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羞涩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和你一起坐坐。”
她放下茶杯，自嘲着：“大概是太久没见过其他人了吧……”
莫染玉愣了愣，以为她会打探一下自己来历什么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回答。
她尴尬地笑了笑：“听鹤舞说，你们在这五年了，从未离开过。我是想说，若是殿下觉得烦闷，为何不出去散散心？”
圣女摇摇头，道：“鹤舞的确是五年没出去过了……”
她双手握着桌上的茶杯，似乎这样能感觉到温暖，看着碧蓝的天空，她轻叹了口气：“而我，住在这快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莫染玉诧异道，“您是说，您二十年都没出去过？一直住在这？”
圣女看着惊讶的她。
她俏脸上虽然布满鞭痕，可一点遮不住调皮可爱的表情。
两只有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好似能塞进去个鸭蛋。
圣女不禁笑着点头：“很不可思议吗？”
莫染玉当然知道自己失礼了，伸手抬起自己下巴，帮助小嘴合上，她很尴尬：“咳……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住在这也没什么不好，那个……住在哪不是住，是吧？呵，呵呵呵……”
看她挤眉弄眼的夸张表情，圣女还是没忍住，掩着小嘴，笑了出来。
好似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娇花，终于绽放出一丝美丽。
“您笑起来真好看，”莫染玉真心实意的赞了一句，“像春天的花一样。”
“用这样质朴地词句来夸人，还真少见。”圣女收敛笑声，但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莫染玉认真道：“我的确是没那些文人墨客会说，不过春天的花是真的很好看。它们生机盎然，尤其百花齐放时的场景，简直美不胜收。您见过花海吗？”
圣女蹙着眉，半晌摇头：“也许见过吧，不太记得了。”
莫染玉不相信地问着：“不会吧，要是真见过那样美的景色，怎么会轻易忘记？”
气氛经她调剂，融洽了许多。
圣女心情也放松下来，随口说着：“大概二十年前吧，我出了点意外，对以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二十年前？”莫染玉疑惑问道，“那时你才几岁吧？几岁以前的事，记不住很正常啊。”
圣女摇摇头：“不，我有些零碎的画面，我觉得我不止那么小。”
莫染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也对。修者修身，您青春常驻，没什么奇怪的。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呢？”
圣女又握着茶杯，眼神放在茶水中，久久不语。
好半晌，她失望地叹道：“不记得了，也许是时间太长了想不起来了。”
莫染玉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珍惜当下，不比缅怀过去更重要吗？”
“珍惜当下……”圣女浅浅说着。
“对啊，”莫染玉点点头，“人生看似漫长，实则很短。若是把时间都用来怀念过去，那未来的美好，又怎么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