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可以切蛋糕,同样,也可以是断头刀。
若要比喻张爷就是这刀,他们就是这桌上的蛋糕。
怎么切,怎么分,全凭张爷心意。
张爷突然释怀地笑,把刀柄朝向洛君临,刀锋指向自己。
几乎所有人,都张大了嘴。
他们都想错了。
张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不是刀俎,只是鱼肉。
而洛君临也不是刀,他更高级,是屠夫,掌握着场间众人的生杀大权,包括张爷也不例外。
张爷此举,也是将场间众人的命,交到洛君临的手上。
“洛先生,这蛋糕,你来分吧!”
苏寒,“······”
连她都感到疑惑,这分蛋糕,不都是由寿星来切吗?
她想问,但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
洛君临坐在原位,面无表情,张爷的把戏,他懂。
可···
这种分地盘的儿戏,洛君临没兴趣参与。
张爷拿着刀,就这样僵着。
所有人都盯着洛君临,可后者,丝毫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
可张爷依旧是带着笑脸。
毕竟有求于人。
最后还是王石开了口,“这么说吧,我家的先生的意思是,这个蛋糕有点小,不够塞牙缝。”
“洛先生要是想,可以整个蛋糕拿走。”
场间众人,“······”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要吃下整个省城的节奏,这么大胃口,就不怕噎着。
可问题的是,一个真敢说,一个敢接,偏偏接话的那人,说话算得了数。
“洛君临,你不切蛋糕,这宴会可就砸你手上了。”苏寒低声说了一句,轻轻拧了洛君临的腰,“张爷毕竟是第一士族,可不好开罪了他。”
看到苏寒看着自己,洛君临无奈,这个丫头心太软,太善良。
“欧阳元和你来分吧!”
啊!我?欧阳元和有些吃惊。
心里想着不好,但还是接过张爷手里的刀。
一刀刀切下!
根据前段时间,诸位权贵的表现,欧阳元和切的蛋糕,谁该拿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诸位,可有意见?”欧阳元和开口。
很公平,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都没有意见。
看得出来,欧阳元和做过功课。
欧阳元和的心中有些得意,他的目光飘向了洛君临,心里咯噔一下。
王石摇头,“你似乎对先生的话有误解!”
刹那间,欧阳元和感觉坠入了无尽深渊。
完了!
什么叫做按兵不动,他好像没领悟到其中精髓。
桌上还剩下一份蛋糕,那是欧阳元和打算留给自己,分量又大又足,可现在,他不敢伸手去拿。
“欧阳元和,你太胖了,吃蛋糕对你的身体不好。”
苏寒拉了拉洛君临的衣袖,你怎么能这样直白,让人尴尬啊!”
欧阳元和闪过一丝感激,强颜欢笑说道,“苏总,没关系,我最近刚好也在减肥,还是洛君临先生考虑周到”
只是,听起来什么苍白。
可张爷却是盯着洛君临,笑容依旧,只是眼神中,有些异样的的光芒。
一番接触下来,对于洛君临,依旧是看不透,
“我想在省城买栋楼,用来做苏氏的办公场所!这家事情交给你处理。”
洛君临这话,让欧阳元和受宠若惊,什么意思,这是打算在给他一次机会?
跌落深渊的他,直接一飞冲天。
张爷笑笑,心中的竟有些羡慕欧阳元和。
“欧阳贤弟,你跟了个好主子。”
洛君临是主子,那他就是个下人。
能当的洛先生的下人,欧阳元和心中却是十分激动。
他满上一杯酒,躬身敬酒,抬头干了。
酒太呛太浓,他眼睛瞬间,就红了。
“大楼的事,请洛先生放心。”
分完蛋糕,酒足饭饱,宴会也就散了。
只不过洛君临没走,他开口,“上次说,请你喝茶,我怕以后没有机会。”
张爷笑笑,没有反驳。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引路,后院才是喝茶的地方。
苏寒跟着来到了后院,看到院内的小桥流水,古榭楼台,惊呆了。
感觉整个人,都空灵了起来。
张爷很满意苏寒的反应。
毕竟这些可是他的心血,有人欣赏,便是对他最大的的认可。
一行人坐到亭子里,茶具早已准备妥当,想来,张爷早以有所准备。
独孤剑走到一旁默默烧水。
张爷拿出珍藏的天山红袍,“这茶珍贵得很,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没等他说完,王石从怀中掏出茶叶,放在桌上,“喝我家先生的。”
泡茶的是张爷,他拆开包装,一股淡淡的茶香,缓缓散开。
明明是那么淡,可却萦绕整个后院。
苏寒不懂茶,可是她也问出这茶叶,不一般。
张爷的瞳孔缩了缩,闻其香,观其形,便知不一般。
茶入喉,张爷整个人,瞬间,便僵住了。
独孤剑,“·······”
莫非茶水里有毒,可对方也喝,若说洛君临功力深厚,能够将毒排出体外,可苏寒······
没等他想明白,张爷突然潸然泪下。
这是天山大红袍,皇族御用,而且,是今年产出的头茶。
他那珍藏的天山红袍,和这个比起,简直就是笑话。
这此时真正的重金难求。
张爷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该问的不要问,他看得很透彻。
苏寒品了一口,掩嘴而惊叹。
洛君临看了的苏寒一眼,开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
有是有,但是······
苏寒有些犹豫,真的,什么都可以?
洛君临开口,“和他,你不用客气。”
张爷哈哈大笑,“洛先生说得对,你尽管提!只要是我这把老骨头做得到,一定帮你办到。”
苏寒卯足勇气开了口,“我想让苏州的苏氏,成为士族!”
这是她的心愿,同时也是苏启明的遗愿。
张爷,“······”
这要求,太简单了!不对,有洛君临这位神在,士族算个屁,光是这一泡天山大红袍的价值,就抵得上苏州一个士族的席位。
张爷皱着眉头,确认道,“当真?”
苏寒有些吞吞吐吐,“可以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