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脸色一黑,擦了,貌似这个小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啊,抢了俄国人两三百万两银子,又抢了日本人数十万两黄金,这笔银子莫说是招募一两个营的新军,就是招募一个镇的的新军,都足够维持几年时间!
“这个……”
聂士成稍稍有些犹豫。
一旁的左宝贵说道:“功亭,事急从权,现在战事要紧,如果剑歌能够为我们真的训练一支精锐,不需要多少兵力,哪怕是只有一两个步兵营,也足够派上大用场了!更何况军饷的事情他都担下来,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大不了致电中堂大人,请求补充兵力不就行了吗?前者芦台防军在汉城一战,可是损失不少,补充兵力,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好吧!”
聂士成答应道:“剑歌,我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招募新军,员额一千人,用来补充芦台防军与定州镇空额,我会请中堂大人从奉天抽调军火,全力训练,两个月之内,务须成军,开赴平壤!”
袁啸笑道:“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其实,袁啸哪里是为了给北洋训练新军,完全就是在培养自己的班底了,如今连李鸿章等人已经发现了自己跟海参崴惨案之间隐晦不明的关系,那俄国人会猜不到?怎么可能?一旦俄国人确定了就是自己所谓,不需要什么证据,俄国人就会直接出手,要么派出精锐进入关外围剿自己,要么向清廷施压,借朝廷之手围剿自己,甚至还会联合日本人对付自己,自己将会陷入到巨大的危机之中,手中没有足够的威慑力量,分分钟就会被人家给灭掉,数十人,小打小闹可以,但是一旦爆发战争,自己这点人根本不够看的,到了未雨绸缪的时候了。
得到了袁啸的十五名精干力量,聂士成兴奋至极,与左宝贵回去给李鸿章回电,准备十五个人的安置事宜。
“老大,您这是要做什么?帮助朝廷募兵,还要咱们自己掏银子?这、这哪里说理去?咱们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邓郁看看北洋的人都走了,急声问道。
袁啸冷笑道:“死脑筋,邓郁,朝廷已经有人怀疑海参崴惨案是我们干的了,难道你认为还能瞒得住日本人跟俄国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迎来最艰难的困境了,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再不壮大我们的力量,那就只能等死了,一千人,嘿嘿,说不得,都得落到咱们的掌控之中了,我袁啸带出来的兵,难道还能调转枪口对准我?现在我们缺的就是募兵的由头,没有由头我们那什么招兵?有了朝廷跟北洋做挡箭牌,花点银子算什么?我们缺银子?我会向聂功亭讨一个参将的位子留给你,然后让你出面,在奉天招募兵员,聂士成让我们招一千人,那你就给我招一千五百人,两个步兵营,一个炮营,一个工兵营,步兵营训练交给你负责,炮兵营跟工程营我来负责,另外,我还要传授你们战场作战最全面的战略战术,你们,未来,都是我手下独当一面的干将!”
袁啸的话刚刚说完,几个人登时就急了,朝廷、俄国人、日本人,这可没有一个善茬啊,危机来临,如何才能破局?
“老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让我们这些人留在朝鲜?不行,我们要跟着你走,就是死,弟兄们也得死在一起啊!”
唐宇急声道。
“屁话!什么死不死的!”
袁啸喝道,“让你在平壤带兵,你就老老实实的带兵,战场才是最磨砺你们的地方,正好把我教给你们的东西在战场上一一的检验一下,只有不断地战斗,你们才能最快的速度成熟起来,更何况,我还要你给我将这两个步兵营一起带回奉天呢!”
张庭忧心忡忡的问道:“老大,这么艰难的局面,您真的能够扛得住?”
袁啸笑道:“放心,天底下能够拿走我袁啸脑袋的人还没有出世呢!不用担心我,你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我把两个营的兵力管好,在平壤给我把名声打出来,一句话,遇到小日本,不要留客气!”
“只是……”
唐宇苦笑道:“老大,我们可是除了跟着你打过几仗之外,都是菜鸟啊,谁也没有多少经验,我们能够打得过小日本?那些小日本可是凶悍着呢……”
袁啸没好气道:“怎么?老子三四个月的教导,难道是白搭的?三四个月里老子叫你的东西,不比日本军官在军事学院里学的少,而且都是最具实战效力的,特别是交给你的工事构建跟立体防御,小日本之中也没有人会,记住了,哪怕是撤退,也要急着把防御工事给毁了,不要让小日本学了去!只要你们活学活用,手下的弟兄调教的好,面对同样兵力的日军,你们几乎是稳操胜券的,如果利用好环形坑道跟堑壕工事,哪怕是三倍于你们的力量,你们可以全身而退!虽然我没有教你们火炮技术,但是山炮、野炮等火炮的性能也都给你们一一的讲解过,只需要稍稍熟悉一下,就可以比清军的炮兵打得好,如果这样你们还打不好这场战争的话,那你们就别回奉天见我了,找条河淹死去!”
“是!”
唐宇被训得脸色通红,连忙停止了胸膛,高声叫道。
“还有,我之前交代过你们,把手下的那群人往死里练,不要留情面,那个不听话,立即让他滚蛋,哪个捣蛋,直接弄死!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之法,这个关键的时候,聂士成跟左宝贵绝对会力挺你们的,借势,懂吗?”
唐宇茫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打仗倒是主意不少,但是动心眼就差了不少。
“狗曰的,张庭,没事的时候,给老子多开导他,打仗的事他说了算,其他的事情,你说了算,一定不要出差子!”
袁啸恨铁不成钢的骂道。