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支着头朝着诚王喊:“姑父,救救我啊!”
诚王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对着诚王世子喝道:“将你妹妹嫁给他是我的意思,你拿他干什么,还不给本王放了他。”
似乎被这话触犯了逆鳞,男人冷笑一声,狭长的双眸闪过一缕戾气,冷冷地吐出一句:“拖下去,打断双腿!”
“是。”周围的侍卫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上前拉起李端就往后堂走。
李端发出惊惧的惨叫,使劲挣扎地回头朝诚王哭喊,“姑父,姑父。”
诚王瞪大了眼‘腾’地站了起来,咬牙道:“你敢?”
诚王世子一掀眼皮,话也懒得多说,敢不敢的耳边已经响起了棍棒无情敲打在□□上的声音,还有李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封宴不自在地抖了抖小身子,呲了下牙,真够狠的这得有多疼啊!
诚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是好看,五颜六色的缤纷呈现,他抖着手指着男人道:“你,你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诚王世子目光幽深地移向诚王,讥诮地道:“这话正是我要问父王的,你可有将我放在眼里,又将千语至于何处,这李端是什么阿猫阿狗,竟敢许以婚事?”
诚王道:“他是我看好的女婿,是王妃的侄子,更会是将来的安远侯,哪一点就辱没了你妹妹?”
‘啪’,桌案上的瓷碗被砸碎了一地,惊得封宴眼睛一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诚王世子阴阴地道:“什么腌臜肮脏的地儿,提一提都脏了嘴,父王竟想让妹妹嫁进去,你可真是我们的好父王啊!”
诚王的脸有一瞬的不自在,快得像是人的错觉,色厉内荏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本王的王妃,你的妻子都出自安远侯府,安远侯府的教养本王还是信得过的,本王难道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不成?”
“教养?”几乎是觉得有趣,诚王世子勾在嘴里回味,突然道,“你就这么恨她?”
封宴听着有些迷糊,恨,恨谁?
他搔了搔脑袋,难道是恨小姑姑?莫非是诚王爱惨了原诚王妃,所以迁怒害她难产的小姑姑。还有,他承认李端这个人不是良配,配不上小姑姑,可是听起来他爹不是一般的看不上安远侯府。这其中是有什么故事自己不知道的吗?
“你在胡说什么?”诚王厉声打断他,气息更粗了点,像是乏力地坐回椅中。
诚王世子‘呵’地一声冷笑,垂眸不语。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后面紧跟着就是‘咔嚓’一声,随即而起的就是李端声嘶力竭的惶恐害怕的呐喊,“我的腿,我的腿。”原来是腿终于被打断了。
“你够了没有,还不给我放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诚王似乎从惊愕中醒过神来,“本王告诉你,你妹妹是非嫁入安远侯府不可。”
端坐在椅中的男人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却平静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幽幽道:“父王说笑呢,不知哪来的无耻下贱之徒,竟敢肖想王府千金,本来还想留他一命的,既然如此,”他抬眼慈悲一叹,“给本世子,杖毙!”
最后两个字清且浅,却像是惊雷炸响,含着择人而噬的冷酷杀机,传进每个在场人的耳朵里。
“不,我不想死,姑父救我,姑姑,姑姑!”李端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嘶哑着求救。
诚王世子却不为所动:“太吵了。”
棒击停了一下,又继续响了起来,李端却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呜咽声,这是嘴巴被什么堵住了。
封宴捂着小嘴巴,一头的冷汗,黑眸里尽是惊异不解。
这,这怎么就闹到了这步田地?不就是一桩不适宜的婚事吗,拒绝不就成了,至于这么喊打喊杀的。
还有该说诚王世子不愧是反派吗,动辄就要人性命,这样下去李端不会真被打死吧?他挪了挪小身子,眉头蹙得紧紧的。
诚王狠狠一拍桌子道:“住手,给我住手。你要打死谁,他是王府的姻亲,是安远侯府的人,你敢打死他?”
诚王世子轻轻笑了一下:“父王安心,区区一个李端,死了就死了,何须在意。”
“逆子,狂悖。你敢打杀了他,不怕安远侯府叫你赔命吗?”诚王指着他道。
“他配吗?”诚王世子眉毛一挑,眼角无端溢出几分煞气,“我等着,你看安远侯府敢不敢叫本世子赔命?不敢,那就给我受着。”冷酷又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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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有事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