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只耳钉和半成品的戒指,长孙冲有些惊讶,这设计的确不错。新颖,最起码在长安是没有见过,只是这做工做过麻烦。
钱欢拿着那只半成品的戒指,现在只是差前面的花了,后面的叶子是连带这戒指一同做出来的,把戒指还给了交给了陈老二。钱欢轻笑。
‘还不错,速度不慢了,差不多再有一个月就能做完了吧,现在很满意。’
陈老二被钱欢夸奖,内心的忍不住有些激动,能得到钱候的认可,这些日子的辛苦不算白累。陈老二突然支支吾吾的看着钱欢,想说又不说的样子让人看了着急。
钱欢对他点点头,陈老二开口道。
‘侯爷,您的夫人来过,看了这耳环后,便声称要一对一模一样的,但这碎金刚石已经没有了,您看是不是要去其他地方买一些回来。而且这戒指做起来十分麻烦,小人恐怕三个月不能完工。’
我的夫人来过?仔细想想应该是独孤怜人,季静应该不会来这里胡闹。钱欢无奈。对于独孤怜人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大事还好,小事就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样,表明听了,之后背地里该干嘛还干嘛。
对于独孤怜人大小姐的脾气,钱欢也想了很多办法,但是很无奈,只能回到长安让她与裴念互相攀比后才能长大,钱欢苦笑着对陈老二摇了摇头。
‘老陈,你不用理会怜人,先把我和吴王交给你的事情做好,还有一条项链交给你。’
钱欢在怀里翻了半天,没有翻出图纸,疑惑的看着李恪,对李恪摆了口型。
‘我弄丢了。’
钱欢有些着急,这东西可不能丢,交给陈老二还好,要是被其他首饰店得去,只怕不出几个月,另一家首饰店就会开始销售,如今的大唐还没有什么版权这规矩。
李恪哈哈大笑。在怀里拿出图纸交给陈老二,告诉陈老二这千万不能让独孤怜人看见,回首嘲讽钱欢。
‘你应该管教管教怜人了。’
钱欢苦笑,画着项链的时候独孤怜人的确在一旁看着,不停的撒娇说也想要,但钱欢许愿说这个是给紫苑的,至于她的,会回到长安后与裴念季静一起打造。假如在岳州给了独孤怜人做了一条,季静就算在无欲无求也会羡慕。
如果他们两个都有了,那裴念绝对就在钱府爆炸,钱欢总是想一碗水端平,但总是会倾斜一些,季静总是最轻的哪一个,最重的就是裴念。钱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恪和长孙冲。
‘内个,你们两个随便逛逛,我去岳之倾城,’
钱欢说完就走,至于李恪和长孙冲也是无奈,这样任性的女人,谁遇到谁头疼。李恪搂着长孙冲的肩膀。
‘我说妹夫。咱们喝点?’
妹夫。。。长孙冲对着两个字十分敏感,在几人当中,长孙冲最大,常被称呼为冲锅锅或者表哥,但李恪这一声没事让长孙冲十分不自在。
但长孙冲也无奈,谁让长乐是妹妹呢。叹了口气。
‘喝点吧。别叫我妹夫。’
‘好的,妹夫,振武酒楼?’
现在的李恪是与钱欢越来越像了,越来越贱了,在李二和长孙杨妃面前会收敛一点,但离开长辈后的李恪就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钱欢越想越气,在长安中不说裴念和季静对自己百依百顺,但也没做过这种任性的事情,来到岳之倾城钱欢往里面冲。
‘欢哥哥,不可。不可。’
冬梅此时正在一楼,见钱欢要进来,双手推着钱欢的肩膀不让钱欢进去,钱欢大怒。
‘你让独孤怜人马上给我滚下来,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冬梅对一楼的侍女使了眼色,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上二楼,气喘吁吁的推开独孤怜人的房门,来不及用敬语。连忙道。
‘夫人,侯爷来了,在一楼发火呢,冬师傅马上要拦不住了。’
独孤怜人吓了一跳,生怕钱欢冲上来了,连忙下楼去迎钱欢,见独孤怜人下楼,钱欢把冬梅推到一旁,走到独孤怜人身前,怒视独孤怜人。
独孤怜人感觉事情不对,转身就跑。
‘夫君,妾身记得还有工作要忙。’
钱欢伸出手一把抓住独孤怜人的衣领,拉回来后直接把独孤怜人的头夹在腋下。恶狠狠的道。
‘冬梅秋菊会打理这里,不用你操心,现在你跟我走,胆子大了,还敢偷我的图纸了。’
独孤怜人哇哇乱叫,钱欢用手指弹了一下独孤怜人的额头,独孤怜人安静了,钱欢松开独孤怜人后,独孤怜人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钱欢身后。
钱欢离开岳之倾城,独孤怜人跟在钱欢身后。心中不断的暗骂李恪,说好了帮他保密,这才两天,就告诉夫君了。
‘你去金店了?’
