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明夏认为他们可以以明氏的名义成立一个儿童救助慈善基金会, 给予想要寻找孩子却无处求助甚至经济上支付不起的家庭一个希望。
另外也对街上出现的那种抱着孩子求助乞讨之类的人员进行一定关注,情况真实的就给予一定经济上的帮助, 甚至可以酌情提供能够保证对方最低生活的工作。
情况虚假,那么其中可能就会涉及到儿童拐卖,这种情况就更应该深入追踪调查。
这个慈善基金会以明氏主导, 并不接受其他集团公司的资金参与,这样也能一定程度上保持这个基金会的纯洁性。
明夏第一次认真的独自写一份计划书,言裕跟明崇州都表示了一定的赞许,让她继续详细分支, 补全计划书。
这个计划书关系重大,想想以后能通过这个基金会获得救助的孩子,明夏再累都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白天上完学校的课,回家继续上课,晚上哪怕没空也会跟言裕视频聊天继续听未婚夫“言老师”的教导。
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学习,明夏感觉自己每天脑袋里都被挤得没有空去想别的了,连八月里中秋节过后自己的生日都是言裕拿了礼服来让她试穿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这两天家里人来人往的显得十分热闹呢,原来都是明崇州跟言裕着人安排生日宴会的事宜。
04年的六月,言裕正式毕业,继续在苍海大学读研,不过已经从北二校区转到了北一校区,跟北二校区隔了十分钟的路程。
而明夏也正式升到大四,虽然学校里课业少了,甚至像棠淼淼焦凤娴那样的都直接申请了外出实习直接不去学校了,明夏也依旧乖乖按时去学校上课。
毕竟她身后可是站着一个学神级别的未婚夫,更关键的是这位未婚夫在学习上要求特别严格。
明夏觉得自己大学三年下来,居然比高中都还过得累。
不过阳历九月开学之后,明夏反而松了口气,对于刚刚过去的暑假简直一点都不想回忆!
原本明夏是格外期盼暑假到来的,因为这个暑假开始就意味着言裕大学毕业啦!言裕大学毕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可以结婚了呀!
然而明夏死磨硬泡,被言裕以不足法定结婚年龄为由拒绝了。
更气人的是年龄不够的是明夏本人。
今年过了农历的八月明夏才二十一,而言裕春节之后的元宵节就已经满了二十二了。
明明在言裕老家提前办结婚喜酒也是可以的嘛,主要是结完婚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车了,明夏看着言裕都馋了三年了。
听着女同学偷偷谈论跟男朋友这样那样的爱事,明夏表面高洁矜持,其实内心各种羡慕。
突然发现等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明夏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眼睛几乎发着光的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着礼服样式清单的言裕。
言裕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因为是在明夏家里,言裕姿态很放松,纽扣解开到第二颗,露出一小截锁骨,袖口也解开挽起到小手臂一半的位置,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手臂。
头发早上的时候打了定型水,可忙碌了一上午又从公司回来取了礼服给明夏送过来,被打理得服帖的额前碎发已经不听话的洒落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就在不远处的窗台上洒着,看一眼都能晃花人眼的,有不平多凹凸面的造型窗户玻璃细碎的反射着光投注到言裕背后的洁白墙壁上......
明夏捏着礼服咬了咬唇,最后进了更衣室将衣服换上。
简单的一身渐变色水蓝鱼尾长裙,胸口上面十分符合言裕一贯喜好的没有全露,反而用镂空薄纱遮掩着半露不露。
明夏简单的将头发挽起,然后走到言裕面前做了几个模特的动作,笑得妖娆的问言裕美不美。
言裕从沙发上站起来,围着明夏挑剔的眼神上下左右前后的看了几遍,然后视线停留在薄纱上,皱眉,“为什么还是这么露?”
明夏撅着嘴走近言裕,俏皮的踮着脚尖胸口直接贴到言裕胸前,装作无意的用胸口来回蹭言裕,“喂喂喂老封建,每次出席各种宴会就我穿得最保守了好不好?而且哪有礼服一点不露的,又不是修道女,要不要我把脸也遮起来啊?”
