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的名头固然极其之耀眼,可有些时候也不免是个大麻烦——纵使是平日里,萧文俊的行踪都会引来无数人的关注,就更别说洛都事件才刚结束的现在了,他若是立马进京,只怕少不得会挑动刘家那已经很是脆弱的神经,万一要是引起了啥误会,战火势必重燃,哪怕他并不是太害怕,可这等没必要的麻烦,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没个正当理由是不好进京,可以萧文俊目下的人脉,真要找借口,自是一点都不难,实际上,都用不着他费心去找,理由就自动找上门来了——大学毕业后就回京在某部委任职的赵宁要定婚了,对象是李铭成那只大了两个月不到的堂姐李樱,理所当然地,不管是从身为李家的铁杆盟友角度,还是作为赵宁的好友,京城,萧文俊都是必须去走上一趟的。
“阿俊!”
十一月二十六日,下午三点十分,萧文俊这才刚在曹明武等人的簇拥下走出京城机场的通道口,早已在候机厅里等候多时的赵宁便已第一时间抢上了前去,乐呵呵地便锤了萧文俊一拳。
“哟,宁哥,还是你牛啊,把樱姐都给泡上了,犀利!”
彼此间见面不多,通话不少,关系早就不是一般的熟稔了,萧文俊当然是随意得很,乐呵呵地便调侃了赵宁一句道。
“那是,嘿,回头阿成得喊我姐夫了,哈,那肯定很有趣。”
赵宁虽说比李铭成大了一岁,可往昔都是跟着李铭成混的,这一把翻身当了大的,可把他给美得嘴都合不拢了起来。
“哈哈……”
李铭成一向是大哥风范十足的,遇到了赵宁这货,算他倒霉了,一念及此,萧文俊顿时便很无良地大笑开了。
“行了,别在这挡人道了,老爷子可是还在西山等着见你了,赶紧,先见过了老爷子,回头哥几个好好聚聚。”
赵宁同样很是无良地跟着放声大笑了一通,末了方才揽住了萧文俊的肩头,嘻嘻哈哈地便直奔停车场去了……
“二少,好消息,好消息啊。”
京郊的一栋别墅里,刘二少正裹着件厚实的棉毛睡袍,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一边享受着一名美貌少妇的按摩,这才刚来了一点“兴致”呢,冷不丁却见心腹小弟陆长空连蹦带跳地蹿了进来。
“陆猴子,你特么的瞎嚷嚷个毬啊。”
被陆长空这么一哄,好不容易才来的一点“兴致”顿时便又软了下来,这可把刘二少给惹火了。
“嘿,二少,我刚得到的消息,姓萧的那个王八犊子来京里了。”
陆长空是早就被刘二少给骂习惯了,自然不会在意刘二少的恶劣态度,只管乐呵呵地道出了条消息来。
“当真?”
这一听萧文俊进了京,刘二少的眼神陡然便是一厉,没旁的,只因前不久的洛都事件中,刘家可是吃了个大亏的,这其中,刘二少所起的负面作用可是不小,结果么,当然是被他老爹给狠揍了一通——刘二少一直坚持认定洛都事件爆发出来后,萧文俊肯定会采取捂盖子的策略,以致于刘家的后手都是冲着这一点去的。
可结果呢,萧文俊不单不捂盖子,还居然公开接受所有媒体的监督见证,最终,始料不及的刘家大败亏输,为了平息事端,不得不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理所当然地,出了馊主意的刘二少自然是没好果子吃了的。
“二少,我哪敢骗您啊,那王八蛋是三点到的,一出了机场,就被赵宁那货接到西山去了。”
陆长空不单是刘二少的狗腿子,也是狗鼻子,在京里没少打着刘二少的旗号四下奔走,人面可谓是极广,也就只稍稍一打听,便即将萧文俊的行踪全都了解了个彻底。
“麻痹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好,好得很,猴子,你去把大熊他们都召集起来,盯死了姓萧的行踪,老子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海尔股票是一笔账,洛都事件是第二笔账,刘二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呢,如今,总算是有了个先收一把利息的机会,他自是怎么也不肯错过了去的。
“好叻,您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上回可是被萧文俊给狠狠训斥了一通,陆长空早就已是对萧文俊恨意满满了的,而今一听刘二少准备出手了,精神立马便是一振,朗声应诺之余,人便已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李老爷子固然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也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话不多,在笑呵呵地跟萧文俊拉了几句家常之后,也就只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洛都一战的己方之所得,然后便即将招待萧文俊的事儿委托给了小儿子李延平,自己则按医嘱回房休息去了。
“阿俊,晚上咱们哥几个去良辰,好好爽上一把。”
萧文俊跟李延平虽说见过几次面,可彼此间却是不怎么来电,所以,真没啥好谈的,也就只是拉扯了几句闲话,萧文俊便即礼貌地请辞而去了,结果,这才刚走出了李家大院,一直蔫了吧唧的赵宁却是猛醒过了神来,车都还没上呢,这货就兴致勃勃地提议了一句道。
“我是肯定没问题的,只要你不怕樱姐罚你跪搓衣板就成。”
良辰俱乐部,京师里最顶级的会所,吃喝玩乐一条龙,样样精致,绝对是最奢华的享受,当然了,那地儿自不是随便人都能去的,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背景,萧文俊也就只是跟着李铭成去过了一回,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他还不是世界首富,甚至连会员卡都没混上一张,当然了,他本人对那等靡靡之所在其实也真没啥兴趣可言。
“切,扯啥呢,我一大老爷们还会怕这?”
一听萧文俊此言,赵宁当即便猛拍了下胸膛,一派粗豪状地扯了一嗓子,看似霸气侧漏,可只要一细品,得,这不妥妥就是色厉内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