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来了,端了他们的老巢,外头的家伙不疯狂才怪。
先是为了筹措资金抢劫道歉,现在要对“不听话”的人动手了。
孙泽猛的发力,一脑袋撞到了对方的肚子上。
手里持刀的青年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他的同伴吃惊之下要挥向大毛拉的手就被一脚踢中,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先前摔倒在地上的青年,迅速反应过来,一个懒驴打滚,抓起同伴掉在自己手边的匕首,直接往孙泽的大腿上刺去。
然而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得出空的孙泽吹响了口哨。
他正要喘口气,胳膊就是一疼,然后看到了一张凶狠的脸和滴血的刀.子。
孙泽在心里头叹气。
那个,不是,你们该有多虚弱啊,对付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需要派这么多人手吗?
清脆的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早起摆摊子的人们惊恐地发现街上多了全副武装的警察。
明明从开春起,街上警察少了很多,除了定时的巡逻之外,几乎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现在他们又行色匆匆,杀气腾腾地往什么地方去?
众人看到清真寺的屋顶时,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慌乱地交换眼神,赶紧追着武警的方向往前。
待看到倒在地上的大毛拉时,众人发出惊呼声,赶紧要上前帮忙。
救护车已经来了,老人朝自己的族人们挥挥手,示意他没事。
刚才他只是被潜伏在暗处的暴徒推倒了,崴到了脚而已。
倒是他身旁的汉族年轻人受了伤,被刀尖划破了胳膊。
孙少倒吸冷气,坚持让自己看上去形象更英勇些。
好歹也是在军区大院里头长大的军二代,堂堂人民子弟兵,不能让人小瞧了。
武警已经按住了那四个青年,其中一人躲在角落里头,手里头还抓着把霰.弹.枪。
谢天谢地,这人太过于紧张,手里头的枪没能发出来。不然即使穿了防.弹.衣,搞不好他脸上也得开花。
被摁在地上的人口中发出咒骂,孙泽听了个大概无外乎魔鬼叛徒之类。
面色惨白的老人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轻轻叹了口气:“你不懂得什么是吉哈德,你被蒙蔽了,我的孩子。”
孙泽一声冷笑:“好!你们想干什么?并入土耳其吗?不想,那往那边凑个什么劲儿?”
先前拿刀划孙泽的人嚷嚷:“我们要让国际.社会看清楚。”
“看清楚各族人民是怎么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建设我们伟大美丽祖国的。”孙泽皮笑肉不笑,“这我们欢迎。南.疆正在大力发展旅游业。我们欢迎一切怀有善意的人来南.疆游玩。其余的,甭想了。”
借助国际.社会的力量?国际社会可真够闲的。
“《末代皇帝》看过没有?真巧,当年溥仪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引狼入室。”孙泽嗤笑,“别被人愚弄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旁边围观的人发出了惊呼声,有位维族大婶带着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媳妇站在边上,悲愤地喊着地上青年的名字。
那看上去快要临盆的妇女,突然间眼睛一翻,软软地往地上瘫去。
原来行凶当场被抓的人是她的弟弟。
人群中冲出位年轻的汉人女子。
叶珍珍双手托住了准妈妈的腋下,嘴里头大喊:“担架,赶紧拿担架过来。”
原本是要接外伤病人的医生,赶紧跑过来处理即将临盆的大肚子。
众人有的惊呼,有的害怕的往后退,还有人大声给这对婆媳打气。
现在不能倒下来,还有个小生命即将降临。
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床上车。
因为车子紧张,他们询问大毛拉跟孙泽的意见,要不要一块儿随车去医院?
毕竟两人的状况还好,并不需要,躺在担架床上。
大毛拉点头往车上去,他不希望无辜的人心怀愧疚,他们都是被蒙骗的受害者。
孙泽的胳膊经过了简单的清洗包扎,也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后续看情况要不要缝合。
到了医院,大家都去忙碌大肚子了。
大毛拉也被带去拍片子,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只剩下孙泽坐在候诊椅上,前面有喝酒砸破脑袋的人等着缝合。跟人家一比,他胳膊上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叶珍珍帮他挂好了号,直接将单子往他怀里头一塞。
要不是胳膊实在疼的厉害,孙少简直要当场跳起来:“你没看我受伤了吗?”
这就是对待伤员应有的态度?
叶珍珍莫名其妙:“你两只胳膊都断了?”
