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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嫡长女她软弱人设又崩了 > 嫡长女她软弱人设又崩了 第197节
  皇后云氏自然知道此事,但这会儿也是无心去管,她原是大兴国洛皇后的表亲,云氏一族在大兴国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但眼下大兴国落在三皇子战卿手里,皇后被杀,云氏一族自然是夹紧了尾巴做人,连带着云皇后在后宫之中也没了多大的动静,每日只礼佛吃斋。
  萧长存一踏进宫殿,娇媚如水的女子便拿着手帕迎上来,娇声唤道,“旻郎来了,快坐。”
  萧长存的表字,旻。
  闻言,萧长存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顿时没了个干净,搂住女子柔软的腰肢往软榻上走,“你这小妖精,惯是会讨朕欢心。”
  “可是何人惹了陛下不开心?可否于臣妾说说?”徐昭仪柔情蜜意的说完,微微挽起袖子替萧长存斟了一盏茶,递过去,“旻郎喝些水消消气。”
  萧长存坐在一边,见状,叹出去一口气,接过水杯,又见徐昭仪从一旁的柜中拿出锦盒,打开,黄布上摆着两颗药丸子,她取出一颗,喂到萧长存嘴边,见人咽下去,这才继续道,“旻郎其实不必为了臣妾为难的,若是大臣们都不同意,那此事便作罢了,臣妾在皇宫中住的也很好,只是可惜了,还想着暑期同陛下一同去避暑呢....”
  女子微垂眸,发丝垂下几缕鬓发,又生的柔美,这般作态,让人不自觉生出怜香惜玉之情来。
  萧长存哪里忍得住,放下茶盏便将人搂入怀里,大步往榻上走,“容儿喜欢的,朕定然会为容儿达到,朕是天子,他们还能大过朕去?”
  一晌沉沦,待萧长存离去后,徐昭仪单手倚在枕旁,面前帐子翻飞,一双美眸里多了些其他情绪,轻起朱唇,“来人。”
  很快,便有贴身伺候的宫女进来,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娘娘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徐容翘唇角弯了弯,“本宫听闻太傅大人有一心爱的女子,你不妨去走一遭,让人进宫来一趟,本宫好奇的紧呢。”
  到底是哪样的女子才能迷得堂堂墨国最是年轻的太傅非娶她不可?
  “娘娘,这恐怕....”
  “若素,本宫记得,她现在可是公主?公主进宫来一趟应当无可厚非吧,你且去吧,若是有人怪罪起来,本宫自是一力承担。”徐容翘没了耐心,挥了挥手,示意若素下去。
  “是。”若素福身,抿紧了唇。
  那位可是太傅大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如今虽同大兴国国君和离了,但难保还有情分在,便是陛下都不敢随意动的,娘娘可千万别是要做傻事呀。
  昭仪娘娘的口令到裴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明惜经过大兴国的磨练,这会儿平静的敲了门,不似往常那般慌慌张张的了,见了裴晏如,福了福身,“姑娘,昭仪娘娘请您进宫去一趟呢。”
  珠帘后面,裴晏如正在同顾颜对弈,闻言轻放下黑子,抬眼,如玉相击般的声音幽幽传出,“可说了是什么缘由?”
  “说是昭仪娘娘新办置了许多的衣裳,要请姑娘去试试呢。”
  明惜将门房那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在心里暗暗琢磨。
  昭仪娘娘购置了新衣裳,找她们家姑娘做什么,平日里本就没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姑娘,不如便说您舟车劳顿,近日来身子不适推了吧。”明惜试探着道。
  来送茶的明心挑开珠帘,将茶放到裴晏如同顾颜面前,闻言轻声道,“姑娘,明心也同明惜姐姐想的一样,昭仪娘娘平日里便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如今这突然寻姑娘您前去,可别藏了什么坏心思。”
  宫里头不比宫外,届时她们都进不去,后宫的寝殿也不是外男可以进的。
  那时候若是姑娘遭遇了什么危险,可真真是叫天天不灵的。
  裴晏如自然知晓这点,她本就没打算要去,指尖又捻起来一颗黑子,“你们两个倒是聪敏了不少,替我拒了吧。”
  “哎,奴婢这就去。”明惜忙应了,转身出去。
  “对了,明心你去把邵侍卫帮我叫来。”等明惜走了,裴晏如看了眼还站在一边伺候的明心,吩咐道。
  闻言,明心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说来,你这侍卫好像挺有功夫的。”顾颜指尖还扣着一颗白子,手指屈起抵在下颚,目光扫过棋局,想起什么,随口道。
  她进府的第一日便发现了,府里有不少暗卫,但其中最厉害的还是那个模样冷峻的少年,不似太傅大人那般容颜清隽,但胜在看起来老实。
  “他身上可也背着很多事呢。”裴晏如下了一子,缓缓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摆脱
  待邵昱珩来了,顾颜自觉的起身离开,以至于邵昱珩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珠帘后置着檀木桌,雕花镂空的香炉香薰袅袅,桌上布着棋局,那袭青色身影背对着屈膝而坐,葱白纤细的指尖捻起一颗黑子,端庄风华。
  他没越过珠帘,拱手道,“属下见过主子。”
  听见声音,裴晏如落子,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儿,这些日子来,竟是觉着下棋更为有趣。
  她嗓音清淡,“京中近况如何?”
