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让我对你哥负责!”
那一天,整片山崖上都回荡着沙罗的呼喊声。
原本正在忙进忙出、搭建房屋的千手族人与宇智波族人们,不由纷纷停下脚步, 抬头仰望沙罗的方向。然后,不论是宇智波还是千手,大伙儿的眼神都诡谲起来。
没有看错吧?族长家的沙罗少爷, 正追着宇智波一族的泉奈, 要对对方的兄长负责。换而言之——千手沙罗想嫁给宇智波斑?!
怎么会有这等怪事?!
虽说宇智波与千手结盟了, 可沙罗少爷这就要对人家“负责”了, 还是一上来就直接对别人的族长负责, 这是否进度太快了一些?
不愧是沙罗少爷。
千手族人的面色越发诡异不定, 他们你看看我, 我瞄瞄你, 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试图将这个惊天大消息传回千手族地那里去……
等沙罗从新建的村落离开,回到自家族地时,等待他的就是二哥千手扉间饱含怒意、犹如火山爆发前一刻的可怕面容。
“沙罗, 你怎可如此?!”
沙罗一回到族地中, 就被扉间堵在了家门前。夕阳西落, 天边一抹淡淡的残红, 映得人面庞暖红,染遍夕照之色。扉间站在夕光里,表情肃穆得可怕。
“你这样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火了……”扉间咬牙切齿地说, 仿佛是在面对宇智波斑似的, “你知不知道, 现在整个千手一族都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他的心底积蓄着一团怒火, 随时可能喷发。这一切,都是因为沙罗今天所说的那一句“要对宇智波斑负责”。如今,这句话都传遍千手和宇智波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沙罗与斑有一腿,沙罗可能爱慕者斑!
面对扉间的怒火,沙罗却很是不解:“扉哥,你在生什么气呢?我做了什么?”她不过是去新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吹了吹风,什么也没做啊?扉哥是在生什么气呢?
见沙罗的表情无辜且困惑,不似作伪,扉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妹妹实在是太迟钝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追着要对宇智波斑“负责”是件不正确的事情。必须想个办法,让沙罗吃个教训,长长记性,不要再说这等没头没尾的话了!
于是,扉间怒道:“沙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到底错在了哪里。在想出来你错在何处之前,你就一个人负责把我的书房整理了吧!”
“哈?”沙罗傻眼了。
扉哥的书房?那个堆满了忍术卷轴、卷宗文件、成堆书籍,几乎没有落脚之处的书房?那怕是要收拾到猴年马月吧!
顿时,沙罗的心头就有了一个直觉预感:她其实根本没做错什么吧?扉哥只是想要找个免费劳力斑他清扫房间吧?
不过,兄长之命,不可违背,沙罗匆匆地吃了晚饭,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扉间的书房,帮他整理和清扫。
傍晚之后,便是长长的夜色。那夜色像是无声的一幕戏,安静地合拢,在深秋里显得无边清净寂寞。几只残存的夏虫还在不知疲倦地叫唤着,也不知几时才会长眠睡去,不再苏醒。
沙罗站在扉间的书房里,板着脸整理满地的卷宗文书,偶尔微微地唉声叹气。
今天原本是个喜庆的好日子,宇智波与千手结盟了,以后不会再有战争。她还去看了看建成了一部分的新村子,畅想了一番日后居住在那个村子里的情景。可谁知一回家来,面对的就是洒扫卫生这样可怕的事。
沙罗抱起一叠摊在地上的卷轴,挨个儿收卷起来,用红丝线系好,整整齐齐地码起来;又将地上散落的纸页一张张捡起,堆放在一处。
扉间喜爱研究忍术,房中堆放着许多术式资料。随便一翻,就能看到一些关于禁忌的忍术。比如这边儿有个能让普通人也一口气能变出几十、几百个分.身的忍术用法,那边则有一个所谓“让死去之人重返人间”的禁术。再翻开一页,则是关于宇智波写轮眼的研究;而这里的,则有着一个“如何让妹妹的追求者滚远点”的秘术……
沙罗将卷轴们一一收起,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到底哪里惹到了扉哥呢?是因为今天在结盟仪式上打扮得太过粗鄙,落了千手一族的面子吗?还是因为她在结盟的事情上帮着大哥说话了,才让扉哥记恨到现在?
沙罗的直觉告诉她,这些都不是扉间生气的真正理由。
那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呢?
莫非,是前几天吃饭时她抢了扉哥的盐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偷偷摸摸吃掉了扉哥房间里最后一块豆糕?要不然,就是她趁着扉哥午睡,拔了一根他的头发研究的事儿被发现了?
沙罗思来想去,思绪越跳越远。
许久后,沙罗的眼睛忽而亮起——她想起了某件事,这让她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她知道了!扉哥生气的真正原因是……
等沙罗卖力地将书房收拾得差不多了,扉间也现身了。他抱臂站在月下,冷冷地看着吭哧吭哧、费力清洗地板的沙罗,发问道:“沙罗,现在你明白你错在哪里了吗?”
