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莫染玉叹了口气:“女子若是好命，能遇见自己的良人，或许可以幸福一生。可我见到更多的是，成为宗门的联姻工具，有权有势之人的禁脔，更悲惨的……”
她话没有完，心里一阵刺痛。
那是她姐姐无力地躺在破庙中，虚弱地告诉自己:女子命苦，妹妹，以后不要做女子。
她沉声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不惧风雨。”
这一番论调，让夜碧玺也颇有些感触。
这女人，着实坚强。
“再有两个月就是宗门大比了，”莫染玉遗憾道，“我们得回去了。”
夜碧玺道:“大比之后再来就是。”
她又挂上笑容:“真的?不过会不会不太好啊，呵呵呵呵，这一路上的好东西都进我口袋了，你都没拿什么。”
“我需要的都拿到手了，其他东西你不拿，它们也只会留在遗迹里蒙灰。”
虽然很赞同他的话，但她心里还是感觉暖暖的。
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呢。
快到沥水城。
两人收了法器，徒步而行。
这是离神峰城最近的一座城市。
受神峰城的影响，这里的灵气相对浓郁，人们都戏称这里为小神峰。
两人才刚刚进城，就有人前来迎接。
“二位旅途辛苦，君座已备好酒水，替二位洗尘。”一人恭敬地垂头行礼。
一旁停着辆豪华的马车，几个下人分布在周围，安静地站在那。
莫染玉疑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这人头再低一分，道:“是君座从莫染红尘打听的，早在十天前，我等已经在此等候了。”
她这才点点头:“灼烁殿真是客气。”
回头看向夜碧玺，见他没有特别的意思，小手一挥:“走吧。”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莫堇年心情不错，跟夜碧玺讨论了不少最近两方的合作。
当他看向莫染玉时，那种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为她送上沥水城特有的果汁。
手中的筷子偶尔会停顿一下，明显是想替她布菜之类的，但一看夜碧玺，又怕他会误会，最后干脆将整盘菜都推到她面前了。
“呵呵，染玉啊，几个月不见，修为又精进了。现在该有帝海境巅峰了吧？”莫堇年亲和地笑笑，又推了一盘菜过来。
莫染玉郁闷地看着几乎把自己围满的菜肴，一时间有些无语。
饭桌上十几道菜，大半都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一旦推过来就都不再动了。
现在她颇有种开小灶的感觉。
听见莫堇年的问话，她随意地笑笑:“多谢君座挂心，我刚步入尊者境。”
莫堇年脸皮狠狠一抖，不可置信道:“你尊者境了?!”
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清清嗓子，感叹道:“如你这般的天才，真是恐怖如斯啊！”
莫染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又随便聊了几句，这顿饭也接近尾声。
将他们送入客房休息，莫堇年站在庄园之内，凝望着空中的弯月。
良久良久。
莫白羽终于回来了，道:“叔叔，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