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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首辅家的锦鲤妻 > 首辅家的锦鲤妻 第627节
  梅子爹跟在他的身后,绕过柜台朝着内室走去。
  内室里也放了许多药柜,大多数上头都布满了灰尘,只见店小二走到其中一个柜子旁轻轻敲了两下,柜子便朝着两边儿缓缓移开了。
  原来他们七杀阁的暗室只能从里头打开,外边儿的人想要进去,必须由里边儿的人开启。
  见着暗室里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店小二才说道:“这人说要找夫子给他家里写三封家书,你带他进去问问。”
  三封家书是七杀阁的暗语,意味着要寻求保护。
  一封家书是找人,两封家书是杀人,江湖中人大多都懂得。
  里头接应的人也打量了梅子爹一番,看了一眼他的筋骨以及站姿便知道这人是个习武之人,便对着他做了个江湖手势,大侠,请!
  梅子爹跟在他身后,进了暗室,他们刚走进去,暗室的门就关上了。
  接应的这人看了一眼梅子爹的神色,见他半点儿惊慌都没有。
  一般碰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来人真真儿是见过大世面的,另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有大本事,无所畏惧。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说明他是个不好惹的。
  自然,也是一个大客户。
  他恭敬地冲着梅子爹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侠,随我里头请,我乃是七杀阁的剑锋,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梅子爹笑了笑,说道:“许久不曾在江湖中行走,也不知道当初的名号还有人记得否。我乃竹里青萧白。”
  剑锋也不知道到底认不认识他,反正面子上很能过得去。
  只见他急忙对着梅子爹抱拳,“原来是萧前辈!久仰久仰。”
  梅子爹笑了笑,也没戳穿他,跟着他在暗室里绕了绕,很快就到了一处茶厅。
  剑锋亲自给梅子爹倒上了热茶,才询问道:“不知萧前辈是想保护什么人?”
  梅子爹想了想,就回答道:“保护一个朝廷中人,可行?”
  剑锋眉头一蹙,有些为难地道:“萧前辈,您既然是江湖中人,想必也知道,咱们江湖向来和朝廷人泾渭分明的。江湖若是太过插手朝廷中的事儿,就会引来朝廷的围剿,您看这……”
  梅子爹哪儿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说到底不过就是想再多要些银钱罢了。
  但话却不能说得太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说道:“剑锋少侠说得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前几日有人袭击朝廷中人,被捉之后说是你们七杀阁的人。也亏得我在那位大人面前儿再三保证说你们七杀阁不是这样的组织,定然是被人冒名顶替了,大人这才答应让你们派人去保护他。”
  剑锋一听这话也犹豫了起来,他不大确定是不是他们七杀阁接得活儿,虽说他们七杀阁的讯息更新得算快的了,但就算是有飞鸽传书,他们要将全国各地的消息都整理起来也有一个滞后性。
  梅子爹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就又接着说道:“剑锋少侠,那人已经招了,是你们七杀阁曾经的叛徒,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您看你们什么时候方便,我将人给你们送过来?”
  剑锋听了这话,又思索了片刻,才同梅子爹说道:“萧前辈,还请您在此处喝杯茶,这事儿不是晚辈能做主的,还请您等晚辈去请示一番。”
  梅子爹一拱手,“无妨,你尽管去就是。不过,剑锋少侠,还请你务必传达到,这位大人官职颇高,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兴许会给七杀阁招来祸事啊!”
  剑锋眉头一皱,神色更加严肃了些,“晚辈知晓了,多谢萧前辈提醒。”
  梅子爹看着剑锋从茶厅走了出去,他独自一人在此处喝了两杯茶,就见着剑锋和一个年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回来了。
  梅子爹知道这应该是此地能说上话的人了,他起身对着来人抱拳,就听到对方说道:“原来是竹里青萧大侠,久仰久仰。在下潮中刃刘是,也是七杀阁在曹青城的堂主。”
  梅子爹也跟他客套了两句,“原来是刘堂主,久仰久仰。”
  刘是又询问了方才剑锋转述给他的话,问道:“不知萧大侠您说得是哪位大人呀?”
  梅子爹也没瞒着他,就说道:“乃是通政使吴锡元吴大人。”
  正三品大员……
  刘是听了就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敢将这种黑锅扣到他们七杀阁头上!
  若是真让朝廷感受到了威胁,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对他们江湖中人下手了,到时候他们七杀阁一定首当其冲。
  “这事儿定然是误会,我们七杀阁从未接过刺杀朝中大臣的单子啊!”
  梅子爹笑了笑,道:“吴大人也知道,所以才央我帮着引荐,我不敢一口应下,便自个儿先来看看。”
  刘是一听,脸上一惊,“吴大人也来了我们曹青城?”
  梅子爹微微颔首,“嗯,今儿才刚来,只是路过此地罢了。”
  刘是这才说道:“还请您带我去见吴大人吧。”
  梅子爹不知道这些年江湖中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们似乎并不像从前那样飞扬跋扈,对朝廷也更加忌惮了。
  便应了下来,“也好,那您现在就随我去?”
  第1103章 议价
  刘是应了下来,给剑锋交代了两句,就随着梅子爹出门了。
  刘是跟随着梅子爹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客栈门前,他还微微有些惊讶。
  正三品的高官会住这种地方?看来这次他们要见的吴大人跟他平时印象中的大人并不相同啊!
