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搓了搓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
小狐狸见状悄悄在床上平移了几步,到了床铺边缘猛地蹦到了床下的地垫上,迈着四条被养得略微有些富态的小短腿扒开卧室门缝溜出去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安好关掉水龙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头怕沾水被她用一条顺便找到的绿色绸带绑了起来,一张脸就这么完全呈现在镜子里。
脸上因为刚刚沾着水没彻底擦干还有些微微的湿意,她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羞窘,被半掩在睫毛下,怕是马上就会霞飞满天。
刚刚在洗脸的时候,她现了自己锁骨处一处红色的印记,刚开始还下意识地以为是不小心被蚊虫咬到的缘故。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蚊子。
那这个印记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就不言而喻了。
曾经刚升入大一时,收到同宿舍舍友的荼毒,她也被迫跟着看了好几本《霸道总裁爱上我》《首席执行官的小娇妻》之类的言情小白文,自然也明白所谓的‘种草莓’是个什么意思!
但这种事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在她疑似断片的情况下,安好有些控制不住地去想:这是她趁人之危呢,还是裴笙欺负她喝醉了这样那样呢!
好吧,会有前面那个想法,是因为安好知道自己的颜控程度,有可能真的会做出一些平时敢都不敢想的举动来,而且这个可能性会更大!
洗漱好,站在洗手间门口,安好罕见地有些踌躇。
“阿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洗漱好了吗?”
裴笙还坐在沙上,不过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枚精致的木梳子。
安好深吸一口气,拧开了房门,“好了!”边走边状似无意地撩了撩垂到胸前的头,好了,领口太大衣服挡不住,好在头还算给力。
裴笙看着安好的模样忍笑,等人走到面前才挥了挥手里的木梳,“来,我给阿好梳头!”
安好步子一僵:“······不用了吧,我觉得披散着头也挺好的!”
“可是,为了能给阿好梳好头,我练习了很久!”
不知怎的,听到裴笙这么可怜巴巴的话,安好的脑海里就想起了小狐狸头上那只萌哒哒的蝴蝶结。
但对上面前的无双美色,安好······到底还是屈服了。
不对,是迷惑住了!
“来,坐在这!”被裴笙牵着手做到梳妆镜前,安好不可避免地看进了镜子里。
她坐着裴笙在她身后站着,她的后背跟裴笙紧实的肌肉贴在一起,月流沙的衣服材质是出了名的轻柔薄,两人的衣服一黑一白,却有种中间没有隔着两层布料而是紧紧贴着的感觉,安好下意识地向往前坐一坐。
一只手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胸前。
“小心碰着!”
安好看着护着桌角的那只手,脸瞬间爆红。
裴笙却在这时又把手收了回去,撩起了安好的头,轻柔地从上往下开始梳。
“阿好的头真好!”边梳边轻轻称赞了一声。
如果能忽略那时不时好像不经意间拂过她锁骨的手就好了!
“昨天的事,我没印象了,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安好还是想求证一下。
裴笙扎头的手顿了顿,目光微微下移,对上镜子里安好的眼睛。
“是,阿好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昨天的你,我险些招架不住!”说着,应景地锁了锁眉头。
“昨天你亲了我,摸了我,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你还抱着我的腰让我陪你一起睡!”
安好,大脑当机!
这些事,真的是她干出来的吗?
然而真实情况是。
他把撩拨得他全身起火的小丫头抱下车,一路到了主卧放到床上。
看着安好自动自觉地往他的被子里钻,想了想还是帮忙把衣服换了吧。
换了之后,他觉得这样还不行,小丫头身上出了汗,不洗澡睡觉估计不舒服。
于是又去卫生间的浴缸里放了水。
全部历程都游走在理智的边缘,随时都感觉自己会变成狼扑上去。
小丫头洗了澡又喊渴,因为别墅里的人都被他赶到外面去了,他又只好把人塞进被窝里急匆匆去厨房烧水。
等端着喝着正好的温水出来,就看见小丫头估计嫌热已经踹开了被子,四肢摊开睡得正香。
他把人拉到怀里好不容易喂完水,放下水杯就感觉到小丫头从他怀里滑下去小手无意识抱住了她的腰,软软地喊了一声:“阿笙,要你······”抱!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裴笙已经炸了。
怀里就是让他喜欢到骨子里的小丫头,“要他要他······”
裴笙一时间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这两个字!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无意识撩拨他的小丫头扑倒在床上了。
白色的月流沙裙摆在床上铺陈开,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领口褪开后小丫头细细嫩嫩的脖子和圆润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屋子的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华流光穿过整面墙的落地窗撒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同时覆在了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上。
映出了裴笙一双晕染了暗红色危险光芒的眼睛。
身下的小丫头还在无知无觉······
吻先落在那张还在好像还在呢喃着说梦话的唇上,浅尝遏止后又移到那双微颤的睫毛,小巧的锁骨,向下的时候裴笙迟疑了半秒钟,怕醒来不好解释,让小丫头微微侧了侧身。
线条优美的蝴蝶谷,微凹的脊背,后腰上两个小巧可爱的腰窝,裴笙一个都没放过!
他就像一个朝圣的师徒,吻得虔诚而认真,又像一个占有欲爆棚的护食者,恨不得把小丫头从头到脚,每一个头丝到每一根手指头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阿好,阿好,阿好······”
······
偏偏一夜过去,某个当了大尾巴狼的男人还在安慰愣神的安好说:“我很喜欢阿好这么对我!”
安好:······血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