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瞪着车里的人,“你发什么……”
“你发什么疯”。
本意是要说这句,然而没能说出口。
时穆大约是吃错了什么药,摁住她的后脑勺,像是用了全力来吻,烟草气就那样突然铺天盖地围涌来,顺着唇舌渡进心肺。
校门口有学生来往,顾欢不介意成为被观摩的对象,但这个姿势太累了,她用全力挣开他。
低头,擦掉嘴上的津液。
时穆刚才发疯,现在清醒了,他需要顾欢配合他演一场戏,“上车”。
今天的场合,他不是非顾欢不可,随便找个人都比她听话,但他就是在学校门口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真疯了也说不准。
顾欢上车,却不是兰城的方向,她也没问。
车都上了,再问去哪,矫情。
时穆带她去了家工作室,里面人看到他很是热情,看到他身后的顾欢更热情。
时穆让她挑礼服,她没犹豫,选了件红色开衩长裙,她身材好,穿上那条红裙子,艳压群芳的感觉就来了。
化妆师给她化了个偏妩媚的妆,最后在眼尾落下一颗痣,她头发是大卷,自带风情。
车上,顾欢听到时穆带她参家唐婉的生日宴,就已经预见这是一场鸿门宴了。
她跟他的关系,真不适合放到阳光下,更不想接触他家人,但她今天上了他的车,还换了衣服,就不能退缩。
宾利车拐进庄园,门口停了数十辆豪车,时穆终于知道绅士两个字怎么写了,他下车,绕到一侧替她开车门,眼神真温柔。
顾欢晃了眼,脚跟没站稳,差点摔倒。
男人及时扶一把,她就跌倒他怀里了。
她挽上他胳膊,笑得从容,跟时穆站一起,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的视线。
男人清冷矜贵,狭长的凤眸微眯,嘴角挂着微笑。
女人漂亮又妩媚,眼尾微微上挑,流转间,勾魂摄魄,红裙开叉到大腿,步履摇曳,若隐若现。
有些人长得漂亮,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
今天的宴会,就是用来给时穆选未婚妻的,南城上流社会的适婚女子都来了,打扮的花枝招展,个顶个的漂亮,愣神被顾欢艳压了。
比顾欢漂亮的,没她气质好,气质好的,又没她漂亮。
她那张脸,就不是人长得。
时穆带女人回家,唐婉本该高兴的,可看到顾欢的脸,她笑不出来,女人最了解女人,从顾欢脸上,她看不出半点喜欢。
她不喜欢时穆。
顾欢当然不喜欢他,说白了,她对时穆就是利用,她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个人。
喜欢是什么?
虚无缥缈。
不是人人都是唐婉,在外人眼里,时穆、顾欢就是一对璧人,时穆是影帝,很会演。
他看顾欢的眼神拉丝又暧昧,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能接吻。
他也的确吻顾欢了。
他的吻技太好,顾欢差点溺死在他眼里,一吻结束,他还替她擦掉嘴角的津液,把深情俩字展现的恰到好处。
聪明的女人就知道自己没戏了,他已经有一个那么深爱的女人了,而且从进来到现在,他就没看过顾欢之外的女人一眼,明显看不上。
也是从这天之后,上流圈传开了,说时穆和他爸一样,是个情种,他要爱死身边的女人了。
时穆真的要爱死顾欢了,仅限于床上,就像此刻,他把顾欢压在床上,两人私处连接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那力道、那姿势,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时穆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缠着顾欢不放,一直做,做一整夜都不够。
顾欢嗓子叫哑了,没用。
做完最后一次,天都亮了,她浑身上下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床上也是,液体混合在一起,奢靡不堪。
时穆那玩意没抽出来,一直埋在她体内,他头埋进她胸前那处,咬一口,顾欢疼,就使劲夹他。
她疼,他得跟着一起。
他闷哼一声,嗓音沙哑,真他妈欲。
“宴会上那些人说,我要爱死你了,你觉得呢”?
顾欢笑,攀着他脖子,在他肩头用力咬一口,尝到血腥也不松口,直到她咬累了。
她唇角染上他的血,魅惑极了。
时穆黑眸盯着她,一动不动, 倏的,他大掌落在他脖子,她脖子那样细,他只要稍微用力,她就没命了。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多到他记不清。
顾欢一点不怕,她甚至夹他一下,说,“我也爱死你了”。
他随便一问,她随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