今年坤市夏季的尾巴有点漫长,现在都还穿长袖,现在两人都穿得单薄,明夏那么一蹭,言裕就瞬间感受到了她的柔软。
言裕伸手抓着明夏的两条胳膊,装作隔远一点打量礼服的样子退开了几步,最后想想另外那些礼服,言裕十分勉强的点了点头,“好吧,勉强过关。”
明夏娇气的朝言裕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无视言裕的退后又整个人贴了上去,还抬手用纤细的食指在言裕胸口画圈圈,软软的声音有种别样的妩媚娇气,“言裕哥,你说我都二十一了,我们...嗯?”
明夏把自己往言裕身上贴,抬眸朝言裕眨了眨眼。
说实话明夏虽然没有化妆,可是因为年轻,加上天生丽质,穿了这样性感的礼裙这样故意撩拨人,若是换一个男人,这时候肯定是要流鼻血了。
然而言裕垂眸十分认真的盯着明夏的脸看了半晌,最后双手抬起捧着明夏的脸往中间挤了挤,然后又揉了一把。
言裕松了口气,“别没事儿就瞎学别人,还是这样好看些。”
习惯了明夏的可(蠢)爱(样),言裕还有点不太习惯面对明夏如此性感的一面。
明夏小脸一垮,刚才脸被言裕捧着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被她迷得情不自禁的想要吻她呢。
明夏咬着唇皱着眉板着一张小脸做出凶样,原本在言裕胸口画圈圈的食指也使劲的一下下戳着言裕,“我不管,反正我要在生日那天跟你去领结婚证!明明领证可以按照日历的,可你非要坚持按照咱们自己的农历算,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娶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小妖精了?!”
言裕无奈苦笑,抬手握住明夏那戳人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手背,“好了我的小妖精不是只有你一个吗?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不后悔?”
明夏搞不懂言裕为什么总觉得她要后悔,是,她是后悔,她后悔没有早早的就认识这个人,然后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让他的世界每一处角落都布满属于她的痕迹。
明夏收起了撒娇耍赖的样子,板着脸特认真的盯着言裕的眼睛发誓,“明夏小姐愿意嫁给言裕先生,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我明夏就算是死,也要属于言裕。”
言裕抿唇,另一只手捏住明夏的下巴微微抬起,而后俯首温柔的吻上明夏的唇。
唇与唇相贴,言裕说出自己的誓言,“那么言裕先生也愿意与明夏小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明夏眼眶一红,鼻头莫名发酸,闭着眼两行温热的泪水滑下,言裕心疼的将泪水一点点吻干,“怎么,还没领证呢就后悔了?都哭了。”
说罢言裕轻笑一声,听得明夏腿发软。
明夏睁开眼娇气的捶了言裕一拳,“人家这是高兴的,爸爸都说我成天看见你就一副求嫁脸,还让我矜持点呢。我才不要矜持,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想嫁给你嫁给你嫁给你。”
言裕好笑,搂着明夏的腰没忍住亲了亲明夏额头跟鼻尖,“好吧,那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想娶你娶你娶你。”
两个犯傻的男女在无人的房间里额头相贴眼对着眼看着彼此傻傻的笑。
既然决定先领证,言裕跟明夏都有点迫不及待的心情,下午两人就一块儿去了公司找明崇州。
现在这边大家长就明崇州一个,言裕认为自己要正式娶走人家闺女,必须得先跟老丈人打声招呼。
明夏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偷了户口本儿去领证,可惜言裕的户口本还需要从老家快递过来,最快也需要个三天左右。
明夏的生日是在两天后,虽然不能在自己生日当天去领证,可是领证之日已经这么接近了,比起年末,这个时间点明夏已经心满意足了。
明崇州看见明夏来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下午没课的时候明夏也会来公司学习,可是等见着言裕严肃着脸走上来,而他家闺女一脸压都压不住的笑时,明崇州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难不成自家闺女终于把人家男娃给扑倒办事了?