  梅子爹请刘是在大堂坐了下来,才对着他说道:“刘大侠,还请你在此处稍作片刻,我去请吴大人下来。”
  看他这一副殷勤的模样,刘是估摸着这位竹里青大侠应当是投靠朝廷了。
  梅子爹跑上了楼,去敲了吴锡元的房间门。
  阿兴正琢磨着怎的过去这么久还不见梅子爹回来,就听到了敲门声,他急忙起身去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梅子爹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叔,您可算回来了,我当您丢了呢。”
  这话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梅子爹还是从中听出了淡淡的担忧。
  他对着阿兴说道:“丢不了,丢不了,大人呢?在不在?”
  阿兴侧身让他进屋,“大人一直等您回来呢!”
  梅子爹走进屋子,首先就看到了那个被绑在床上的刺客,才转过头看向了坐在桌前的吴锡元。
  他对着吴锡元一抱拳说道:“吴大人,七杀阁在曹青城的堂主刘是随我回来见大人您了。”
  吴锡元见他找到人了,也松了一口气,急忙追问道:“人呢?现在何处?”
  梅子爹答道:“就在下边儿大堂等着,您要在何处见他呢?”
  吴锡元想了想,说道:“我们要说的事儿比较隐秘,你们去将他请上楼吧,还是在屋里说比较方便。”
  梅子爹应了下来,主动说道:“那还是我去传话吧。”
  他从楼下上去,没多一会儿就又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个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劲装,留着一寸长的胡须。
  在吴锡元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吴锡元。
  梅子爹在一旁介绍了他们双方的身份,刘是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吴大人这样年轻就能坐到正三品了。
  “吴大人,久仰久仰。”
  吴锡元也跟他抱拳见了礼,才说道:“这回确实遇上事儿了,我们出来人手又带的不足,还是萧叔说了可以找你们七杀阁帮忙,麻烦刘大侠跑一趟了。”
  刘是笑了笑,“大人您客气了,您是个官,我们是民,能帮上您是我们福分呢!”
  吴锡元知道江湖中人大多比较爽快,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大侠,我们来的路上碰上了一伙儿刺客,有关你们七杀阁的名号我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这人是我们留下的活口,他身上有关你们七杀阁的刺青已经被人擦了干净,如今竟然碰上您了,这人还是交给您处置方便一些。”
  他说完就看了阿兴一眼,示意阿兴将人带过来。
  阿兴从床上将那个刺客给解绑了,押着他来到了桌子边儿上,一使劲儿这人就跪在了地上。
  “他叫娄七,是原先你们七杀阁的人,不知道刘大侠可有所耳闻?”吴锡元问道。
  刘是摇了摇头,“还真没听说过,七杀阁有许多分堂,不认识的大有人在。不过前阵子确实有听人说起过,似乎是有一群人背叛了我们七杀阁。”
  他说着,就看了一眼那个叫娄七的,说道:“兴许这人也是其中的一员,待我先带他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吴锡元让人阿兴先将人押去隔壁屋子,又让梅子爹去外头守着。
  整个屋子就剩下了他和刘是二人,他这才直接说道:“刘大侠,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这些人是接了任务来杀我的,不知你们七杀阁能否出人护我安全?”
  七杀阁能壮大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跟他们的业务广泛分不开关系。
  听了吴锡元话,刘是略微一思忖就答应了下来,“可!大人您需要我们保护您多久?只是护送您到目的地吗?”
  说完,他笑了笑,解释道:“这两个是不同的价格,要问清楚一些。”
  “你们顺便帮忙查清楚对我下手的这波人到底听从了谁的命令,等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具体时间。”吴锡元说道。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儿,犯不着让他多费心思了。
  刘是有意结交吴锡元,他们江湖中人若是在朝中有人也能混得更开一些。
  也因此他给了吴锡元一个十分合理的价格,“按照大人的说法,这些人是我们七杀阁叛逃的成员,也有我们七杀阁一半责任,大人您出五十两银子就好。”
  吴锡元想了想,也觉得价格不错,就十分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也好,我家里人也请刘大侠一并派人保护了,价格上都好说。”
  刘是又询问了他都需要保护的人,所在的地方,才说道:“我今儿一回去就给那边儿飞鸽传书,大人您放心。具体价格都是要根据时长来算的,差不多一年每户是一百两的价格,您这边需要先付三百两的定金给我们,明日我们就会安排下去。”
  吴锡元听了之后,就答应了下来,“好,待会儿让阿兴给你们付钱。”
  梅子爹就守在门口,他没用内力偷听吴大人他们的谈话,但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看两人神色自然,一看就没起争执。
  他冲着刘是拱了拱手,问道:“都谈妥了?”
  刘是笑着点了点头,“谈妥了,吴大人果然年轻有为,是个能干的。”
  他走的时候又从隔壁屋子带走了娄七,吴锡元等人今儿就打算在这个客栈过夜了,就让客栈送了饭食过来。
  阿兴随意吃了两口,就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叔,你在此处陪着吴大人,我出去转转,看看还有什么要补给的,咱们路上带着。”
  梅子爹答应了下来,阿兴又去隔壁跟吴锡元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此地卖皮草的人家并不少,只是零零散散的有客人进店,也没什么生意。
  阿兴平素看着像是个不善言辞的,但讲价倒是一绝。
  三个皮草背心,总共也就用了五两银子。
  第1104章 我夫君还好吗
  今儿吴锡元给他的五两银子,还没暖热就被他花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