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剑寒浑身一颤，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琉璃府验血石，我就知道了。”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他心里复杂至极:“他……”
“我想他也大概猜到，我是怎么回事。”
莫剑寒点头，高修恐怕都明白，叹了口气，他道:“莫堇年是我的结拜兄弟，当年他抱着还是婴儿的你，找到我，说你先天不足，恐怕在上界毫无立足之地。希望我能将你视如己出，让你平安长大，幸福快乐。可没想到……”
莫染玉接过话来:“没想到能在幻海界遇见我。”
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问道:“他想如何?”
“他想让你加入灼烁殿。”莫剑寒按了按女儿的肩头，“不管如何，他始终是这幅身躯的生父……”
“您希望我叫他父亲?”
面对她灼灼的目光，莫剑寒说不出话来。
一边是自己心里早已认可的心头宝，一边是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莫染玉浅浅一笑:“父亲，您不要这么苦恼，这件事您就当没发生过，我是您女儿。”
她又看向莫堇年消失的地方:“至于他……”
莫剑寒将她揽入怀中:“玉儿，你是我和雪儿最骄傲的宝贝。”
低头看向女儿，有浓浓的担忧:“可我还是想说，堇年定然是有天大的苦衷，否则不会将你送到下界。我希望你能理解他。”
莫染玉靠上父亲的胸膛，缓缓点头:“我明白。”
他以为女儿听见这一番对话，会天翻地覆，会歇斯底里，可没想到如此安静。
这样的懂事，让他心疼。
大部队在下午分开。
吟风带着一行人回去琉璃之境，解决旧事。
莫染玉站在夜碧玺身边，莫堇年和莫白羽站在一起。
“染玉，你们去哪?”
对莫白羽的提问，莫堇年也相当重视，目光不自觉的瞟向这边，等待答案。
莫染玉随口道:“还没打算。”
“不如跟我们走吧?”莫白羽做着最后努力，“幻海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本来夜碧玺还挺想随莫染玉心意的，听到这，有点不高兴了:“在下对幻海界还算有点研究，灼烁殿贵人事忙，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莫白羽尴尬道:“我没这个意思。”
“告辞。”
夜碧玺不等两人回话，已经转身走了。
莫染玉愣了愣，这家伙又咋的了?
尴尬地冲两人笑笑:“后会有期。”
莫堇年握紧的双拳久久无法松开，长长叹了口气，道:“走吧，回去加紧和莫染红尘的合作。这个大老板，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筹码。”
莫白羽有些不理解:“叔叔，莫染红尘，不过是个小小势力，与其说合作，不如说我们成了他们的靠山。有什么必要，替他们担风险?”
莫堇年松开拳头，回头看着侄子，重重地道：“不是什么势力，都可以入驻神峰城的！”
“那染玉……”
莫堇年冷哼一声:“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跟她是不可能的!”
莫白羽望着远去的纤细背影，心里满是不甘！
他好想说，莫染玉根本不是大老板的谁，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