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思绪,排队小半个时辰,目送着诸多世家进入元帅府,也终于,轮到了云羽和燕老大两人。
两人送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贺礼,这便是大步流星的从侧门走进了元帅府。跨入门庭,两人便是看见了迎面耸立的一尊雄狮雕塑,高达数十丈,占地百丈方圆。
这头雕塑雄狮匍卧在地,硕大瞳孔闭目,似在沉睡当中,不谙世事。然而冥冥间,却又似乎展露着磅礴威势,让周遭群雄退避,畏惧三分。
所有踏足元帅府之人,都对这尊雕塑敬畏有加,这虽然只是一尊雕塑,但其内烙印着老元帅柏信诚的一缕神魂。因此这尊雕塑之中也有着老元帅的一丝威灵,震慑诸多宵小。
“派头真大,不愧为帝国元帅!”云羽与燕老大对视一眼,暗暗叹道。而相对于云羽的震撼,燕老大却是习以为常,当年他随燕王之时,可没少踏足这方地域。
“少主走吧!”燕老大低声说了一句,示意云羽随大众朝着元帅府内走去。
两人绕过雄狮雕塑,便是穿过一道假山隧道,进入了元帅府院落。这里殿宇楼阁遍地,金碧辉煌,大气磅礴,建筑的格外绚丽尊贵。
很快,随着人流攒动,两人来到一方无垠的广场当中。这是元帅府的演武广场,占地百里,足可以容纳百万人口。而此时,这方广场当中已经挤满了不少人,外围间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不断观望。
而在演武广场内部,天下各地巅峰至强分裂四方,陆续落座。
云羽和燕老大混迹人群,遍寻演武广场,很快认出了不少人,帝都八大豪门早已经到场,分裂广场中心矗立的高台下首的八面四方,六大世家之人也都是各自落座,其余诸世家序列落座。
“他们到哪儿了?”遍寻广场,云羽却不见十八骑到来,转头问着燕老大。
“少主安心,他们已经动身出发,正朝着元帅府赶来!”燕老大回应道,云羽稍稍安心,这便是转头眺望场中,看向了豪门之地和世家诸人群。
在那里,豪门和世家子弟都在相互汇合,谈笑风生。诸多大家子嗣在相互交流,他们彼此熟识。
在那群人群中,云羽看见了很多熟人,特别是诸位公子,夜家夜谦俞随同在一位同龄青年身旁,与诸家公子谈笑风声。罗家罗不群,也同样随着人流在其中窜动,风轻云淡的笑容。其他还有明家明崇,邱家邱彼特,张家张宋城,海家海鸣威,这些公子当年对他都有指点之义,算是颇有缘分。
此时,云羽很想前去与他们汇合,一场欢聚。现在的这群人,一个个也都是天纵之才,进阶入虚王级,可谓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天下青年巅峰表率,地位声望都是颇为不俗。
当初,云羽在他们的面前,可就是一个后生晚辈呢。
云羽观望场中,看着那一群青年人物在其中交谈甚欢,他也有些心痒难耐。以他现如今的实力,自然也是能够听得清楚他们的交谈,无非都是各地见闻,以及一些经历或感悟。
当然,诸家之间也有间隙,彼此时不时的也会夹枪带棒的讽刺一番,彼此对立,令得场面也非是想象中那么融洽。
“旬荣,你别缠着我了,真是烦人,我讨厌你啦!”然而就在云羽静静窥听诸家公子人物的交谈时,忽然间一道惊怒的娇斥声从中传来,让得云羽的目光闪了闪。
娇斥声极为熟悉,云羽曾经听过很多遍,正是出自陈蓉之口。
寻音望去,云羽便见在那群青年一辈人物合成的圈子外,陈蓉正满脸铁青,俏脸生寒的瞪着他面前的一个白面青年。少女那俏丽的脸蛋儿上浮现起怒气,银牙紧咬,愤恨难平。
而那白面青年旬荣,正是荀家少爷,身份比陈蓉也只高不低,可谓地位不凡。
“蓉儿,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别耍小性子了。陈伯父已经决意将你许配于我,往后便是我荀家儿媳,就将代表我荀家了。若再这样小性子,难免会损了两家颜面。”旬荣纠缠着陈蓉,满脸笑容,对后者的斥责并没有半点恼怒,反倒是温和的轻声劝诫。
周围人群观望着他们,多少人摇头,多少人点头,神色不一。诸家长辈望来,却又都很快无视,对这些后生的打情骂俏全然不在乎。
“旬荣,你少要自得,我陈蓉就算嫁给狗,也不会嫁给你个登徒子。”对于旬荣,陈蓉可谓厌恶至极,那一双清冷的眼瞳中更是闪烁着些许恨意,对前者仿若恨之入骨,连说话的言辞都是犀利起来。
哗!
陈蓉的一番话,引起了一场哗然,诸多观望之人为之惊诧。前者的一番话可是大大的损了荀家颜面,这是狠狠的当众抽脸呢。堂堂荀家少爷,竟是比不过一只狗吗?
果然,听得陈蓉的这番话,旬荣原本温和的脸色在霎那间变得阴沉起来,前者这番话可是毫不留情的对他的羞辱了。
“陈蓉,公共场合,说话你可得注意身份。荀陈两家可不是普通乡野,有时候的一句话可足以引起诸多流血事件。”旬荣脸色严厉的斥责陈蓉,“你与我的婚事,乃是陈伯父与我父亲共同商议,你若是想要反悔,可就多想想你陈家的名誉和声望。”
“你……”陈蓉顿时脸色一白,对旬荣怒目而视。后者此番言辞当中,已是蕴含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了。
“蓉儿,休要如此没体统!”这时候,陈家家主朝着陈蓉望来,语气严肃的呵斥了她一声,让得陈蓉的目光颤了颤,盛怒的情绪生生被压迫了回去。
回头看了一眼陈家家主那一双严厉苛责的眼神,陈蓉只觉整颗心都是沉入了谷底,面如死灰,娇躯瑟瑟颤抖,柔弱难堪。
“云大哥,幽璇姐,你们在哪里啊?蓉儿好想你们。”陈蓉默默无言的垂下了头,脸色憔悴,瑟瑟的娇躯柔弱不堪。此时此刻,她只觉好委屈,好无助,孤独彷徨,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
广场外围,云羽看见这一幕,只觉一颗心都是禁不住的一颤,隐约间察觉到了其中的隐情,对陈蓉的处境感觉到了不妙。后者,明显是遭受了委屈。
顿时,云羽神魂一动,朝着陈蓉传音问道:“丫头,怎么了?有什么委屈给云大哥说,云大哥替你做主。”
“云大哥!”豁然间,垂首的陈蓉抬起头来,一双俏目噙着泪水,惊喜交加的环视四方,禁不住的大声喊道:“云大哥,你在哪里?”
哗!
霎那间,人群哗然,四方人潮都是汹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