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沙默河,云羽便是调走便走,要闭关进行修炼。但奈何老顽童就是死缠烂打,他到哪儿后者就跟到哪儿,让得云羽烦不胜烦,都恨不能一剑挑了他。
“这老不死的,臭不要脸啊!”云羽欲哭无泪,最终只得调走前去客殿,意图拜访贾主管。
老顽童一路不停,都在唧唧歪歪的给他讲着师爷的各种厉害,只要云羽肯去找师爷庇护,那就算元帅府之邀是个鸿门宴,那他也不用畏惧。
对此,云羽只能够不断的翻白眼,毫不理会。
好不容易来到客殿,却愕然得知,贾主管两人已然离去。无奈,云羽只好再掉头前去云家老祖的地方。
总算,老祖开门迎接,应允了他进入。老顽童恬不知耻的也急忙跟随了进去,毫不退缩。
进入老祖的居住寝殿,云羽便将元帅府邀请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询问着对方的意见。对于元帅府的了解,云羽知晓得并不多,很多都是江湖传闻。
据悉,元帅府的老元帅柏信诚乃是当世强者,追随帝国百年,为帝国扫平边疆战乱,平定四海,立下了汗马功劳。柏信诚忠义有加,仁义之名甲天下,被世人盛传。
然而,传闻终究只是传闻,真正的柏信诚是什么样的人物,云羽却是不得而知。所以,对于这次的元帅府之邀,云羽感到万般忐忑,这才来寻找老祖解惑。
“柏信诚此人,确实忠义,交友遍天下,声望颇高。并且,柏信诚一生从军,帐下雄兵百万,军中门徒众多。所以,其影响力无论是在天下,还是军中,都是极富盛名。”云家老祖为云羽解惑。
“柏信诚当年与你父亲交往颇深,彼此有结义之情。所以,以他与你父亲的恩义,他不可能会暗害于你。并且,你于漠北封王,与他元帅府,亦或是柏家都没有半点利害。他更没有暗害你的理由和借口。”老祖如实说道,让云羽的心头忐忑稍安。
“如此说来,此行我大可去得?”云羽思忖着说道。
“能去,但还必须以防万一!”老祖说道:“元帅府毕竟深在燕都,与皇廷相隔颇近。你此去元帅府,与之羊入虎口并无两样。再者,柏信诚大庆,以他的功劳皇廷必定遣人相贺,届时稍一碰面,难保皇廷不会趁机出手。”
“此番前去帝都,你大可乔装而去,在元帅府大庆之前,你不必居于元帅府中。趁此时机,你再打探情况,以作完全准备再前去恭贺。”云家老祖思忖着说道,会云羽谋划。
“那此行我便带燕云十八骑前往便是!”云羽点头应道。
老祖略一思忖,并未反驳。
不过,一旁呼呼欲睡的老顽童却是忽然睁眼,摇头咕哝:“不妥,不妥,极为不妥……”
豁然间,惹得一老一少两人四目望去。
“老家伙,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唧唧歪歪惹人嫌!”云羽没好气的说道。
“诶,小师侄诶,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老顽童咕哝着说道,随后扫了云家老祖一句,也是没好气的鄙夷,“你个老家伙也是,久不出世,对江湖形势毫无了解,就在这儿胡乱安排。你知不知道,你可险些害死老夫的小师侄。”
什么叫做老夫要害死你的小师侄?
老顽童口嘴荼毒,气得云家老祖都是脸色铁青,这老不死的,说话真是不留余地,这也忒气人了。
云家老祖怒眼一瞪,狠狠的瞪着老顽童,那火焰汹涌的眼神透着无穷威压,似要狠狠的镇压住后者。然而老顽童脖子一梗,全然不惧。
顿时,两位老祖级的人物便大有一副掐架的迹象。云羽顿感头疼。
“喂,老家伙,有什么高见你说说看,别只知道耍宝,自以为是。”云羽强忍着滔天之威,拦在两人中间转移着话题。
“哼,小师侄,谁说老夫在耍宝,老夫这么英明睿智,用得着耍宝么?”老顽童咕哝一句,随即说着自己的见解:“燕云十八骑乃当世名将,可谓闻名于世。他们乃是漠北象征,所过之处必定会引人瞩目。小师侄你要是率领燕云十八骑前往帝都,无论你如何掩藏行踪,只怕也躲不过有心人的勘察。”
“燕云十八骑论及声威不输于柏家娃娃,他们就如同柏家娃娃一样,无论在天下,亦或者军队当中都有着较高的声威。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将注定会被世人瞩目。所以,有着他们的随同,那么你也就自然是最为瞩目的。这样,无论你如何行动,你的行踪暴露也只是早晚之事。”
老顽童如实解释,倒颇让云羽赞同,云家老祖闻言,心头怒火这才平息下去。如前者所说,他确实考虑不周,忽略了燕云十八骑的威势。
“那以你的意思,该怎么安排才算完美?”云羽挑眉问道。
“这个简单!”老顽童不以为意的笑道,然后故作一副前辈高人的风范,扒拉着胡须说道:“只要你跟老夫前去拜见你师爷,那这天下尽可去得!”
“呸!”云羽恨不能一口唾沫喷在这老家伙的脸上,这也太不要脸了。
但不得不说,借帝国学院之势,倒也能够让皇廷有所顾忌。毕竟帝国学院地位不输于皇廷,其背后势力也同样来源于玄界。
“此谋可以考虑!”云家老祖思忖了下,看向云羽说道。
顿时,云羽愕然。
老顽童闻言,更是沾沾自喜,咧嘴笑道:“怎么样?乖乖小师侄,这下你信了吧,连你家老祖都赞同老夫英明睿智呢。”
云家老祖顿时老脸一黑,愤愤的瞪着老顽童,心说老夫什么时候赞同过你丫的的英明睿智?
厚颜无耻啊!
云家老祖心头长叹,对老顽童的脾性也是大感头疼。
恬不知耻!
云羽心头对老顽童的印象也是彻底深入骨髓,这老家伙完全就是臭不要脸,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无论如何,老顽童所言对他确实颇有益处,所以这一次云羽也只是在心头腹诽了一句,面上保持了沉默,对前者所言留有着几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