的人闻言,回过头,一眼就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细眸,他愣了下,不由道:“是,过两日参加殿试!”
  刘湘婉露出的眸子染上笑意,轻轻开口,“那小女子便祝公子前程锦绣!”
  “借姑娘吉言。”男子又是一礼。制大制枭
  待刘湘婉回到马车上,连翘替她摘下幕离,这才道:“小姐怎的跟个路人也说起话来了。”
  虽说那书生长得不错,穿着也得体。
  刘湘婉没有说话,只是回忆着那书籍上特意写上的名字。
  何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