  邵昱珩自然知道她问的是八皇子等几位皇子以及其他几家的事,将自己搜查到的消息一一说了,说到最后,收了音,静静等着里面的人开口。
  静默下来,裴晏如目光落在棋局上,指尖又拾起一枚黑子,“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闻言,邵昱珩停了片刻,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往房门外走。
  不等他踏出门槛,又听的珠帘后缓缓传来的声音,“风和院那边,你照顾费心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邵昱珩脚步顿止,回身,跪在地上,拱手道,“主子,属下对三姑娘不敢有妄想。”
  三姑娘怎么样都是府里的主人,而他只是下人,到底是不配的。
  这点他再明白不过,主子如今提醒他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裴晏如哪里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缓缓道,“我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姝儿到底是府里的姑娘,若要迎娶她,自是要上门提亲的。”
  邵昱珩身上背着事,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若是不解决,一个永远只能藏在阴影里的人,如何能给姝儿一个家呢。
  哪怕那份心思再好。
  闻言,邵昱珩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拱了拱手,“多谢主子提点,只是属下背着的血海深仇,以属下的能力,是解决不了的。”
  从前他不在意,哪怕豁出一条命去同仇人拼了他都不在乎,但如今心中有了惦记的人,总会变的贪生怕死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说罢,仇家是谁?”裴晏如转过身,扫过青年刚毅的脸,直白道。
  如今京中表面上平静,背后早已风起云涌,这时候也正好是可以有仇报仇的好时候。
  那些曾经拉踩了裴家的,如今她多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苏家。”
  邵昱珩默了下,到底还是开了口,将那在心中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道出,原本平静的眼底缓缓翻滚起波澜来。
  “邵家本就不是京中人士,只靠着祖辈传下来的身法武功独绝于江湖,无意中让苏家人知晓了,自那之后,苏明弗与我祖父称兄道弟,骗了我家大半武功身法,但我祖父去得早,他没能得逞,又把目光打到我爹身上,我爹早看出苏家的贼心,死活不肯,却没想……
  邵昱珩顿了顿,垂在一侧的手攥紧了,压抑着胸腔内的恨意,“那苏家人竟卑鄙如此,下毒毒害我爹娘后,又怕东窗事发,索性屠了邵府满门!偌大邵家百余口人,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但他命不好,被人伢子拐了去,倒不是他没力气反抗,只是万念俱灰,本就无心想活。
  听完,裴晏如眉眼微垂,长长的睫羽轻颤了下,轻声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我会仔细考虑的。”
  “谢主子。”
  邵昱珩拱手,若没有主子,那便不会有今日的他。
  裴晏如摆摆手,待听到门阖上的轻响,这才复杂垂眸看着棋局,看似杂乱无章,其实一切在暗中都有迹可循。
  邵家一事,看似极为荒谬的事,但在纷乱四起的朝代,却是极为正常。
  苏家从武,发家便是苏家祖父救了先帝,这才封了大将军,有了今日的好日子,但现在想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一身的好功夫,她自是知道有不少遗留下来的古武人家的武功身法极为精妙,想来邵家也是其一。
  苏家祖父学了大半,再传下去,怎么也是比旁人的厉害些的。
  裴晏如轻捏了捏眉心,苏家啊。
  “姑娘,傅公子登门了。”
  忽地,门外传来明惜的声音,裴晏如暂时把思绪压下去,今日将爹娘送出城,目前倒是没什么事可做。
  傅定仪这回可是正正经经递了帖子才上门的。
  一袭红衣坐在厅堂内显得格格不入,但来人却是没有丝毫自觉,倒是端着茶喝的开心,见了那款款而来的女子,祸水似的脸上漾开笑容,“安和公主来了。”
  裴晏如身后,明惜没忍住开口,“傅公子可别取笑我家姑娘了。”
  闻言,傅定仪却是装模作样的起身拱了拱手,“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待得了个优雅的白眼后,这才笑着往椅子上一坐,上下打量了下裴晏如,笑意敛去,皱起了眉,“说来,半年不见,晏如你好像瘦了不少,那大兴国的人待你不好?”
  “挺好的。”裴晏如懒懒的瞥人一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直接开门见山,“今儿来找我,除了来看我,可还有其他事情,一并说了吧。”
  听得这话,傅定仪啧啧了好几声,修长的手托着手掌,“晏如你这可没有良心啊,我这回来这不是自个儿有事找你,而是为你着想,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公主身份,我现有一个计策,保管陛下亲口收回去这个封号。”
  “如何?”裴晏如挑眉。
  傅定仪惯来消息灵通,很多事都瞒不过他,不过她也没准备瞒就是了。
  她确实不想要这个公主身份。
  和萧氏一族莫名其妙搭上关系,怎么也觉着恶心。
  傅定仪眼神转了转,裴晏如看懂他的意思,看了明惜一眼。
  明惜很快出去,让周围负责洒扫的人都遣散,这才守在门口。
  傅定仪骚包的摸出折扇摇了摇,低声开口,“只要你假意同任意一位皇子交好,让人生出对你喜爱不难,届时再让人提出要求娶你,陛下自然不可能看着公主和皇子成婚,又想着既能拿捏你裴家,又能拿捏你,自然不会不同意。”
  见裴晏如听的皱眉,他补了句,“这可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第二百七十三章 :风云起
  裴晏如:“.......”
  见她不说话,傅定仪狭长的眸微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要同太傅大人成婚,那公主身份可就成了你们之间的障碍,眼下陛下正因为修建行宫一事和太傅大人闹得不可开交,若是这个时候太傅大人提出要同你成婚,你应该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吧?”
  裴晏如微抿唇,她自然知道。
  天灾人祸,修建行宫如此大的事,若是单单因为他们的儿女情长而让百姓遭殃,那沈于渊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声望都毁于一旦。
  更甚至,会被皇帝那捏住小辫子,日后在朝堂上只能步步退让。
  静默片刻。
  就在傅定仪以为裴晏如会接受他的意见的时候,只听见那清淡的调子,“那若是这时候发生一件更大的事呢?”
  裴晏如弯唇浅笑,笑不及眼底,隐隐透出些冷意来。
  傅定仪心头微惊,“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