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问的。”她看了宴西聿,“虽然不是陌生人,但也不能总收你东西。”
“你一共收过我几个东西?”宴西聿自嘲的瞧着她。
他压根也就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之前送的东西,她都不戴的。
他侧过身,满脸严肃,“我这人除了有钱就是有钱,如今唯一想法设法的事,就是花钱,你不妨也给我出出招?”
官浅妤瞥了他一眼这凡尔赛的炫富,“御宵宫又没有倒闭,你花个钱还费劲?”
亦或者,“最近娱乐圈有选秀节目吧?物色一个入得了宴少你眼的去捧一捧?”
哪一个不是砸钱的事?
说到这个事,宴西聿也是知道的,因为参赛的人里头有那个叫伊备备的女孩,先前她跟那个女孩关系应该是比较好的。
不过宴西聿对亲自捧一个女孩没什么兴趣,投资一笔钱给经纪公司倒是动动手指的事。
“行。”他点了一下头。
官浅妤反而愣了,什么行?
他还真打算捧第二个乔爱出来?
她刚刚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的,没想到他会听进去,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只能“哦”了一声。
那晚她进了宴西聿的房间就没能出来,直接在里面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还是何画蝶把她叫醒的,而她严重怀疑宴西聿是故意的。
他起床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跟她打招呼,自己出门了,反而嘱咐了凌霄别打扰她。
“官小姐现在用餐么?”何画蝶问她。
官浅妤有些尴尬,笑了笑,“我洗个脸就下来,麻烦你了。”
何画蝶礼貌的笑了一下,“应该的。”
转过脸,那点笑容也就变淡,甚至消失了,下楼进了厨房,继续按部就班上早餐。
十一和凌霄都在餐桌边的。
何画蝶上完早餐,才看了十一,略笑,“不知道你们都喜欢什么,只好做了大众口味的。”
十一向来都是那种表情不大的脸,点了一下头,“不挑,暗凌霄和小姐的喜好就行。”
听他叫官浅妤小姐,何画蝶几分好奇的样子,“十一先生跟官小姐很久了?”
十一话不多,仅仅是点了一下头。
倒是凌霄看起来一脸天真又耐心解释的样子,“十一叔叔是阿姨身边唯一的一个固定保镖,一直跟着的,所以等阿姨和宴叔叔结婚,也就属于家里的一员,不算外人。”
何画蝶笑了笑,带着歉意的,“我问十一先生喜好,不是把他当外人的意思哦!”
凌霄心想,他也并非要表达谁是不是外人,前半段才是重点而已。
所以,何画蝶那么高的学历,这点话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官浅妤会跟宴西聿结婚?
她不是北城人,只不过觉得北城很熟悉,总觉得什么时候来过,但是问过父母,又都说根本没有。
之所以她会来北城,甚至准备在这里稳定工作定居,当然是因为宴西聿的邀请。
也因为,她在昨晚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官浅妤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任何过往。
凌霄的存在,也是她来到这栋别墅知道的,但是知道宴西聿单身,对她的冲击也不算大。
孩子而已,宴西聿这个年纪,有孩子正常的。
但是官浅妤出现,并感觉她身份不一般之后,她晚上回去就搜了搜她这个人。
他们结过婚,又离了婚,而这位官小姐再次结婚,如今守寡,这些都是她昨晚几乎通宵才理清楚的。
这样一个女人,她就没办法理解,宴西聿怎么还会要她呢?
何画蝶甚至怀疑这个孩子都是官浅妤跟其他男人的,因为跟宴西聿长得一点都不像。
“小姐。”十一朝餐厅门口打招呼。
官浅妤略尴尬的淡笑,走进去坐在了凌霄旁边,“在聊什么?”
她随口问,凌霄又是认真回答,“在聊我毕业前能不能吃到你和宴叔叔喜糖。”
十一坐在一旁,一脸莫名。
讲道理,这家伙说的上一句话,和这一句,他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逻辑,干脆不搭腔。
官浅妤抿唇,她还不如不问,“你跟宴西聿果然有问题,以后不许总玩社交软件。”
凌霄乖乖的点头,“好的!”
她坐下用餐之后,何画蝶已经安静的退了下去。
官浅妤和十一带着凌霄准备出门的时候,何画蝶在前院大门拐角打电话,估计是不知道他们出来,听得出讲得开心。
官浅妤也就没打断,让十一带凌霄先走着,她一会儿跟何画蝶说一声就过去。
也是这时候,何画蝶说了句:“哎呀你这个人就这么讨厌,我说正经的……”
后面官浅妤没听了,就光是那两个字“哎呀!”她一下子觉得好熟悉。
也不知道是跟她之前做酒店总接客户电话有关系还是怎么的,她对声音是比较敏感的。
尤其何画蝶刚刚的说话那个语调很有辨识度,带点儿撒娇的意味,跟平时说话不太一样。
她顿了顿脚步,在想是在哪里听到的。
何画蝶这时候也已经看到出门去的十一和凌霄,一下子收了声音,往她的方向看来。
官浅妤冲她笑了一下,示意她没关系,可以把电话讲完。
不过何画蝶还是很快挂断了,快了几步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我打电话忘记时间了。”
“没事,一会儿辛苦你收拾厨房了。”
“应该的。”
官浅妤出了门,跟十一和凌霄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宴先生已经把东西放在车上了,明早我送您上班的时候给你放在办公室就行。”十一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道。
官浅妤点了一下头,还在若有所思的想何画蝶的声音在哪听到的。
她最近并没有什么社交,一有时间就在应付权修,更不可能跟哪个女人聊天了。
没想出来,她拿了手机给宴西聿说一声他们走了。
然后盯着手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之前宴西聿出差刚回来那晚,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有个女人的声音。
一想到这里,她就越发笃定了,就是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