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次次暗害自己的儿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所以就算他们加害九皇子的行动还未开始,此番柳方仪也是必死无疑。
吏部尚书知晓自家女儿此番做下的事绝不会被轻饶于是也就不敢上前去求情,否则一旦齐应牵连了整个柳府,只怕柳府上下一百多口就是要满门抄斩了。
齐应瞪了眼柳心远后拂袖而去,五皇子的生母德贵妃面如死灰,口中呢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德贵妃并没有人觉得同情,相反带着嘲讽意味的人却占了大多数。
别说是皇宫了,就连一般的高门大户的后院都是个吃人的地方,更别说的女人权利扎堆的后宫了,在这后宫之中从来都只有胜者为王,失败者也只有一个下场那边是死。
见齐应都走了,众人也不好在此多看戏,免得一会儿被牵连了染上晦气。
原本与柳心远交好的大臣此刻都躲得远远的,身怕自己被柳府的谋逆事件给牵连上,而那些原本就与柳心远不对盘的大臣此刻都是面带讥讽的在幸灾乐祸。
不到片刻的时间原本人员嘈杂的湖边就只剩下仍跪坐在地上的德贵妃和柳心远外别无他人。
两人在原地待了许久的时间,最后德贵妃在自家侍女的搀扶下离开,柳心远也是面色极差的往出宫的方向走去。
已经察觉不到周围有人的气息后叶令仪转过身去正面对上刚刚一直在自己身后的人,月色朦胧,昏暗的光线打在两人的身上使得周围的气氛都带上了些暧昧的感觉。强牺 75zworg.com 读牺
叶令仪眼中带着几分皎洁的意味,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神情极为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西晋大将从伦,你倒是会挑”
那眼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坐在叶令仪身前的西晋大将军,从伦。
从伦的眼眸也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把将叶令仪拉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怎么就老是喜欢做这么危险的事,要是刚刚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这候 75zworg .com 章汜
叶令仪的双手也是直接搭在那人的腰上,轻笑道:“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就逃”
那人搂着叶令仪的手越发的紧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我不在你身边会很担心”
听到这句话叶令仪的眼眸瞬间就红了,语气中也带着浅浅的鼻音道:“飞翮,我好想你”
此时的从伦早已经不是当初与叶令仪在沙场上交锋的对手从伦,而是暨飞翮盯着人皮面具给假冒的,当初暨飞翮让人在西晋做下的部署也就是为了来西晋后顶替从伦所做的准备。
暨飞翮过了许久,叹了口气道:“我也很想你,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将军府再说”
他们彼此都有太多的话想要和对方说,但现下明显地点不对,所以暨飞翮必须赶紧先带叶令仪离开这里,在这西晋皇宫多待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险。
暨飞翮将叶令仪藏在马车里,在出宫门时更是连马车的门帘都没有掀开,原本出宫门时应该在接受一次盘查,可此时的暨飞翮却表现出一副正在气头上的模样。
今晚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是有传一些留言出来,那些守宫门的士兵都以为他们的大将军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在气头上,所以全然不敢上前去触他的眉头。
于是检查都没检查直接就将人放了出去,毕竟在他们心里从伦就像是个天神一般的存在,想要在他身上动手脚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便不会去想此时的从伦马车上是否在藏了一个人。
回到将军府的两人更是直接把房门给关了起来,一关上门叶令仪便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上下打量着眼前装作从伦的暨飞翮。
纤细白皙的手伸到暨飞翮的脸上,动作却是极为轻柔的将暨飞翮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来,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叶令仪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此时的暨飞翮还穿着官服,乌黑如墨一般的青丝在叶令仪将官帽拿下后便顷刻间宛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随意的披在在肩上,发间仅有一根碧玉簪固定着发髻。
叶令仪一直都知道暨飞翮面容很是姣好,毕竟那第一公子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灯光下暨飞翮的面容宛若雕刻一般的姣好,那双眼眸明亮摄人宛若星辰一般,又似海中的旋涡一般吸引人不断的沉沦。
暨飞翮见叶令仪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睛不说话,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当真是有一笑情人城再笑倾人国的感觉。
看着叶令仪眼中的眷恋,暨飞翮轻笑道:“夫人,切莫在继续盯下去了,不然为夫该不好意思了”
原本重逢的喜悦和许久未见的悲伤一时间被暨飞翮这句话冲刷的当然无存,叶令仪忍不住的破涕为笑,语气中带着嗔怪道:“为什么在风月楼的时候不见我”
见自己夫人翻起了旧账暨飞翮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和歉意。
暨飞翮轻声道:“我怕见了后就舍不得走了”
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他与谢宁舟间还有协议没有完成,当初在风月楼时就算是没摘面具自己也险些抱着要不带着叶令仪远走归隐的想法而离开,所幸到最后理智战胜了感性。
若是当时摘了面具,在见到叶令仪那红着的眼眶,只怕他便是真的走不了了。
此时的叶令仪哪里还有战场上那威风凛凛的模样,现在在暨飞翮面前的她就宛如一个受了丈夫委屈的小妻子一般。
叶令仪虽能理解暨飞翮是意思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我这般抛头露面的在风月楼挂牌你就不介意?”
此时暨飞翮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但谁都能看出这生气是故意摆出来的,毕竟他眼中的温柔和笑意太过明显了。制大 制枭
只听暨飞翮道:“怎会不生气,不然我怎么会花一百万两去争?”
叶令仪闻言算是破涕为笑:“你哪来的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