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光溜溜地抱着睡了一夜,主要是姜成风抱着时言,时言都有种自己是大型人偶娃娃的错觉了。
说不定在他心里我就是送上门任折磨的人偶娃娃!时言哭唧唧地想。
清早醒来,男人的自然生理现象先让他们打了个招呼。
时言往后缩了缩,他一缩,床单就摩擦到了伤处,疼得他一激灵,瞌睡彻底飞走了。
时言欲哭无泪地说:“老公,早。”
“乖,”姜成风尚带着睡意,声音低沉有磁性,是那种能让人耳朵怀孕的诱惑嗓音,“要蹭蹭吗?”
时言说:“不……我痛。”
姜成风说:“你后面痛又不影响前面。”
时言说:“真的不蹭!”
姜成风说:“我看你挺精神。”
时言要哭了,说:“老公,不蹭,求你了。”
姜成风掀开被子,欣赏了下时言神采奕奕的地方,笑了笑,说:“小骗子。”
时言:“……”
姜成风到底是没蹭时言,因为时宝来敲门了。
时宝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爹地,宝宝该吃早饭了。”
时言大声说:“爹地这就来!”
时言说着这就来,在床上蹬了几下腿却爬不起来,他的屁-股真的是太疼了!
时言幽怨地瞪了眼姜成风,姜成风说:“趴着吧,我去照顾宝宝。”
时言不信任地问:“你会照顾小孩吗?”
姜成风说:“宝宝既然是我儿子,还是你给我生的,我总要学会照顾他。”
时言无法反驳。
姜成风开了门,时宝双手背在背后,乖乖巧巧地站着。
姜成风很少接触小孩,偶尔有员工带着孩子到公司加班,也多的是吵闹不止的,长得像时宝这么好看又乖的小孩儿,很难遇到。
时宝见来的人是姜成风,眨巴眨巴眼,问:“爸爸,我爹地呢?”
姜成风说:“爹地不舒服,让他休息吧,爸爸带你吃早饭。”
时宝说:“咦?怎么会呢?爹地身体一向很好的~我去看看爹地吧。”
时宝抬起小短腿就要往门里冲,姜成风跟拎个小鸡崽子似的,拎着时宝的衣领就把人给提了起来。
时宝傻了。
姜成风拎着时宝到了厨房,说:“宝宝,要听爸爸的话,在这里乖乖等着,好吗?”
时宝说:“……好。”
时宝跟着时言见过了很多人,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练出了看人的本事,姜成风这个人不简单,他的爹地多半已被姜成风给收拾了,为了保住自己,他必须要乖乖的才行呢!
姜成风热了牛奶做了煎鸡蛋,再从冰箱里拿出吐司面包和果酱,糊弄糊弄就把这顿早饭给搞定了。
时宝夸张地闻了闻,说:“好香啊~”
姜成风说:“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时宝说:“爸爸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姜成风说:“会不会取决于我的心情。”
时宝:“……”好任性的爸爸。
时宝吃完后又想起时言了,说:“爸爸,爹地不吃吗?”
姜成风说:“你不用担心你爹地的事。”
时宝说:“哦。”
姜成风说:“你先吃去看动画面吧。”
时宝说:“好~”
时宝跑到客厅,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看动画片,时不时瞥一眼姜成风的房门,时言始终不见出来。
完了完了,爹地不会挂了吧?!
时宝悲伤地想,要是没了爹地,这个便宜爸爸会养我吗?
人生太难了!
时言当然没有挂掉,就是屁-股痛。
姜成风安排好了小的,就进卧室照看大的。
姜成风说:“吃饭前先把药膏涂了。”
时言问:“什么药膏啊?红花油什么的我可不涂!味道太冲了!”
姜成风说:“不是,薄荷的,很清凉,涂了你的伤好得快。”
时言嘀嘀咕咕地说:“还不是你让我受伤的!变态!”
姜成风说:“那是你应得的惩罚。”
时言还要顶嘴,可姜成风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他就回想起了挨打的痛,不敢吱声了。
姜成风洗净了手,给时言的伤处上药。
他下手很轻,像是一片羽毛在时言的皮肤上搔刮,不会让时言感到疼,倒是有点儿痒痒。
时言说:“你重点吧!”
姜成风说:“重了你疼。”
时言说:“疼比痒要好。”
姜成风说:“哦,这是你说的。”
时言说:“喂,等等……啊啊啊啊痛啊啊啊!”
时言来不及后悔了,姜成风的手已重重按下来,别说他带着伤,就是没有伤时被这么一按都得疼。
时言痛得龇牙咧嘴,眼泪狂飙,简直想跟姜成风决一死战。
时言喊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你轻点吧!”
