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地控制住她的四肢,“这样……”
  手指缓慢地抽插着,四肢百骸满上一种源自内层肌理的痒意,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由于被紧紧攥住手腕,她敏感的痛觉又一次叫她不自觉抿紧了嘴唇。
  他置若罔闻,“你会感觉到疼痛,是因为这具身体的排异。”
  “乱七八糟拼凑的你,坚持到此处,真是叫人惊讶呢。”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含义,“你知道我……”
  卡修斯的脸贴在她的侧脸,他的面颊冰凉而坚硬,“你不夸夸我吗?”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他的手指勾弄她肉壁的褶皱,“而你的核源,真的很美味。”
  她快要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了,目之所及只有灰色的海面,天水交融,她无法分辨自己到底在何方,那种被攀附和缠绕的酥麻叫她的大腿轻轻颤抖起来了。
  他的手松开她的手腕,按在扎灯大腿内侧的软肉上,她因为他湿冷的手掌而微微颤抖起来,“你到底是谁?”
  “让我们一起享受吧,甜心。”
  他的手指抽了出来,混合着她情动的液体,他轻轻勾画着她的大腿,就像是在弹奏节奏舒缓的小调,他亲吻她的嘴唇,温柔和缓,接着,但是他插入那巨大的肉物的行动却称不上温柔。
  强势的,不容拒绝的突入,她的身体仿佛要因为他的抽动而晃动起来,她的思维像是从她的身体分离。
  她微张着嘴喘息着,没有疼痛,真奇怪,没有疼痛,他推入的时候,只有叫人身躯都在颤抖的充盈感。
  扎灯靠坐在他腿上,被他掐住腰,他按住她,臀肉在他的腿上变形起来,在缓慢的研磨中,她感受到了被蛊惑和诱惑的甜蜜的感受,不自觉地迎合他的行动。
  卡修斯微笑着,在同频的喘息中欣赏着扎灯潮红的脸,以及她涣散的眼神,“你喜欢这样做,对不对?”
  他的肉物像是会蠕动探索一般,每一处敏感的区域都被他那膨胀的肉物所侵占,她只能止不住地喘息,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出来。
  他的研磨显得既勾人又叫人想要求饶。
  “让我灌满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重新浮现在扎灯已经混乱的脑子里。
  她无法把语言组织为可供理解的信息,因为快感而退缩,又被他拉回,扎灯几乎要涨裂开来,那种涨裂的快感,使她的思维畸变起来,“把你变成我的储精罐,好吗?”
  然后你不需要去任何地方。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和缓,卡修斯的嘴唇就在她的耳侧,“就呆在我这里……”
  随着他突然顶弄的动作,扎灯发出轻声的尖叫,他感到了大股的热流喷注在冠头上,呼吸一滞,含住了她的耳垂,“然后日日和我做爱。”
  “将你,和我一同融合,我和你,将成为永恒。”
  扎灯感到了热流注入,直接进入宫颈,她的两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但她无法阻止他的行动,那跳动的,几乎要将她撑得失去意识的肉物仍旧保持着形状,注入的热流像是灌注的奶油,有规律的,这一波停下,在她以为一切即将结束后,又开始了下一波。
  像是绽裂的奶油泡芙一样,甜蜜啊,腥腻。
  扎灯声音开始带着哭腔,但是她的情绪却意外的平静下来,“你骗我。”
  他轻笑起来,“我没有。”
  他抽了出来,把她转了过来,扎灯大口呼吸着空气,卡修斯替她整理额间的碎发。
  扎灯看着他那阴郁的面容上露出的笑容,忽然扇了他一巴掌。
  卡修斯被打得偏过头去,他感受着脸上的疼痛,银色发丝垂落在脸颊上。
  “我不。”
  扎灯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卡修斯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他回头看着扎灯,“这样的疼痛,你也喜欢吗?”
  “我不要变成你的‘东西’。”
  扎灯的面上还有眼泪和口水,她用手背擦了擦嘴,“你说,和我回家,都是骗我的。”
  她真的以为,真的想过,或许她能带着卡修斯回家呢……
  虽然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但是她认真考虑过这个议题,因为卡修斯愿意……做家人。
  “阿撒萨洛斯的傀儡?”
  她注视着卡修斯的眼睛,卡修斯的眼瞳因为兴奋而扩张起来,她紧盯着他,“你是吗?”
  “因为阿撒萨洛斯而异变,用献祭来逆转命运。”
  “我也是计划的一环。”
  扎灯在安娜给她的册子后面看到了,关于特尼布里斯家族的故事,自某个世纪就一直长生的古怪青年,出走而隐藏身份,周期性回到埃尔多米克,作为阿撒萨洛斯的使者,变为外神的媒介,不断用灾祸与疫病来延续自身的生命的永恒。
  扎灯终于想明白他到底要作什么,“安娜的父亲,特尼布里斯家族的人,对不对?”
  卡修斯忽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
  “你认识他?”
  扎灯心中一惊,心头涌上不详的念头
  “他也是到此处做出破解诅咒的尝试,但是他死了。”
  “或许……你就是他。”
  卡修斯大笑起来,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扎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到贴在她小腹的肉物不断磨蹭着自己。卡修斯拉近她,“甜心,你真是,天马行空呢。”
  他轻吻她的嘴角,“我可是只想吃你呢……”
  扎灯现在非常混乱,信息一股脑地杂糅在一起,她不知道卡修斯的意思。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脖子,扎灯脖子上的项链收束起来,她感觉到粘合自己身体的粘液翻滚起来,一股脑地涌向卡修斯,他嘴角含笑,勾住她的项链,“融合为我的吧。”
  “因为你爱我,不是吗?”
  扎灯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起来,她的右眼灼痛起来,几乎让她无法自制,身体像是被几股力量所抢夺。
  扎灯的力量无法融入。
  卡修斯的笑容淡去,他皱起眉,按住扎灯的脖子,疑惑和不可置信交缠在他的面孔上。
  “你竟然不爱我?”
  卡修斯阴沉的脸上透露着一些扎灯看不懂的情绪,他按住扎灯的右眼,“你会爱我的……”
  扎灯眼前的景象开始颤抖起来,画面裂成不规则的碎片,就像是忽然打碎一扇镜子,映照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她看到了一群穿着灰色衣袍的人在……跳舞?
  在那水面上沉默地举起手,接着在静默的狂乱中跳跃,突进。
  群聚的鸟类从水中跃起,然后变成了一团黑色的团簇的形态怪鱼的巨型鱼类,巨大的,蓝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
  扎灯的身体僵直,接着,她的头被按入水底,眼前的景象变成一团蓝黑色的景象,喉管和肺部被海水填满,她的每一次呼叫都在海水中化为静默的溺息,她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接着出现警报的震鸣。
  “重置域锁!”
  那警报声也像是在水中溺亡。
  智脑封锁了她的核源,她无法再使出任何力量。
  扎灯想要张嘴叫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海水毫不客气地涌入,她再极度窒息的痛苦中开始涣散。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从浴缸中坐了起来,赤裸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门外传来模糊的声音。
  “小灯,我们要出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