当然,这话只是明崇州心里的吐槽,面上明崇州还是十分严肃刻板的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跟钢笔,双手搭塔放在办公桌上,背脊挺直的看着言裕,一副认真听言裕说话的模样。
“伯父,我跟明夏准备在这几天就去办理结婚证,喜宴的事年尾再回老家办,等从老家回来再在坤市补办一场。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明夏,请您批准。”
去年订婚是先在这边办的,结婚无论如何也要回老家办第一场,这也是言裕希望能够让方菜花言四海两口子不要多想,进而对明家产生不必要误会。
明崇州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早在两年前就做好了嫁闺女的心理准备,明崇州其实心里还是很平静的。
可看着言裕旁边跟着言裕一起端着恳求的表情朝他微微鞠躬的明夏,明崇州这心里顿时就空了一块儿,一股空巢老人的寂寞忧伤涌上心头。
第159章 明夏生日
明崇州虽然心里惆怅, 可还是很干脆的放了行,点头让两人领吧。
“不过喜宴还是在你们老家摆吧, 夏夏这边也没别的亲戚, 到时候我跟着过去就好了。坤市这边就回来之后请几个相熟的人聚一聚就行了,让外面的人看明白, 这是我明家嫁女儿, 不是招赘婿。”
言裕对他这个岳父尊重,明崇州自然也回以同样的尊重, 外面的话明崇州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这种风言风语你越去在乎它它就传得越猖狂, 索性他跟言裕都不是那种畏惧外人言语的人。
别管人家是说他纵横商场几十年临老因为没有儿子就破罐子破摔, 还是说言裕攀龙附凤靠脸走上人生巅峰,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去理会过。
得到大家长明崇州的许可,言裕回头就给方菜花打了电话,让她把户口本寄过来一下, 记得跟邮政局的工作人员说加急快件。
“你们结婚?在坤市那边?又不回来啊?”
听见言裕说领结婚证,方菜花当然是高兴的, 可高兴过后就有点怏怏不乐了。
唯一的儿子订婚也是在那头办的酒席,现在结婚也在外头结了,怎么说言裕也是她生的儿子, 现在看着更像是他明家的儿子似的,方菜花这么一想,心里如何能痛快?
“这次只是领证,明伯父让在我们老家办喜酒, 毕竟是我们言家娶媳妇儿,到时候明伯父也会过来。”
言裕这么一说,方菜花脸上才重新露出笑来,“那成,我等会儿就跟你爸去镇上给你寄户口本,对了还要让你三叔公给看看年尾哪个日子适合办喜酒,咱们家新房子也布置好了,到时候就给你那间房贴点红双喜挂几段红绸子就是新房了。”
方菜花又问了几句言裕工作学习上的近况,得知一切都好这才高兴的挂了电话。
等言四海从菜地里回来方菜花说了这个事,言四海觉着好,毕竟他们家裕娃子还要继续读书,真等读出来好姑娘都给人选完了。
对于明夏言四海是很喜欢的,觉得怎么看都好,关键是跟儿子这性格合在一起刚好能把日子过起来。
要是换一个性子安静的,想想儿子跟儿媳成天杵在一堆也说不上几句话,言四海只是想想就觉得冷清得很,这哪儿是过日子啊?
那简直就是搭伙凑合。
毕竟言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又这么有出息,言四海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就希望儿子能娶个喜欢的媳妇儿以后好好过一辈子。
方菜花说着说着却又觉出不对劲来,明夏的爸爸让在这边做酒席,毕竟是他们言家娶媳妇儿,这是明夏爸爸嫌弃他们言家没花多少钱在娶媳妇儿这上头?