孙泽看她挑高的眉毛就心里头犯怵。
他老怀疑如果他点头说是,眼前的这个冷面女魔头会直接打断他两只胳膊,来确保他没有说谎。
妈呀,刚才那第三个蹿出来,一刀划破他胳膊的人被她一拳打翻的时候,他都当场吓呆了。
那一拳挥出去的力道,孙少摸摸自己苗条的身形,估摸着自己没希望抗住。
叶珍珍丢下挂号单跟病历,毫无人道主义精神可言地扬长而去。
孙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冒出一句:“喂,我表哥要跟贝拉结婚了?”
叶珍珍回过头,挑高眉毛:“所以呢?要调整合同吗?”
孙泽气势立刻弱了下去,只能可怜巴巴地问一句:“你要回去喝喜酒吗?”
第419章 联合来军演
5月20号, 大表哥臆想的婚礼没能如期举行。
他上蹦下跳得太过欢实, 四下勾连, 洗头发,动人民群众可告人的目的,结果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面憨内奸的狼子野心。
于是某一天早晨爬起床,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贝拉一声招呼没打,直接拖着行李箱走人了。
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联系助理春妮, 丝伯凌小姐理都不理他。
要再去娘家人面前哭诉, 大家关键时刻全都帮亲不帮理。
就连王奶奶都埋怨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这才处了多久的朋友, 就想让人家姑娘兴兴头头地嫁进门?
哎呦,想得倒是挺美的呀,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万一没挑到个好的呢?
大表哥试图装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好让王奶奶相信他是最合适的女婿人选。
结果王奶奶这会儿丁点都不含糊,直接一声冷笑:“处过不少朋友吧?听说你还挺受姑娘家欢迎的。”
大表哥心中警铃大振,心里头恨不得骂臭了林蕊。
除了这缺德冒烟的小丫头片子,还有谁会到处嚼舌根呀?
王奶奶眼睛一瞪, 嘴里发出冷笑:“这心里头在嘀咕什么呢?别找蕊蕊的茬, 自个儿知道提不上嘴,早点儿干嘛去了!听说你还跳过黑光舞?”
大表哥立刻试图装纯良, 立刻强调自己无辜:“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跟朋友去喝酒, 是他们瞎玩。”
王奶奶鼻孔里头出气,冷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到一块。”
大表哥只得赶紧求饶,苦着一张脸:“奶奶,这谁都有个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都说男人娶了媳妇之后才能正经长大成.人,您老可千万再看着我不懂事下去。”
王奶奶可不接他这个话茬,只不冷不淡道:“我可做不了这个主。社会主义新中国,不兴包办婚姻。”
可怜大表哥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地苦着脸走人。
林蕊看他吃瘪的样子,得意的眉毛眼睛齐齐跳舞。
啧啧,看他还花枝招展得跟只公孔雀似的招摇过市不?活该!
王奶奶瞧她那副偷到香油的得意小老鼠模样就头痛,一巴掌拍下她拈冰粉吃的手,瞪眼训斥:“不会拿勺子啊,什么破毛病。”
再看她龇牙咧嘴的装委屈,老太太更是太阳穴鼓鼓地跳,“你少捣乱啊。耽误父母黄昏恋,会遭报应的。”
电视里头适时的传来“最美不过夕阳红”的歌声。
林蕊满脸大写的囧字,黄昏恋,大美人大表哥?
这个,黄昏是不是来的有点儿早?
王奶奶也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赶紧改口:“别给我挑字眼,人生的第二春,这总行了吧?”
林蕊朝王奶奶做了个鬼脸,摇头晃脑,专门找茬:“这是不是春天还难讲呢。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
王奶奶作势扬起巴掌冷笑:“我看你就是太有恃无恐了。”
林蕊嘴里都嚷嚷着:“奶奶,你不能有了女婿就不要孙女儿,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王奶奶装模作样要抓鸡毛掸子。
郑大夫刚好进门,见状立刻鼓励道:“奶奶,好好教训教训她,这丫头飘的要上天了。”
林蕊立刻假哭,不得了喽,果然丈母娘眼中女婿最重要。她是没人疼的小孩。
苏木从楼上下来,拉她上去写作业。人家都是考前一个月就开始复习。到她这儿好了,马上要火烧眉毛,她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王奶奶看着苏木,意味深长地朝林蕊眨眼睛:“叫你小女婿疼你去吧。”
她本来以为这丫头会害羞,直接跑人。
没想到林蕊竟然得意洋洋地抱着苏沐的胳膊,语气炫耀:“奶奶,我给自己挑的女婿好不?你起码也得按照我家苏木的标准挑女婿吧。大表哥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王奶奶目瞪口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讲这丫头。
哪有年轻姑娘这么不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