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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坐下,林蔚然就开门见山地提了一个要求,是关于姚金炭的。她想请宫藏帮忙拿下鹿渭镇这一片山头关于姚金木的砍伐资格。
  晴雪想上前给他们倒茶,却被宫令箴抬手阻止,他亲自替他们二人斟上两杯茶。
  “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林蔚然的性格很有趣,就像一只胆小又调皮的猫,你逼得紧了她跑,你静止不动了它反而疑惑然后还会过头来撩你。若想俘获她,松不得紧不得,真是难搞又难缠。这么一想,宫令箴啧啧两声,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
  “你想我怎么报答你?”林蔚然将球反踢回去。
  聪明的小姑娘,宫令箴含笑看了她一眼,即使她这聪明劲是朝他使的,他仍旧觉得可赞。
  “是你有求于人,难道不该事先展现你的诚意吗?”
  林蔚然咬唇,不自觉地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她占!亲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找不到老婆的!
  她的娇嗔,让他愉悦地勾起唇,轻抿了一口香茗。
  不知道是不是受原著的影响,她总觉得宫令箴应该会帮她,这迷之直觉。
  要知道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大员,差事应该也不轻松。但他能百忙之中拔冗来逮她,应该对她有一定的好感才对。
  自恋虽然不好,但过分妄自菲薄难道就会显得美好吗?那是自我认知不够吧?
  从书中的描写来看,林蔚然认为他算是有点责任感的男人了。
  还记得书中说,原主怀孕之后,是廖翌沣来将原主接走,并安顿下来,让她免于被世俗的口水所湮没,让她免于颠沛流离孤苦无依。
  只可惜孩子最终还是掉了,大概是因为怀孕前三个月原主由于受到不少磋磨惊惧交加所致。
  而那段时间宫令箴似乎遇到了事,而且事应该挺大的,大到让他翻不了身的那种。不然以廖翌沣的性子哪里敢将她扫地出门呢,还奚落了一顿,不过他不知道在忌讳什么,有些话只敢半露不露的,连这顿奚落都没落得痛快。
  他这样应该是还很忌惮宫令箴吧?是不是他也不敢确定宫令箴是否无法翻盘呢?
  如果孩子没掉,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林蔚然拼命回想原主在书中的结局。
  原主是在冬天被廖翌沣赶出来的,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后来遇到一个好心的嬷嬷,被她收为义女,传授了一手精湛的刺绣手艺。
  似乎因为落胎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原主之后无法再生育。
  于是原主就跟着她干娘过日子,没有嫁人,她干娘问过她的意思,她自己不想嫁的。怀孕前三个月那段时间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她干娘后来也没逼她嫁人,一直护着她直到百年归去,给她留了一个小绣庄和一卒小宅子栖身。
  令人意外的事,原主一介孤女在府城生活,还有两处私产,竟然没有被人觊觎。衙门的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她遇到什么麻烦,都是第一时间前来处理,态度也偏颇于她。
  现在仔细想来,原主后半生是被人护着的吧?而那个人不是别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应该就是宫令箴无疑了。
  所以,基于直觉,基于这些猜测,她来找他了。
  “资格证我可以给你弄,但你不会以为有了这资格证,别人就奈何不了你了吧?如果没有人护着,它随时有可能被夺走哦。即使不被夺走,再弄一张对有些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蔚然狡黠一笑,连智计过人的宫大人都没看透她的局中局,那些人不来则罢,敢来必让他们脱一层皮!
  宫令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更多的心神沉浸在如何说服她,让她放弃挣扎,愿意被他护在他的羽翼下。
  “你现在的一切做法,无非是为了对付那些即将出来的敌人而做的筹备工作。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走捷径?让那些觊觎你们林家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捷径?”
  其实宫令箴很高兴她未雨绸缪,看问题有预见性,并且在发现苗头之后积极寻求解决之道。当然,如果她没有这么做,他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最后肯定会帮她的,但那种消极的任由事态恶化的做法,他是很不喜的。
  林蔚然只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坏人!
  “你不是问我我的诚意吗?这一篮子炭是我特意给你带的,这诚意够了吗?”她这次来,还带上了林小弟之前烧制的完美品相的姚金炭。
  ......“别闹。”
  林蔚然告诉他这是一批不逊色于银霜炭的新炭,如果他不相信可以试炭的。
  宫令箴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不用看,他当然相信她的话。
  炭啊。
  “嗯,诚意很足,但我要这的不是这些。我要什么,你很清楚,嗯?”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从头到尾,她只会以为他想要求她当外室啊,摔!
  宫令箴神色一凛,正色道,“我想要你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林蔚然斜睨他,“你要我当外室?”前一世原主不就是相当于给他当了外室吗?
  宫令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猫爪子又亮出来了。
  “不,我要你当我的妻子,凤冠霞帔,明媒正娶!”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外室?如果她都只能屈尊于外室, 那么还有谁有资格当他的正妻?
  这还差不多!
  从那句话说出之后, 宫令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记住你的话, 我等着。”林蔚然眼睛亮亮的, 脸上也不自觉地发热。
  “放心, 必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说着,宫令箴伸出大掌, 握住了她的柔荑。
  林蔚然突然觉得这间大包厢小得可怜, 也热得可以, 忍不住挣了挣, “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