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乔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问：“半个月？如果一直没有解药会怎样？”
“吸食者，会控制不了抓挠自己，皮肤破烂加重症状，出血不止，最后面目全非，要么崩溃自杀，要么流血而死。”
莫尔看着地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乔伊闭了闭眼，难怪之前珍妮特在她耳边叨叨学院天才多么恐怖和渗人，说招惹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死的死，疯的疯。
她当时还以为她说的是西德克里，只觉得流言害人不浅，西德克里是讨人嫌，但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可如果套在莫尔身上，就很符合。
这个药性肯定是从那些人的身上试验过来的，所以说莫尔这人的潜在危险不是一般的大。
她可不能再像书里面那样被他刀死了。
在她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莫尔已经起身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乔伊连忙将自己收拾好，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头。
她盯着床上昏死的西德克里良久，拿过黑瓶看了一眼，然后将瓶子收了起来。
从桌上取过水果刀，蹲在西德克里身边，冰凉的刀锋停留在他的脖颈处。
乔伊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冷意，只要她这一手下去，这人就不在了。
……就是阿德拉公爵那边有点不好交代，她的视线一寸寸移到西德克里的手掌。
那里的血液已经凝固，残留着不少的玻璃渣。
乔伊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想知道。
更不会好心到帮他疗伤，手起刀落，又在他的掌心添了一道新疤。
鲜血汩汩涌出，她从随身袋里拿出一根特制的银管，装满了整整一管。
乔伊小心地把它收好，嗯，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下记录书上又多了一种有趣的药剂。
所有事情做完后，她执起右手放在他的头顶，紫色光芒闪烁。
片刻后，乔伊收回手，瞧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西德克里，她左手撑着右手肘作看戏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嘟囔了一句：“便宜你了。”
等她出去后，莫尔果然没走，他和苏珊在漆木栏旁边交谈着什么。
乔伊一个激灵，这种场景看上去就没有什么好事情，扭头就走装作没看见。
苏珊因为背对着乔伊，所以没看见她：“莫尔同学，这是我准备的早点，你要不要……”
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直都在盯着门口，见乔伊出来了，连忙跟在她身后。
一副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的模样。
苏珊自然也就注意到了，莫尔整日神出鬼没的，她忍着身上的伤口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打听到他的位置，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跑了。
一个快步拦住乔伊，厉声道：
“圣女，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乔伊：……？？？
“莫尔是个人，不是一个物件，你凭什么要求所有人都要对你唯命是从！众生平等，哪怕你是圣女也不能这么践踏人的尊严！”
苏珊手抓着撞着早餐的布袋，愤愤不平说了一大段话。
“不知道这位同学你是怎么得出我践踏了人尊严的结论的，你觉得呢？莫尔。”
众生平等？这一句话听起来倒是新颖又顺耳，乔伊没有正眼看她，轻声朝旁边的人问了一句。
“奴是自愿的，能服侍圣女，是奴必身所愿。”
莫尔说着往乔伊的身边又靠近了一点，看向苏珊的瞳孔一片冰冷。
他厌恶所有阻止他靠近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