姜成风这才又放轻了力道。
时言:这个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时言还得趴着把药给晾干。
姜成风又去洗了手,这才把早饭端过来让时言吃。
时言趴着吃得颇是痛苦,姜成风却像是瞧出了乐趣似的,拿过了时言手里的吐司,一小块一小块地撕了喂到时言的嘴里。
喂着喂着,姜成风就把手指探入了时言的口中,用两指夹着时言的舌-头玩了一阵,玩得时言口水不住往外流。
时言嗯嗯啊啊地哼着握住了姜成风的手腕,想把姜成风的手给扯出来,可他的力气跟姜成风没得比,姜成风得寸进尺地把手指探得更深,偏偏他手指还长,这都快探入时言的喉咙了。
时言难受得翻白眼,反胃想吐,就在他想着干脆一口咬断姜成风的手指时,姜成风退了出来。
姜成风的手指粘哒哒的,说:“都是你的。”
时言缓过了那股难受劲儿,对姜成风破口大骂:“你这个神经病!变态!老子不要你这个渣男了!”
姜成风动了动手指,时言立马捂住嘴,眼里都是惊恐。
姜成风说:“你进了我家的门,就别想再离开了,懂吗?”
时言:“……”嘤嘤嘤,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涂抹的药都吸收了之后,时言艰难地穿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去了客厅。
时宝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机一眨都不眨。
时宝只有五岁,却远比同龄人来得成熟,很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能察觉到他们新找的金主爸爸虽然很有钱,但也真的凶,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时言在面对这位金主时自身难保,他一个小孩子必须要乖乖听话才能有一条生路。
时宝一个上午都没见到时言,其实早就慌了,可他不敢哭也不敢闹,强装镇定,看动画片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时看到时言从房间里出来,他险些没哭一场,一下就蹦到时言的怀里去,时言被他撞了一下,没站稳,整个人都往后倒,姜成风托了他一把,才让他站住了。
时宝抱着时言的脖子,撒娇地问:“爹地,你睡过头了吗?”
时言支支吾吾地说:“嗯,你爸爸家的床太软了,我不小心就睡过了。”
时宝用食指顶住自己的鼻尖,做了个猪鼻子,说:“爹地是小懒猪。”
时言说:“爹地是大懒猪,宝宝才是小懒猪。”
时宝说:“我都没有睡过头!”
时言说:“那我搬到宝宝的房间跟宝宝睡好不好?这样宝宝就能监督我起床了。”
时宝想起姜成风睡马路的威胁,没敢吭声。
姜成风温和地笑了笑,说:“宝宝是小孩子,你不要把你的坏习惯传染给他了,你要是想早起,我会负责每天叫你。”
时言干笑:“……哈哈,不用了,请让我睡到自然醒。”
三个人齐聚客厅,都没什么事儿做。
时言倒是很想和时宝交流下入住姜成风空中别墅的感想,可姜成风这么个大活人坐在两个人中间,他们谁都不敢多说话。
时言不敢坐实了,侧着身子坐,这个姿势维持久了腰酸背痛,他给自己捶了捶腰,正在看财经杂志的姜成风伸过一只手来,接替了时言的工作,力道适中地给他揉了揉,揉得时言十分舒爽。
时言说:“老公,你不用去上班吗?”
姜成风说:“今天周六,休息。”
时言说:“当总裁也有双休啊。”
姜成风说:“本来没有,但你和宝宝都上门了,我当然也要行使我的双休权利。”
时言在心里大喊请你保留你的权利快滚去上班让我和时宝商量下对策吧,嘴上却说:“老公你好贴心哦。”
姜成风嘴角勾了勾,说:“哦,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更贴心的。”
时言:“……”
时宝听不明白大人们在打什么机锋,他起得早又一直神经紧绷,在确认了时言没有挂掉之后心情放松下来,瞌睡就来了。
时宝连打几个哈欠,身子一歪,靠着姜成风,微微张着嘴,睡着了。
姜成风把时宝抱进小房间,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时宝小小的一个,睡觉时缩成了一团儿,更是小得可怜了。
姜成风对小孩儿没什么特别的喜爱,也知道时宝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但因着时言非说时宝是他们两个的种,他也就愿意多看时宝几眼。
这一看,姜成风就皱了眉。
时宝和时言的长相竟然真有几分相似,若不是男人生小孩太荒唐,姜成风就要信了时宝是时言生的了。
呵,这怎么可能。
姜成风又转念一想,时言是不可能生孩子的,但时言能让女人帮他生孩子,时宝难道是时言跟别的女人生的?
姜成风已脑补出了时宝的身世。
小孩是时言跟一个女人生的,女人在生下他不久后就与时言分手远走高飞,把时宝留给了时言。时言是个不务正业的骗子,时宝没法正经读书,只好跟着时言四处骗人。
这么一想,时宝真是个可怜虫。
然而姜成风没有心思去同情时宝,他一想到时言和别的女人睡过,他就怒火中烧,想要再次惩罚时言。
用更激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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