想着平时听说的那些有钱人都鼻孔看人,方菜花心里又有些不舒坦了,暗暗琢磨着家里的存款,发誓一定要把儿子这场喜酒给办得热热闹闹轰动十里八乡,让明夏爸爸看看,他们言家也不是穷光蛋。
方菜花如何想,言裕自然无从得知,哪怕是知道了也只能说一声人的大脑真是神奇,同一句话完全可以够大脑构造出完全想反的两种解释,并且这两种相反的解释还能同存一个大脑。
第三天明夏的生日宴会,依旧是中午言裕明崇州以及明夏三人单独聚在一起,放了张妈的假,言裕下厨,明夏打下手,明崇州坐在客厅看报纸或者浇浇花,三个人提前过了一个安静又温馨的生日。
明夏自从第一次去了言裕老家,已经从一开始的厨房白痴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帮工,不过言裕舍不得让她切菜切肉的弄脏了手,顶多就让她洗个菜剥个蒜什么的。
明夏对这种相处模式满意极了,哪怕就是搭了把手,可这也是她跟她家言裕哥一起共同努力做出的饭菜啊,不用吃光闻着油烟味就觉得甜滋滋的。
明崇州面无表情的专心吃饭,拒绝签收饭桌对面砸过来的狗粮。
话又说回来,他家这个女婿的手艺真的非常棒,这种棒不仅仅局限于各式花样繁多的甜点,明崇州有些想要在他们结婚以后跟过去做个需要女儿女婿照顾的老人了。
过了下午一点,明家别墅里暂时的安静就被来来回回忙着布置晚会现场的工作人员给打破了,今年明夏的生日晚宴没有对外开放,只请了相熟的叔伯世交以及明夏跟言裕两边的朋友,这样一来大着肚子已经遮不住的棠淼淼也能来了。
焦凤娴一个人来的,虽然明夏不介意她带未婚夫来,可焦凤娴还是考虑着棠淼淼跟周家那事儿,将可怜巴巴求带上的未婚夫给扔家里,说好了今晚在他那边睡才把人给哄开心了乖乖在家喝汽水打游戏等着她回家宠幸。
另外胖子苏离胡尚杜朗以及许有为言裕也都请来了,徐策赵导那边又在忙着准备拍新电影,忙不过来,不然也是想来的。
既然都是年轻的朋友,胖子他们也不客气,下午早早的就约好了时间一起过来了。
胖子是一个人,因为湄梅考上了公务员,已经分配到小地方去了,胖子却在坤市这边十分难得的找了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湄梅劝他就留在坤市,两人若是有情,隔得再远也不会疏离。
杜朗好歹也有个当小公司老板的爹,工作的事完全没压力。
苏离跟胡尚因为平时活跃,寒暑假也都在做跟自己专业有关的兼职工攒履历,毕业后虽然工作薪水不高,可好歹现在两人都是单身狗,凑一块儿在外面租个房子也就将就着勉强在坤市这个大城市有了立脚之地。
“可以啊言二,以后哪怕是破产了都能有老丈人家的别墅搭帐篷,咱们现在可是连搭帐篷的地儿都没有,差点就要去住地下室了。”
胡尚说话一贯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倒是没有恶意,单纯的调侃。
苏离在外面就习惯了文质彬彬,嘴角挂着矜持的浅笑没搭声,甭管在场的人是不是都看见过他缩椅子里抠脚,反正苏离在外面是端习惯了,言裕胡尚他们也看习惯了。
言川好歹也是跟胡尚他们一起喝过酒撸过串关起门来偷看过小黄片的交情,笑着让胡尚干脆到他们那边当售后服务,保管能吓退一票的客户。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啊,那老太太买了我们店里一斤大蒜,那真的是恨不得一瓣一瓣的掰开检查有没有虫子钻的洞,找到点泥块都要打电话来说我们是无良商家尽用泥巴来压秤。”
“那后来你们怎么做的,给补上了吗?”
相比较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言川,胡尚他们还是挺喜欢听言川说这些个琐碎事儿的。
言川下意识的伸着脖子瞅了一眼明夏那边,看见棠淼淼好好坐在那边跟明夏焦凤娴聊天,脸上表情也带着真心的浅笑,这才放了心回头跟胡尚他们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