都整理了这么久房间了,沙罗也该冷静下来想清楚了吧?她应该明白,“追着宇智波斑、要对宇智波斑负责”这件事是错的了吧?
扉间如是想着。
果不其然,沙罗郑重地点头说:“没错。我已经知道我错在哪里,并且郑重地反省过了。请扉哥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闻言,扉间心底略有欣慰。
看来,他没有白费功夫。沙罗现在冷静下来了,已经明白她错在哪里了。——宇智波斑,是邪恶的宇智波斑!不该靠近!
下一刻,扉间就听到了沙罗正正经经的道歉声——
“我不该在给扉哥的饭团里加上那么多的萝卜丝。抱歉!”沙罗仰起头,目光炯炯,逼视着扉间,语气极为诚恳,“扉哥也许很讨厌萝卜丝也说不定!就像扉哥讨厌猫一样。这是我的错,是我想的不周到。下次,我不会再往饭团里加萝卜丝了。”
扉间:…………
谁和你讨论萝卜丝的事情了!!
扉间被气得差点一个飞雷神就跑到海上。他压住心里蠢蠢欲动的怒火,怒道:“沙罗,我想让你反省的是你对宇智波斑的态度!”
“对……宇智波的态度?”沙罗有些傻眼。
扉间继续怒道:“就算我们现在与宇智波成为了盟友,可斗争只是转移到了暗处,我们依旧必须保持对宇智波的警惕!而你,竟然说出要对宇智波斑负责这种话,这未免也太滑稽了!”
扉间的斥责似乎饱含着心血,但沙罗却露出了更为困惑的表情:“啊,我不该对斑负责吗?我和他共同睡在一间屋子里了耶……”
扉间深呼一口气,放沉稳了声音,说:“沙罗,世上没有让女子对男子负责的道理。”
沙罗的头顶浮现出一个问号:“这么说,是宇智波斑要对我负责咯?”
扉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顿了顿,他气恼道,“这个世界上,也没人能让宇智波斑吃亏,除非他是自愿的。所以,你根本不必对他负责!他是自愿的!!”
斑是不怀好意自愿想和沙罗睡在一间屋子里的!这有什么好负责的啊!没当场把斑结果掉,算他运气好!
听扉间这么说,沙罗渐渐地回过了味来。
她之所以觉得自己要对斑负责,是她听了泉奈的说辞后,误以为宇智波的族人都很在意这些小事的缘故。她觉得宇智波的男人,极有可能是那种“一个不小心被女人多看了一眼,就会哭着回去坐在浴桶里一边洗澡一边大喊‘我脏了’”的类型,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她可想象不出来宇智波斑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说自己的身子不再干净了的模样!
而且嘛,她认为的“负责”,充其量也就是赔点钱。她没有什么钱,那就以劳动替代咯,比如帮忙照顾照顾宇智波一族的忍猫什么的。
可今日听扉哥这么说,她又觉得斑其实根本没有吃亏,她也不必特地对宇智波斑“负责”。
“哦,我明白了。”沙罗挠了挠头,说,“那我就不对宇智波斑负责了吧!哎,我还挺怕他觉得自己吃亏的呢。”
扉间的眉头跳了跳。
话虽如此,可他看着沙罗懵懵懂懂的样子,总觉得不大心安。
如今,大哥柱间胳膊肘向外拐,一个劲儿想要撮合斑与沙罗;而沙罗自己呢,又总是白给。这对于他千手扉间而言,无异于是四面楚歌之境!
必须做点什么,来切断事态的恶化发展。决不能让斑和沙罗,还有所谓的“以后”了!
于是,扉间放冷了声音,说:“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离开族地了,就待在千手一族中吧。”等过段时间,斑将沙罗忘得差不多了,再把沙罗放出来也不迟。
“哈?”沙罗显得很烦恼,“行吧!可这未免也太无聊了……那我能写信吗?”
“写信可以。不过,得由我来寄。”扉间说。写给宇智波一族的信,就不要想寄出去了!
沙罗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扉哥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等扉间气消了,她再哄两句,也就能出去玩了。
这样想着,沙罗答应了扉间的要求:“好。那我这段时间,就先不出门了。”
扉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严防死守,他不信宇智波斑还有机会接触到沙罗!这颗在千手后院狂拱白菜的猪,也是时候被赶出菜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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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扉间作别后,沙罗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擦洗完身体,在窗前坐下了。夜风习习,吹得屋外的竹影婆娑而动,秋日的月光淡淡地照落下来。
沙罗擦拭着半湿的银发,望着窗外的月光。她想起今天二哥扉间莫名的发火,心底总觉得有些古怪。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细细的动物脚步声。下一刻,有一只黑猫无声又轻盈地停在了沙罗的床前。它的足上,绑了一个木制的信筒。
沙罗有些小吃惊:这不是斑的忍猫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莫非,是专程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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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的严防死守,有着巨大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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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新时间不一定,可能推迟到白天,各位宝宝早点睡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