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整天要面对凶恶之徒见识人心险恶的地方,真要是个小白兔哪里受的了这些,早吓的麻溜就跑了。
“话说回来,马章飞和文玲琅的关系怎么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感情不错吧。”夏再杰问道。
向阳却道:“关于这点查不到,他们两人离婚的时候都挺平静的,不像是撕破脸的样子。”
“查不到?源安镇这个地方也不算大吧,周围街坊邻居什么的都没点消息?”夏再杰有些惊讶。
“没有,他们两人的性格都是非常的低调,就连结婚的时候都只是简单的家里人吃个饭,婚礼婚纱照什么的都没有。”向阳回道。
夏再杰:“这是裸婚吗?”
“应该吧。”向阳回道,“关于马章飞和文玲琅的资料都太少了,具体情况估计要等我们见到他后才知道了。”
两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向阳时不时的会向他问几个专业问题,虽然夏再杰面上没有什么表示但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向阳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算不上非常的好,顶多就是中庸,他觉得向阳就是个小书呆子,没有多少年轻人该有的活性,出了技术好以外其余特点真的不适合刑侦队。
当时和阮沭喝酒闲聊的时候他们还说起这个话题,阮沭却说他是有潜力的,只不过需要时间让他成长挣脱自己的束缚,他当时还调侃过,说要等小书呆挣脱束缚估摸着难的很。
这话也就是在去年说的,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向阳的变化这么大,他也不由的感叹阮沭看人的眼光是真的毒。
想到这夏再杰突然轻笑,向阳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和以前相比开朗了不少,话也多了,不像以前跟你说话半天都憋不出个屁来。”夏再杰也是不客气的吐槽。
向阳:“你以前话太多了,还闹腾,我是懒得搭理你。”
“呦呵,你还嫌我吵了,我还没嫌你哑巴呢。”论吐槽夏再杰还真没怕过。
根据调查到的地址,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孙家栋投资的瓷器馆,站在瓷器馆的门口两人神色有些微妙。
“这他妈和文氏瓷器馆怎么那么像?”夏再杰看了眼手机里文氏瓷器馆的照片说道。
向阳:“很可能这里就是按照文氏的风格仿造的。”
“孙家栋这地头蛇不会是想挖走他们的瓷器师傅,然后把文家踢出去,自己打造一个瓷器品牌出来吧。”夏再杰说道,尤其是想到孙家栋这人的尿性当真是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
两人敲门,过了好一会儿后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男人开门,两人都愣了一下,这人的面部轮廓依稀间有点像是他们要找的马章飞。
夏再杰立刻示意向阳出示证件,虽然都是一个警务系统的,可治安大队和刑侦支队的职能到底不一样,自己虽然是个队长,但身份这个问题还是不如向阳的好用。
接收到讯息后,向阳立刻出示证件,马章飞愣了一下随后把两人请进屋。
进屋后是向阳在和他了解着相关情况,夏再杰则是一旁听着,从言谈举止中他能感觉到马章飞这个人不善言谈,甚至有些木讷,非常无趣却又朴实的性格。
向阳:“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文玲琅为什么会离婚,这个可以方便说一下吗?”
听到这,马章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不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前妻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基础,我们的结合只是因为遵从她父亲的心愿罢了。”
向阳:“遵从他父亲的心愿?”
马章飞叹了口气:“是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从来就没有过其他的心思,文氏瓷器馆因为经营的问题欠了不少的前,师父担心玲琅一个人没有办法打理馆子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虽然我已经表示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离开文氏,会和文氏共同进退,但师父好像依旧不放心,老人家的身体情况又不太好,为了让他放心我和前妻商量一番后决定遵照他老人家的心思办。”马章飞回道。
说到底马章飞和文玲琅的结合不过是文景同为了文氏瓷器馆而栓住他的一种方式罢了,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如此文氏依旧岌岌可危,甚至还葬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向阳问道:“你们结婚后感情如何?”
马章飞有些无奈:“说是结婚,但其实我们之间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我前妻心里一直有个爱慕的人,我们说好了等文氏度过难关后就离婚,成全她们在一起,可那个男人终究是没能等到我们离婚,迫于家里的压力没过两年就令娶了他人,我和前妻之间的关系也一直维持着师兄妹的情谊,不曾越界过。”
“那文玲琅那……”一时间向阳不知该怎么问下去,有些语塞。
马章飞回道:“她自然是很伤心的,可除了伤心外她什么也做不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瓷器馆的经济状况又每况愈下,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时间让她去伤心难过。”
夏再杰插一句嘴问道:“那你最后为什么又选择离开了瓷器馆?虽然很不礼貌,但你当初不是答应了你师父无论如何都会和文氏瓷器馆在一起吗?”
提到这,马章飞面露难色:“我也不想走,只是当时的情况却不得不走。”
“什么意思?”向阳问道。
“师父病重,我前妻一心都在照顾父亲上,所以瓷器馆的经营在那段时间可以算是跌落到了谷底。几乎长达半年的时间没有一笔钱进账,我那个小师妹也是从那个时候代理瓷器馆的生意。”马章飞道,“其实师父是不愿意让小师妹参与瓷器馆的经营的,但那时我前妻根本没有心思顾及,所以她们姐妹两人就私下里约定,妹妹打理生意姐姐回家照顾父亲。”
夏再杰问道:“所以是她逼你走的对吗?”
马章飞深吸一口气:“倒也不算是逼迫,就是理念不同,没有办法共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