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玉心底思绪万千。
鹤舞明显有异常。
联想起凝霜说过的控灵丹，莫染玉怀疑地看着鹤舞，心里暗道：
难道这就是控灵丹的效果？
果然不同寻常。
为了不引起鹤舞再次失神，莫染玉换了个话题：“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圣女殿下身体似乎不太好，要是去外面，有医师时刻关照调理的话，岂不是更好？”
鹤舞看着她：“之前我说过，殿下最识人心吧？”
莫染玉疑惑问道：“跟这有关系？”
“有一定关系吧，”鹤舞笑容不见，“识人心，或许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厉害的能力，可他们都不知道，时刻都能看懂人心，会对这个世界多失望。”
鹤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不知道殿下，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忧伤。”
莫染玉心情也沉重不少。
或许鹤舞很单纯，没见识过这些阴暗，可自己，恐怕最能体会圣女殿下的感觉了吧。
周围的人，个个处心积虑。
不管是发展宗门，还是自己攀登高位，所做之事，怎能干干净净？
每天都看着一堆或市侩，或阴暗，或狡猾，或嫉妒，或惊恐，或不安的脸，恐怕换成谁都受不了吧。
她忽然觉得，晟安殿对圣女来说，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她的能力是天生的？”莫染玉问着，“难道不能控制吗？”
鹤舞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
莫染玉点着头：“难怪渺弥宫会如此强大，称霸幻海界，看来和圣女殿下这识人心的本事，分不开吧。”
“休要胡说！”鹤舞眉目一瞪，“殿下才不会做那些心机之事！”
“那她凭什么能当上圣女？”莫染玉不解中，含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圣女，那肯定是有大贡献，宗门才会承认的，对吧？”
她玩着手中的果子，继续道：“女人嘛，要么品行样貌上佳，外出联姻，这一点，你家圣女肯定不是。要么自身实力高不可攀。的确，识人心是个逆天的能力，可你又说，她不屑用之。”
摇摇头，她叹道：“那我就不理解了，她凭什么还能当上圣女。”
鹤舞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殿下，怒道：“我说她能当上就能当上！”
莫染玉忙抬手投降：“好好好，你说是那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的？”鹤舞看她一副敷衍的样子就来气，“你懂什么，渺弥宫要是没有殿下，怎么可能成为幻海界霸主？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问题呢！”
“行行行，你说了算。”莫染玉摇摇头，压根就没当真。
当别人否定自己，是最难受的。
更难受的是，别人不站出来否定，反而一味的敷衍附和。
这换作谁都会抗争，鹤舞也不例外。
就见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莫染玉，怒道：“你以为殿下为什么会这样弱不禁风？！她为了渺弥宫……”
“鹤舞。”是圣女过来了。
鹤舞顿时住嘴，只是眼眶泛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收敛姿态，她盈盈一礼：“殿下，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