钱欢走在钱欢头也不回的问独孤怜人。独孤怜人脸色有些尴尬。随后红着脸低下头。十分小声的回道。
‘是。’
看着独孤怜人委屈的样子,钱欢又舍不得了,把独孤怜人拉倒身旁,随即搂着独孤怜人的肩膀走在大街上,独孤怜人就像一只安静的小鸟,依偎在钱欢的身旁。粉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径。
钱欢没有低头,搂着独孤怜人继续向前走。道路上不认识钱欢的人纷纷惊讶,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岳之倾城的夫人收拾的这么老实。
‘怜人,你太任性了,假如你真的带着这一条项链回长安,你只会让我更为难,你明白么。’
独孤怜人低着头,没有言语,她清楚,她比钱欢要清楚,但她就想比裴念多一些东西。裴念有的鳄鱼包,她也有,她有的,裴念也有。但自己争强好胜的那颗心一直不安分,总想要比裴念多些。
钱欢看着独孤怜人继续道。
‘裴念有长安,你有岳州,季静不想参与你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但你总要替我想想,今日小恪拿出图纸的时候,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我们两个关系好,比和另外几个人关系还要近些,如果今日是小月拿出来的,你说会怎么办?’
独孤怜人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想了她与裴念之间,却没有去考虑到钱欢和李恪之间。双手紧紧抓住钱欢手,不言不语。但钱欢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答应给紫苑的,紫苑是我妹妹,但小月也是,我只给紫苑做了,李恪没有要求给小月做,只要了一对耳钉准备送给杨妃,这我就有些对不起李恪,他日夜间帮我去画,去设计,但这首饰生意他没有一点分成。你这样回到长安之后怎么回事裴念的对手,’
独孤怜人眼圈已经红了,现在她在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是错在偷偷拿钱欢的图纸,因为她是在破坏钱欢与李恪的关系,破坏钱欢在裴念和季静心中公平夫君的形象。
‘夫君,您别说了,妾身知道错了。’
‘最后告诉你,裴念身后的支持者不少,而你身后只有九道和长孙冲,明白了么,别让长孙冲和李恪在对你有反感,如果那样你在钱欢会很难生活。不说了。走吧,今日你陪我逛逛,就咱们两个,’
独孤怜人点头,独孤怜人低着头,钱欢也放下手与独孤怜人十只相扣,走在岳州的街道上十分引人注目,钱欢虽然不帅,但穿着干净利索,长发只扎了一个马尾辫垂在身后,透露着一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气质。
至于独孤怜人,本就有神仙姐姐的雅称,又被冬梅秋菊两个妮子精心打扮,此时带着两个红眼圈,柔柔弱弱的样子惹人怜惜。
随后岳州街道上就掀起一阵轰动,纷纷有富家公子学习钱欢,将头发散落在身后,至于女人也在小声议论独孤夫人的妆容是何人雕琢的。
在得到是岳之倾城时,男男女女都赶往岳之倾城,男人早就耳闻岳之倾城来了两个鬼斧神工的妆容师,想要去学习如何穿着打扮,至于女人不用问,不是去拜师,就是请二人为自己化妆。
钱欢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至于岳之倾城的门前已经聚满了人。男人们齐声呐喊求冬梅师傅能指点自己该如何去穿着,如何去梳理这发型,至于女人们已经把秋菊围住,更有出重金求秋菊能去家中做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