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家携众汇集之时,王府诸将士也都是纷纷集齐,集兵燕都内外。燕云十八骑也都是陆续回归,镇守燕都王府。现如今局势逐渐险峻,王府与血煞堂对峙已成,只需要些许契机,大决战便将开启。
血煞堂行踪飘渺,无迹可寻,无可奈何,云羽与王府诸强也都唯有守株待兔,静静坐等。
这一日,王府静谧无声,诸强各司其职,坐镇四方八面,坚守整个燕都。云羽闭关试炼大殿,不放过丝毫时间的感悟大势之力。七星扈卫也在大殿外养神,稳固境界修为。
而在这静谧的日子里,沙默河从外匆匆赶来,神情仓惶,显得有些急促。他快步走近试炼大殿,在墨云的示意下,他轻轻推开了大殿殿门。
“主上,属下沙默河有事禀报!”大殿内,沙默河看着云羽说道。后者闻言,睁开了眼帘,抬头看向了他。
“何事?”云羽开口问道。
“他们回来了!”沙默河目光眨了眨,意有所指的说道。云羽闻言,目光闪了闪,顿时会意。
豁然起身,云羽结束了闭关,在沙默河的陪同下离开了试炼大殿。一行人很快离开了王府,匆匆前去了王府后院。
王府后院中,谢狂及数十凶汉正在其中修养,今日凌晨趁夜摸索进来了。
“云少主!”数十凶汉纷纷见礼,不敢怠慢,唯独谢狂只是淡漠点了点头,双臂抱膀,冷傲的坐在石凳之上。
“都坐!”云羽摆了摆手,示意诸凶汉落座,随即说道:“这次找你们回来,乃是漠北发生了大事,牵连了整个漠北,令得漠北局势动荡,覆灭在即。”
“你们从北疆之地一路赶回来,路径漠北大半路遥,想必也是知道了原因如何,也应该明白了漠北局势已经到了步步危机,随时都将倾覆。”
听得云羽的声音,一干凶汉们无不神情沉重,大感压力。
“云少主,那血煞堂到底是什么势力?居然会逼得王府如此捉肘见襟?连得燕云十八骑这等绝世战将都会束手无策?”凶汉们有人开口询问,大感惊疑。
云羽闻言,摇头说道:“据燕云十八骑追踪得来的消息,血煞堂乃是二十年前我父亲的一个旧敌创建的一个势力。其中高手诸多,且手段血腥狠辣,都是一群真正手屠百万雄的悍匪。”
“燕王的旧敌?”凶汉们无不大惊失色,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燕王之威,深知燕王的恐怖。那血煞堂的首领竟是燕王旧敌,那对方的实力只怕不比燕王差多少。
当年的燕王便已是半皇之境,那对方既然有资格与燕王为敌,那对方的实力岂非是也远超王级?
思及于此,连得向来冷傲的谢狂都是怒目微沉,眼瞳中大有凝重之色。以他的狂纵之势都没资格与燕王为敌,足可见对方的实力超绝。
“那人叫什么名字?”谢狂不禁目光闪烁,冷冷的抬头看向云羽问道。
“血煞王!”云羽沉声说道,令得谢狂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下,眼眸中爆闪出无尽血光。
“竟然是他!”谢狂脱口惊呼,一张刚毅的脸孔露出了浓浓的震惊之色。
“前辈也听说过血煞王?”随着谢狂的惊呼,引起了满场诸人的关注,纷纷投来目光,好奇不已。
察觉到诸人的疑惑,谢狂深吸口气,平复着内心的震动,沉声说道:“二十年前我也算是个人物,在漠北天下纵横驰骋,快意恩仇。虽非王级,但在王级之下,我可说是极境存在。但在后来有一天,那时候燕王初来漠北,率军意欲一统漠北三郡,结束漠北混乱的世家时代。血煞王便是现身,起兵抗衡,欲要驱逐燕王离开漠北。”
“在血煞王与燕王对峙之时,偶然的一天我被血煞王得知,他便前来寻找我,要求我加入他的麾下,为他效忠。但那时候的我正是人生巅峰之时,纵横驰骋,何其壮哉,又岂会在意血煞王的招揽。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言辞中多有不敬。”
说到此,谢狂的语气也不禁唏嘘不已,神情中也是闪掠过一道冷酷之色。众人目光闪烁,惊异之色一闪而逝。
须臾间,便又听到谢狂那稍有些冷冽的声音传来:“然而血煞王为人狠戾,在我严厉拒绝了他之后,他竟是怀恨在心,在我离去的霎那向我出手,竟是一手之间将我镇压下来,让我毫无半点抗衡之力。”
“虽然血煞王出手有偷袭之嫌,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的实力与我相比确实要强横十倍不止,只怕已是到了王者极境。当时我被他擒住,他便欲要胁迫我加入,但我誓死不从,彻底激怒了他,引起了他的强烈杀机。”
谢狂越说语气越发冷冽,眼瞳中更是神光闪烁,寒芒交织。
“后来亏得燕王及时赶到,率十八骑赶至,拦下了血煞王致命一击,从而令我从生死边缘脱离出来。后来,便发生了混战,引起了漠北大动荡。双王之争乱世,三郡各地动乱,诸家惊惶,让漠北陷入一片大乱时期。”
说到此,谢狂一双眼眶都是变得赤红起来,眼瞳如欲渗血,血气滚滚,深沉可怖,令人看上一眼都是不寒而栗。而诸人听得他的解释,却是能够感觉到前者话中有话,其中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否则,以谢狂的心境,断然不会露出如此失态的神情。
见得谢狂的样子,云羽目光闪了闪,心中隐约有种猜测,前者如此模样,其中的缘由只怕也是他当初挑衅燕云十八骑的起因吧。不然,燕七等人不会说与谢狂有所渊源,并且关系大不简单。
并且,以燕云十八骑的杀伐果断,谢狂如果当真与之为敌,燕老大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断然不会仅仅只关押着他。若换做他人,只怕早已经一刀斩了更解气。
“我与血煞王也算是老相识了,他也算是我一大旧敌吧。此番漠北的动乱既然再度由他掀起,那我谢狂也便拼上这条命罢,与他算一算二十年前的恩怨。”谢狂钢牙咬合,神情间再度恢复了以往的冷毅,瞳孔中满是滚滚杀机,汹涌澎湃,血气滔天。
“好!说得好!不愧是当年谢狂!”
谢狂话音刚落,豁然间,后院门庭之前传来了一道赞叹声,引得满院诸人齐齐寻音望去,只见一道血衣身影正拍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