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哥俩好的笑道:“哥哥我不喜欢你，干嘛特意带你出来玩?真是狼心狗肺啊，这点都看不清楚?”
窦书墨愣然地看着她，这脑回路有毛病吧?
转念一想，呵呵一笑，一手回勾住她肩头:“好兄弟!”
“嘿嘿，好兄弟讲义气!”
“对，讲义气!”
这两人的姿态，颇有一种狐朋狗友的感觉。
莫染玉松开他，阴森的问了句：“你杀过人吗？”
窦书墨神色僵硬了一瞬，强撑着拍了拍胸脯：“哥哥我向来心狠手辣，草菅的人命多不胜数。”
忽而他叹了口气，悲天悯人道：“哎，哥哥我这双手，早就染满鲜血……”
莫染玉嘴角抽了抽，之后森然笑道：“是吗？那最好不过了。”
这笑容让窦书墨心底发寒，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来这干嘛？”
她缓步来到他身后，笑道:“你不是说，打架要光明正大的吗?走你!”
提起下摆，莫染玉干脆的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前面小营地里。
“什么人?!”
听见动静，巡夜的人大喝了一声，立马一排士兵举着火把跑了过来。
这是个不算很大的营地，在更远的疆场边缘，平时只是做放哨的工作和打探周围的情报。
人数不多，大概就五六十个，都是些普通人。
窦书墨有修为在身，这一脚只是让他踉跄了一下。
他刷得抽出制式长刀来，大喝一声:“老子是东纵帝国三营十七支的，劝你们早日滚回西驰帝国去!”
“一个人?”对面的士兵皱着眉头看向树林里，会不会有大部队在暗处?
“爷爷我一个人足矣!”
他低喝一声，提着刀冲进人堆。
不太熟练的挥舞长刀，一刀砍近敌人的手臂，喷溅的血液，和泛白的肉色，让窦书墨胃里一阵翻涌。
以往在皇城里，他最多就是揍揍人，哪里拿过刀啊！
要不是有修为支撑，多半刚照面就趴下了。
自卫的一刀不小心刺入敌人的腹部。
那人瞪着眼睛，痛苦狰狞的看着窦书墨，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长刀。
窦书墨猛地一震，似乎又看见母亲被刺的一幕，跟眼前这人如此像，而始作俑者却是自己。
心跳猛然加速，咚咚咚的声音，盖过场上的呼喝声。
他瞳孔一缩，双手不自觉松开长刀，染红的双手放在眼前，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这还是个雏儿啊，兄弟们教教他，什么叫战斗。”
敌人放肆的嘲笑，他却充耳不闻，满心满目全是母亲被刺时的痛苦神色。
一人提着刀，不屑地道:“这么点本事就想来闯营地，下辈子学乖一点!”
长刀快速接近，这种速度对窦书墨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可他现在似乎陷入了魔怔，无法自拔。
愣然地看着自己双手，那种粘稠的温热手感，跟母亲身体里流出的血液一样。
“母亲……”
他双目蓄满泪水，对已经到眼前的刀毫无所觉。
“咻”，“咔嚓”，“嚓”。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道流光，众人只看见马上就要得手的同伴，那颗头，忽然咔嚓一声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