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李二与长孙都不能见钱欢在荒漠中过的艰苦,大唐能有今日钱欢功不可没,粮草的支持不能断缺。
而此时荒漠中的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久攻不下的西域大军似乎开始出现了问题,士卒与将领心中烦躁不堪,看着这巴掌大小的荒漠却无法攻下,粮草的消耗与低落的士气让他们越加急切的想要取得眼下战争的胜利,可进展却缓慢的一塌糊涂。
一脸数月的日夜奋战之下,西域联军仅仅将一只脚踏在无主荒漠的土地上,他们感觉这样的进攻速度是耻辱,而当西域联军击破荒漠第一道防线踏入荒漠之时,荒漠的五个疯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例如渊盖苏文,他可以被钱欢击败,可以被禄东赞算计,但是被西域的猴子织染了属于他的土地,这简直好比眼前出现了一坨会移动的屎,恶心的不成样子。
渊盖苏文的想法也就是其他四人的想法,这是耻辱,荒漠被西域织染让他们倍感耻辱,所以他们要反攻,何必每次都被动防守敌军的进攻,他们现在已经具备了强大利器,对付西域野人而已,哪来的那么多规矩,揍他就是了。
五王会议中,钱欢蹲在会议桌上发表这言论。
“现在西域的那群残渣似乎知晓了荒漠的实力,不在分散进攻,他们将将士集结在荒地,势有已决死战的想法,我提议出兵与他们硬碰硬,荒漠本就没有什么阴谋计策可以运用,对付老盖的离间计在这不好用。”
对于钱欢的提议,几人没有开口言论,而禄东赞则揉着脑袋无奈道。
“你能不能别每次商议军事的时候总蹲在桌子上,你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慧武候了,你现在是一个黄土埋腰的老狗了。”
“禄喜赞你信不信我现在还能咬死你?”
钱欢喜欢坐在桌子上,他喜欢与众不同的感觉,因为他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对土狗这个‘雅称’钱欢已经不再那么在乎了,活在这世界上谁没几个外号了。
五王虽然达成了同盟,但不代表他们很和睦,除了前不久共同遇敌的那一次,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大吵一架,今日又怎会例外。
轮椅上的钱洛捂着额头,无奈道。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与你们联手,老子已经快要被你们折腾的烦死了,现在是共同御敌的时候,我就不信击退了西域敌军,你们还有力气争吵,找五个坑自己把自己埋了算了。”
四人纷纷点头,挖坑埋了自己,想想都觉得十分刺激。
可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营帐中的李泰与欧文斯在统计如今荒漠的军事实力。
征战数月之后,荒漠剩余将士约五万,这五万算上了传令兵,伙房兵已经几个特殊的队伍,总计五万,另外前来荒漠支援援军五万,来自于西域罗林斯。粮草无需担心,如今荒漠储蓄粮草可支持一年之久,高句丽送来一万匹战马,火药工坊正常运作,支援战事无需担心。
如此以来,荒漠有十万将士,其中八万可以随时参战,武装骑兵约三万,在有火药的支持,完全可以与西域联军一决死战。
但事与愿违。
就在此时,五王会议的营造突然被掀开,身在荒地的玄四突然出现在此,慌慌张张的跑向钱洛,在其耳边轻语,钱洛的眉头慢慢紧皱,随后脸色阴沉的可怕,沉声道。
“消息有变,西域联军并非五十万,玄四刚刚确认消息,西域联军八十余万,以准备在荒地处进行强攻。”
八十万,钱欢噗通一声坐在桌子上,这可不是五加三那么简单,这可是突然多出三十万敌军来,而荒漠有多少人?八万,也就等于一名荒漠将士要斩杀十名西域敌军,哪怕是用火药去炸也没希望能取胜。而且荒地没有任何城池,当年他们一同放弃了那片土地。
在千百里广阔的平原战斗,八十万敌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荒漠的八万将士。
这已经不是悍不畏死便能取得胜利的战斗,也不是用计谋能取胜的战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五王也没有任何办法。
可敌军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怎能不战,逃离战场简单,但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不如战死这沙场之上。
渊盖苏文起身准备离开营帐,这突然的反应让另外四人有些不解,渊盖苏文也发现了他们的异样,见此不由无奈一笑。
“你们四个智囊应该没有任何对策了,我先行一步去荒地,能杀几人杀掉几人。”
“你他娘的抢我风头,老盖咱们一起走。”
钱欢跳下桌子与渊盖苏文离开。
没有取胜的办法就要去与现实争抢胜利,难道八万将士对八十万敌军一定会输?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
大点干,早点散。
本担心将士气势低迷的钱洛发觉自己想多了,来荒漠求富贵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亡命徒,尤其钱洛与布雷特两人,都是各国中最大的犯罪头子,荒地中的将士与敌军对持,但西域将领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而荒漠将士在相互大声言论。
“呸,区区八十万敌军而已,老子杀了一个不亏,杀了两个稳赚,杀了八个老子死都是大笑的。”
“八个?老哥哥,小弟我在大唐也是出了名的恶人,光是大唐的捕快就不知杀了多少,不杀八十个小弟都不甘心去赴死。”
话语激昂,但没人说自己能活下来,话语猖狂不代表他们是傻子,八万对八十万的结局他们已经知晓了。
五王的突然感到让荒漠将士气势瞬间高涨,举着手中的刀剑高呼五王之名,五匹战马走过人群,来到荒漠军前注视远处的西域联军,两放都在坚持,荒漠将士不急于进攻,而西域联军则担心钱洛与钱洛两人是否会再出什么奇术。
而此时禄东赞也在好奇一件事情,目视前方,轻声开口。
“土狗,曾听说你能召天雷?”
幽幽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纷纷看向钱欢,当年钱欢在大唐皇宫的闹剧许多人都知晓,也越传越玄乎,眼下被人问起了,钱欢想了想十分骄傲的昂起头颅。
“能,但是天雷劈谁就不确定,如果不出意外会劈咱们几个,造孽太多。”
禄东赞点了点头。
“知道了,准备吧,咱们的出现也就代表这开战,如果这一战赢了,你让我踹一脚,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好,玄四让我卖一次。”
“这你得问钱洛。”
钱洛懒得理会钱欢,拔出腰间佩剑。
“杀。”
一声嘶吼宣告这这场战斗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