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在夜碧玺后半个身位，一副多冤枉的样子，说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对面一群人：“？”
莫染玉指向夜墨山，问道：“你们看看他的样子，老得都要发霉了。要不是我，你们谁敢牵他出来溜溜？”
磅礴的气势陡然一散。
对面其中几人，低头瞄了一眼夜墨山，想笑又不敢笑。
只能努力地憋着，可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心里腹诽：
明明是尊主境的修为，只要他想，外表虽说不能返老还童，但鹤发童颜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他就偏偏要做出一副马上就要老死的模样，就连走路，你都怕他会摔了碰了。
正宗的戏精，愣是将倚老卖老做到极致了。
“放肆！”
夜墨山感受到身边不友好的目光，一股骇人气势猛然爆发，当时就将身边的人震慑住了。
气势不减，汇成一股洪流直直朝莫染玉压去。
“哼！”
一声冷哼，夜碧玺将莫染玉牢牢护住，成功地化解掉这波气势。
接着他双眸一凝，自身威势席卷而出。
对面的人，只感觉难以匹敌的压力突然降临，一个个心头像是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在这种压力下，他们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才感觉轻松一点。
唯一没有移步的夜墨山，只感觉这股气势与自己势均力敌，甚至还占据上风！
大惊失色，夜墨山诧异道：“尊主境巅峰？！”
整个幻海界，当属自己修为最高，只要一个念头便可以破碎虚空。
可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不敢让力量外泄，就连外表也无法顾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是迫不得已，试问谁愿意以风烛残年糟老头子的模样示人。
然而眼前这位，不止外表俊美非常，就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是叹为观止。
表面看起来倒是有种不食烟火的嫡仙味道，可仔细观察才发现，他周身气势非常内敛，完全随心而动。
这正是返璞归真的境界。
难道在自己境界之上，还有一层境界？
夜墨山思索片刻，暗自摇头。
不可能的。
以自己的修为，随时都能感受到幻海界对自己的排挤，若是真的放开，恐怕立马就会破碎虚空而去。
而他……
夜墨山不相信地打量夜碧玺。
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如此逍遥地，以最极致的修为滞留在幻海界？
莫染玉并没有感受到两人正以自身气势交锋。
她看夜墨山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盯着夜碧玺，忽然有种荒诞的想法，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冒。
“咿~~难不成这老头，老糊涂了？”她搓了搓手臂，“这是什么眼神啊！”
其他人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她的话，都在全力抵抗两人的恐怖威势。
一个个稳如狗立在那一动不动，他们深怕自己坚持不住，一动就跪下了，那才叫丢脸。
听见莫染玉的话，夜碧玺一头黑线，气势猛地激增，接着凝滞的空气又重新鲜活起来。
对面的夜墨山，紧绷的身躯陡然一颤，脸色阴沉。
第一次比拼，是自己输了！
其他人，则是统统脸色一白，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