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段时间的轻松让他得寸进尺了吗。
我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对他太宽容了。
留下他除去兴趣，就是因为暗杀组还有用。
如果乖巧只是以退为进的话，那——
“......不，boss。”
里苏特深吸口气。
“我并没有......这样想。”
我扣住他脸的手略微推动，他不得不因此头向后扬起，露出脆弱的脖子。
“我在想啊，里苏特。”我叹息了声，“是不是该那个时候挖出你的眼睛......你就不会有这么多心思了。”
“......不。”
里苏特声音微颤。
“你夸过我的眼睛漂亮......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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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想说因为我夸过所以舍不得吗。
我开始头疼了。
我其实不是特别在意名字方面的问题。
用多了哪个都是真的，哪个都是假的。谈起迪亚波罗这个名字，虽然得到了记忆，可婴儿时期的记忆模糊，我也谈不清到底是哪来的。
但是......大概知道。
在无性|交流的状况下怀孕，诞下的孩子......不是圣人，就是恶魔。
监狱里女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圣人呢。
而事实也是。
那个人不是圣人——我也同样不是。
“救布加拉提是因为他还有用，事实上......他也比波尔波更讨那不勒斯那边的人喜欢。”我斟酌着用词，先回答他的前一个问题，“而且我也并不觉得，用他有什么问题。”
里苏特应当能从这句话中推断出他所知道的历史里布加拉提死了。
正因为有把握，我才能说出这种话。
而且——
我确实也有换掉波尔波的打算。
他在这次任务中活了下来，但就得到的情报看来，还是有毒|品组的人去追击他了。因本体没有死亡，黑色安息日还存在，但只要交过手，就一定是会出现问题的。
布加拉提就是显著的例子。
这状况谈不上好，我甚至敢笃定，他们抵达威尼斯的时间再晚上两个小时，毒|品扩散的程度就不止这么点了。
乔鲁诺能帮他换掉血液、躯干与器官，却不能帮他换掉大脑。
不过这仅仅是可能存在的影响。
只是换掉波尔波要用的幌子。
这些年他的小动作也不少......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我也不会做的太过火，只是会调配一下，让他去管理不那么重要的城市罢了。更何况箭已经回到我手中的如今，他留在那不勒斯也没什么用。
布加拉提得民心对组织的势力也有帮助。
作为这次任务的奖励——这不是刚刚好吗。
而且特里休已经认识他们了，以后可能会经常往那不勒斯跑，这样我也稍微安心些。
“......我明白了，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