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筝第二天一早便留了讯息,说她要去s省拍摄,叫沉娆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饿肚子。
不用面对宋筝让沉娆松了口气,她摩梭着中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又套上去,反反复复,正如她纠结挣扎的思绪。
那戒指最终还是取了下来,放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
周二她加了会儿班,手头上的活挺赶,但不多,预计多做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忙完,所以根本没打算下去食堂吃饭。
秦时然知道她的习惯,贴心地给她点了份叁明治简餐和热奶昔,这样沉娆可以边忙边吃点。
上车的时候天还晴朗,开到一半的时候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幸好她车上备着一把伞,那是宋筝放上去的。
拿伞的时候内心又是五味杂陈的,伞很大,可雨是斜着下的,皮鞋和裤腿都湿了。
深秋的雨天很冷,沉娆手都快被冷僵了,瑟缩着肩膀小跑着往住的那一栋跑。
收伞,抖落一串串水珠,沉娆正要转身往里走,却无意间瞥见雨帘中有一辆熟悉的车,驾驶座上的人隐约见着是秦时然。
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晚她从窗户往下瞥见的停在花坛旁的那辆车。
强烈的预感让她呼吸急促,她重又开了伞,冲进大雨中。
近了,更近了,心跳声响若擂鼓,指尖冻到发白,一脚踩进小水坑,鞋整个报废掉也引不起她的注意。
隔着一米的车窗,那人俨然是秦时然,沉娆能够看到她在重重水雾下模糊的惊讶。
沉娆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她隔着唰唰流动的雨和秦时然对视,呼出的气成了白雾,又被雨水打散,耳边鼓噪着。
下一秒,她跑着绕过车尾,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眼睛飘进了些水汽,眼眶被刺激得发红,眼睛却是纯粹的黑亮的,像燃了两把火炬。
她身上沾了浓重的水汽,手还濡湿着,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搂住秦时然的后颈,重重吻了上去。
身体是冰冷的,唇舌却是滚烫的。
重重雨雾与劈里啪啦的雨点像一层天然的幕布,遮挡了羞耻。
沉娆犯了一种渴,唯有亲近秦时然才能缓解她的症状,她一手扣住秦时然的后脑勺,固定住不让她”逃跑”,另一只手急切地钻进她软糯毛衣的下摆,热切抚摸着。
车厢里萦绕的淡雅的香被爆发的荷尔蒙搅碎,破碎的喘息声和水液搅拌的声音让车里的暧昧氛围飙升,沉娆冰冷的手很快被秦时然的肌肤暖热,并且浑身都因为翻涌而起的情潮而热了起来。
“上个月月初晚上你也在这儿吗?”
沉娆气息微喘,面颊眼尾泅出鲜嫩浪漫的玫瑰红,她眼睛本就水盈明亮,在雨夜里这个特征便显得尤为明显。
四年后的沉娆褪去了略显青涩的学生气,也许多多少少受了宋筝的影响,现在的沉娆目光坚定,自我,生命因野心而愈发生机勃勃,充斥着炙热耀眼的光芒。
这样的沉娆让秦时然感到些许陌生,但又十分期待,她在慢慢接触更真实也更鲜明的沉娆。
心跳漏了许多拍,秦时然渐渐拾回自己的淡然温雅。
她摸了摸沉娆略微湿润的发,轻声道。
“我习惯了下班后将车停在这儿一会儿,有时候觉得离你近一些会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